自拍偷拍 探花 【中台世界】─ 达磨内行血脉论

发布日期:2024-08-29 08:46    点击次数:9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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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磨内行血脉论自拍偷拍 探花

(一)

  《达磨内行血脉论》,「达磨」是造论的东谈主,「血脉」是喻,这部论属于「东谈主喻立题」。

  咱们东谈主要能存活,一个是「血」、一个是「脉」。一朝莫得血,脉膊也住手了,东谈主就活不下去了。这里用「血脉」为喻,比方修行要悟到这念心,悟了这念心,咱们的法身慧命才气存在;如同东谈主血液流动的线索顺畅,生命才气存在,是一样的道理。

  从通别的角度来分析《达磨内行血脉论》这个论题,「论」字就是通,往日的菩萨、祖师大德为解释经教而造论,都称为论。这部论是达磨内行所著的《血脉论》,和其他论不同,「血脉」二字就是「别」,有别于其他论。

  《血脉论》是《少室六门》之一;《少室六门》别号《小室六门》,为菩提达磨祖师所作。达磨祖师是东土禅宗的初祖、西天廿八祖,在梁武帝阿谁时间来到中国。「少室」即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,因为达磨祖师曾在少林寺面壁九年、传法给慧可内行,是以那时少林寺也代表禅宗。「少室」在这里就是指禅宗的法脉,也可以说是禅宗的代名词。「六门」就是六个诀窍──心经颂、破相论、二种入(即《达磨二入四行不雅》)、宽解诀窍、悟性论、血脉论等六门。当今讲的《血脉论》,就是六门当中的一门。

达磨内行血脉论序

  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赐绯鱼袋任哲作

  原东谈主之心,皆具佛性。泛不雅诸家禅说一切经文,原其至当之理,未有不言我方性中本来真佛。达磨西来,直指东谈主心,见性成佛;盖谓我方真佛,不出一性之中。东谈主东谈主不自委信,是以向外驰求,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,故诸佛诸祖师说法,要东谈主省悟我方本来真佛,不假外求。又缘千般法语泛滥不一,转使学东谈主惑乱人道,无悟入处。惟有达磨血脉论,并黄檗传心法要二说,最为至论,可以即证我方佛性,使东谈主易晓。比之求师访谈,钻寻故纸,坐禅行脚,狂费工夫,相去万倍,此非小补。绍兴癸酉见独老东谈主任哲序。

  先解释《血脉论》的〈序〉,这篇引言是任哲所写,签字「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赐绯鱼袋任哲作」。「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」是宋朝的官名。「右朝奉郎」,「朝奉」是职官名,汉代附庸于礼部,原名「奉朝请」,无实权,但诸侯要觐见天子,都需经他办理方可见到;宋朝有朝奉郎、朝奉医师等官名。有进士出身的加「左」,无进士出身的加「右」,例如苏轼曾任左朝奉郎;这篇引言的作家任哲是任「右朝奉郎」。

  「通判建昌军事」,「通判」亦然职官名,是宋初为了制衡藩镇而设。唐代在边关各地建立节度使,坐镇地皮,叛逆外侮,称为「藩镇」,像安禄山也属于藩镇;自后藩镇渐渐演酿成割据势力,强枝弱本。到了宋代,为了制衡各地权势过大的藩镇、制止藩镇粗暴,于是派朝臣通判府、州的军事,和地方主官共同解决政治或职掌兵民狱讼,但现实上亦负有查考知府或知州忠贞进程的任务。是以「通判」是长入地方和中央之间的桥梁。通判官具有审核权、监督权、公法权,例如当地的兵、民产生了纠纷,就由通判和地方主管的官员共同来判决。

  这篇引言的作家任哲,既是「右朝奉郎」,又是「通判建昌军事」,说明他现实接事的职事是建昌军这个地方的「通判」。

  「赐绯鱼袋」,在唐朝的轨制中,五品以上的官员发给「鱼符」,也就是用鱼的形象作念成的符契,等于兵符一样。而「鱼袋」,就是用来装鱼符的袋子,率领在腰上。在唐代,五品以上官员皆配有鱼符,在野廷皇宫里进出,藉此验明要素,同期也可以说明他的官阶大小。鱼符上刻有官员的姓名,说明他的官职;官员受朝廷之命到地方上去旁观、乃至于履行千般任务,也会以鱼符为凭信,父母官员看到鱼符就知谈是朝廷派来的。宋朝虽复古唐朝的轨制,但不再使用鱼符,仅保留鱼袋,并用金或银制成刻有鱼形的饰物、装潢在袋上,以自满官员的要素地位。

  所谓「赐绯」,唐宋的官制分红九品,官位不同,朝服、官服的表情就不同,三品以上服紫,五品以上服绯,绯就是红色、深红色;官位不到三品或五品的东谈主,则有赐紫、赐绯。「赐」就是天子封赠奖赏,官位不到三品或五品的东谈主,若有事功,或是玉叶金枝、为天子所意思者,天子可以赐他穿紫色、绯色官服,让他也可以享有同三品、五品的尊严。赐紫必兼金鱼袋,赐绯则兼银鱼袋。往日作大官的,除了穿紫袍或红袍除外,腰上还要率领金鱼袋或银鱼袋。所谓「背紫腰金」,就是指身穿紫袍、腰佩金鱼袋,描画当大官。这就相等于当今军官的美艳,将官、校官、尉官……每个阶层的美艳都不一样,从美艳就可以看出他的阶层。例如将官的美艳是星,一看到肩章上镶着星就知谈是将官;或是看到帽檐上绣有梅花、嘉禾图样,就知谈是中校、上校以上的军官。

  北宋神宗元丰改制后,改为四品以上服紫,六品以上服绯。在这个地方,任哲是「右朝奉郎」是正七品;「赐绯鱼袋」,诚然他的官位不到六品,但受了天子的奖赏,也可以同六品以上官员穿绯色官服、佩银鱼袋。

  咱们剖释了这篇序的作家,他的官职、姓名、时间,知谈确有其东谈主,就说明这篇序的真实性。

(二)

  接着来看序的内容。要了解《血脉论》,领先要了解序,这篇引言写得很可以。第一段说谈:「原东谈主之心,皆具佛性。泛不雅诸家禅说一切经文,原其至当之理,未有不言我方性中本来真佛。达磨西来,直指东谈主心,见性成佛。」「原东谈主之心」,「原」有推究根源之意。东谈主从往日到当今,探究东谈主的本源称为「原东谈主」。「原东谈主之心」是指岂论往日的东谈主、当今的东谈主,举凡通盘一切万物的心。「皆具佛性」,「皆」是皆备,「具」是具备,「皆具」就是本具的兴趣。每个东谈主都有心,都具足佛性,是以说凡有心者皆算作佛。

  佛性是什么?佛性就是觉性、佛性就是空性。佛性在那儿?能看得见吗?实在是看不见,是以是空性。但如果认为佛性仅仅「空」,空当中什么都莫得,如同顽空、虚空,就成了断灭,这样对佛性的领路也分歧。佛性诚然看不见,却具有见闻觉知的作用,能看、能听……能产生千般作用,并不是什么都莫得。

  古德云:「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在鼻辨香,在口批驳,在手执捉,在足运奔。遍现俱该沙界,收摄在一微尘。识者知是佛性,不识唤作精魂。」佛者,觉也。佛性就是觉性,觉性作用在眼睛有时见,在耳朵有时听,在体魄能感受,在手能拿取东西,在默契能想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在舌头能辩认生离永逝,乃至有时讲经说法。想一想,这念心到底是空?照旧有?大众听法这念心,是谁在听法?有时知谈听法的这念心,看不见、摸不着,莫得表情、方所、老幼、披缁相、在家相、比丘、比丘尼相,这不是空是什么?佛性诚然是空性,并不是什么都莫得,这个空当中又能生妙有,能见、能听、能讲经说法……具足贤慧、功德,以及无量恢弘的作用,空当中不碍妙有,是以是真空,不是顽空。

  灵知灵觉这念心每个东谈主都有,能看、能听、能动、有喜怒无常、知谈生离永逝。假使莫得觉性,咱们东谈主就和木头、石头一样了。石头、植物、桌子、凳子、地皮……这些都是冷凌弃物,打它,它也不知谈痛痒,吐它一把涎水,它也不骚动,赞许它几句话,它也不会欣慰,为什么?就是因为冷凌弃物唯独法性,法性亦然空性,但并莫得觉性,莫得觉性就是莫得佛性。

  什么是有觉性?大众听法这个心,天气冷也知谈,天气热也知谈,有时知冷、知热,这些都是佛性、觉性的作用。咱们了解了,就知谈东谈主东谈主都有佛性,莫得哪个莫得。咱们关于佛性的道理一定要了解,不要把佛性看得很高妙,也不成有涓滴隐隐。

  「泛不雅诸家禅说一切经文」,「泛」就是通俗,非论是禅宗、密宗、唯识宗、净土宗……通盘大乘诸宗经论,一建都会提到佛性的道理。「原其至当之理,未有不言我方性中本来真佛。」「至」就是最高,「当」就是切当,极其合适。心肠之理是最高、最究竟的真理。佛法讲到究竟,就是心肠!心肠之理,就是菩提、涅槃、真空之理,指的就是这念心的理体,这是至高、至上、最究竟的道理。每个东谈主心中都有本具的真佛,咱们修行要想成佛,就要在自心当中来勤奋,不是到外面去寻找,这个就是「至当之理」。

  这念心有体、有效。古德说:「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东谈主。」「无位真东谈主」就是指咱们这念心。「无位」,它莫得一定的位置,咱们在看的时候,这个心就在眼根;在听的时候,这个心就在耳根……这个心随着千般作用而在上、鄙人、在左、在右、在前、在后、在内、在外……在不同的方所。不作用的时候,这念心就归于心之体,不去、不来,不在内、不在外、不在前、不在后、不在左、不在右、不在中间……这个就是真佛。

  心之体,就是每个东谈主本具的佛性。通盘一切经论、历代祖师大德,都强调东谈主东谈主皆有佛性,每个东谈主心当中都有一尊真佛。念经,念的就是自性佛,能念这个心有时往往作主,就是真佛。一般东谈主迷失了这念心,是以佛就酿成了众生;诚然成了众生,也仅仅迷失这念心辛勤,心当中这尊真佛耐久都在,从来莫得失去过。

(三)

  「盖谓我方真佛,不出一性之中。东谈主东谈主不自委信,是以向外驰求,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。」「性」就是本心人道。咱们我方的这尊真佛,就是当下这一念心肠、灵性、觉性。诚然如此,但是「东谈主东谈主不自委信」,「委信」是照实确信的兴趣。「不自委信」,一般东谈主不了解心之体、心之用,是以不成直下承担我方的佛性;不确信佛性在眼为见、在耳为闻;不确信自心有一个自性真佛。「是以向外驰求」,因为不确信这些道理,不确信我方的觉性,是以耐久在外面去求谈、去求佛;这念心迷失了,向外去驰求,到处去寻找,是以不成静、不成定。「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」,认为在自性真佛之外还有其他的佛,是以不息向外驰求。佛法称其他的宗教是外谈,就是因为他们不知谈这念心即是谈,而在心外去求法、求谈。所谓「离谈别觅谈,终生不见谈」,心不迷就是谈,作念任何事情这念心都能保持清晰分明、处处作主,这就是谈;离开这念心另外去外面求一个开悟的田地,就如同「日中求影」,是求不到的。

  「故诸佛诸祖师说法,要东谈主省悟我方本来真佛,不假外求。」往日十方诸佛,乃至一切祖师大德讲经说法的办法,都是要每个东谈主省悟我方本具的这尊真佛,不要再到外面去寻求。例如师傅常常指示大众:「师傅说法,大众听法这念心」亦然如此,都是要咱们我方去默契、反省、契悟,是谁在听经?是谁在闻法?我方去省检一番,能听经、能闻法、能讲话,这个就是咱们觉性的作用。是心是佛,不假外求,每个东谈主佛性本自具足,这念心是本具的,法尔如是,这个就是真佛,不要再去外面找了!

  「又缘千般法语泛滥不一,转使学东谈主惑乱人道,无悟入处。」既然每个东谈主本自具足这个自性机动佛,众生为什么不默契?就是因为登攀「千般法语泛滥不一」。祖师大德为了使后世的东谈主了解佛法的道理,作了许多论注,说了许多法语。「泛滥不一」,为什么称为泛滥?著书立论的东谈主许多,有些东谈主致使著述等身,这诚然不是赖事,但如果在讲说、凝视的历程中把我方的意见也加了进去,每个东谈主的知见泛滥充斥,你说你的一套,我说我的一套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讲法不一样,到终末各执一词,这就是泛滥不一。「转使学东谈主惑乱人道」,这样就使得要想修谈、悟谈的后学,不知谈哪个是「是」?哪个是「非」?「惑乱人道」,使东谈主陷于强大,离开了本心,仅仅在笔墨上去琢磨、钻研,在外面去寻求,反而离谈愈来愈远。

  佛法中譬喻经教笔墨如同「标月之指」,月亮譬喻谈,一切法语、道理如同手指。手指是一个便捷,帮咱们指出月亮;经教亦然如此,办法是藉由笔墨为便捷,指出谈在那儿,让学东谈主剖释这念心。如果仅仅在笔墨相上执着,就如同执入辖下手指,而不去找真实的月亮;不识本具觉性,却耐久在笔墨上寻求、往外面去寻找,反增劝诱倒置,就称为「惑乱人道」。

  「无悟入处」,因为这些著述中的见解、道理太多,泛滥不一,后学的东谈主不知谈哪一个才是真实?找不到一个入处,莫得办法契悟本心,也就莫得办法修谈。修行要在这念心上来契悟,才气找到入处,例如参话头,就由话头那里去契入;诵经,在诵经那念心去契入;听法,在听法那念心去契入……如果莫得悟到这念心,找不到入处,修行就耐久是在外登攀,无法成就。

(四)

  「惟有达磨血脉论,并黄檗传心法要二说,最为至论。」通盘一切言说,若莫得会归自心,如同莫得抓到痒处,都仅仅一种描画词,无法引东谈主入谈。因此作家在这里提到达磨祖师《血脉论》、黄檗祖师《传心法要》都是很垂死的论著,有时告诉咱们明心见性、见性成佛的道理,是很好的标月之指,依指能见月,当中的道理讲得很至切、顺应,依此便捷,就能见谈。「可以即证我方佛性,使东谈主易晓。」看了达磨祖师的《血脉论》,当下就能证知我方本具的佛性,使东谈主了解佛法的大义,而不是在那里捉迷藏、钻牛角尖。这个就是这篇序的办法,告诉咱们看了《血脉论》,依着道理来辛勤,就能契悟我方的佛性。

  「比之求师访谈,钻寻故纸,坐禅行脚,狂费工夫,相去万倍,此非小补。」「比之求师访谈」,相较于一直在外面去求访名师,南参北学,诚然看起来也很精进,但因为莫得悟到这念心,耐久也无法在谈上辛勤。或是「钻寻故纸」,故纸指册本文告,也就是「经教」的兴趣。如果莫得善学问指点,只可在经论上钻研,但愿找个入处,闭幕也没办法找到谜底。或者干脆来「坐禅行脚」,但因不识本心,坐禅坐在这里不动,最终也仅仅定,无法究竟摆脱。是以岂论是求师访谈、征询经论、坐禅行脚,如果不解白这念心,莫得契悟到这个心,照旧莫得办法修谈。

  修谈,要先悟谈。悟了这个心在那儿,然后在行住坐卧去保任这一念心,这才是简直在修谈、坐禅。这念心往往刻刻都能作得了主管,都能知晓剖释,不登攀、不倒置,安住正念,这样来保持,那么打坐亦然禅、步辇儿亦然禅、行脚亦然禅。假使不解白这念心、不解白这些道理,非论是看经、访谈、行脚、打坐,都是「狂费工夫」!坐在这里等于白坐,行脚也等于猝然,南参北学仅仅弄得我方一身的疲惫。行脚、修千般苦行,淌若莫得在心高下工夫,仅仅认为行脚可以加多见闻,白费在外面去寻求,心外求谈,这样就是「狂费工夫」,白白铺张我方的时候、生命。「相去万倍」,不解白心肠的道理,仅仅在事相上精进,和咱们悟到这念心、找到修行的入处,悟后起修比较,那就是进出万倍之遥。

  「此非小补」,咱们今天征询《血脉论》,听到当中的道理,契悟本心,就能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。以前不解白这念心,当今忽然识得自性张含韵,就好像原来很清寒的东谈主,一下就变得很阔气、很荣华,是以这不是小补、微小的匡助,而是大补、十全大补。

  「绍兴癸酉见独老东谈主任哲序。」「绍兴」是南宋高宗的年号,「癸酉」是编年,「见独老东谈主」是任哲我方取的名号,这篇序就是任哲所作。任哲这一位贤德是基于大宽仁心,为了使后学的东谈主能开悟,作了序来先容这部《血脉论》。征询这篇序使咱们对《血脉论》更加多默契、产生信心,不然这样多论著,也不知谈该从哪一部论下手,当今透过这篇序,咱们剖释了《血脉论》的垂死,进一步就来看论的本文,究竟讲什么道理。

(五)

  三界混起,同归一心,前佛后佛,衣钵相传,不立笔墨。问曰:若不立笔墨,以何为心?答曰:汝问吾即是汝心,吾答汝即是吾心。吾若无心,缘何解答汝?汝若无心,缘何解问吾?问吾即是汝心,从无始旷大劫以来,乃至施为默契一切时中、一切场地,皆是汝本心,皆是汝本佛。即心是佛,亦复如是。除此心外,终无别佛可得;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,无有是处。自性真实,非因非果。法即是心义,自心是涅槃。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,无有是处。

  当今启动讲《血脉论》的正文,在正文中多是用问答的方式来说明道理。

  「三界混起,同归一心,前佛后佛,衣钵相传,不立笔墨。」「三界」是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。「混起」就是最早的发祥。「三界混起,同归一心」,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是从什么地方产生出来的呢?都是从咱们这念心所生。所谓心生则法生,法生则心生;心因境有,境由心生,心、境相互依存,同归一心,皆备都是咱们这念心产生出来的现象。

  「前佛后佛,衣钵相传,不立笔墨。」往日佛、当今佛、将来佛,诸佛所传都是心法,衣钵相传,不立笔墨。像「世尊绣花,迦叶浅笑」的公案,灵山会上,大梵天王以金色波罗花献给释迦牟尼佛,世尊轻轻地把花拈起来给大众看一看。佛的所作所为、一言一滑都是在说法,如同儒家所说:「一言而为世界法,一滑而为世界则。」一方面是言教,一方面是身教;一种是有形的陶冶,一种是无形的陶冶。灵山绣花是窘态无说,以绣花的动作来自满佛法的第一义谛,这是咱们这念心的作用;仅仅听法的大众不解义理,唯有迦叶尊者与世尊心灵重复,会意浅笑。绣花是心之用,浅笑亦然心之用,世尊绣花、迦叶尊者浅笑的这个心之体,相互对等,无二无别。悟到这个心就是契悟了佛心。

  「不立笔墨」,这念心中一法不立,与笔墨无关,是这个兴趣。佛成谈时讲:「奇哉!奇哉!一切万物皆具如来贤慧德相,但以休想执着而不证得。」佛一启动就讲这个心是本具的,法尔如是。之后说法四十九年,说这样多的语言笔墨,办法照旧在点明每个东谈主都有佛心。禅宗祖师亦然如此,作了许多论著、法要,不过乎都是在讲这念心,办法就是要透过笔墨,指挥学东谈主了解这念心,进而依着笔墨起不雅照,契入这念心。

  所谓「现实理地一法不立」,笔墨是便捷,仍是契悟了这念心就要放下一切。是以说「不立笔墨」,因为在这个心肠理体上,不关笔墨的事情;要通身放下,心当中一法不立,少许点事情都不成有,一朝有就不是了。古德云:「不作佛求」,这念心是本具的,什么都具足,还条件什么呢?有求就是休想,有求皆苦,无求乃乐。清净心、醒悟心、菩提心就是佛,假使还想去求作佛,那就是床上安床!是以打坐的时候要万缘放下,这念心要一念不生、什么都不要;如果不放下,这个心就是在登攀,一登攀,耐久就是玩具丧志。

  前边这一段讲「三界混起,同归一心,前佛后佛,衣钵相传,不立笔墨」,这是一个纲目。底下接着问,「问曰:若不立笔墨,以何为心?」既然诸佛所讲的道理,都是在指点咱们了解这个心,假使不立笔墨、不假言教,连笔墨都不立,就什么都莫得了,如何知谈哪个心才是我方的本心?

  「答曰:汝问吾即是汝心,吾答汝即是吾心。吾若无心,缘何解答汝?汝若无心,缘何解问吾?问吾即是汝心,从无始旷大劫以来,乃至施为默契一切时中、一切场地,皆是汝本心,皆是汝本佛。即心是佛,亦复如是。除此心外,终无别佛可得;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,无有是处。自性真实,非因非果。法即是心义,自心是涅槃。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,无有是处。」

  当今就以前边所提的问题为起首来回答,告诉全球心在那儿。

  「汝问吾即是汝心」,当你问心在那儿时,是以何为心?假使你莫得心,又如何知谈要问呢?「汝问」这个就是你的心。「吾答汝即是吾心」,我当今答,这个就是我的心,就是这样浅薄。

  这一段话就如同毒头法融禅师问四祖内行:「心既具足,何者是佛?何者是心?」四祖内行回答:「非心不问佛,问佛非不心。」佛在那儿?心在那儿?如果你莫得心,如何知谈提问?就是这个兴趣。是以你问这个道理,你能问这个,就是你的心。我能薪金这个,就是我的心;如果我莫得心,又如何有时薪金你?如同禅宗参话头,参究「吃茶,是谁在吃茶?」「念经,是谁在念经?」亦然一样的道理。吃茶这个心就是、念经这个心就是、听法这个心就是,不要怀疑!这就是在指点大众找到一个入处。契悟了这念心,诚然找到入处,但咱们心当中还有一大堆休想、骚动要降伏、对治,是以还有许多事情要作念、还要连接辛勤。

  东谈主就是因为不了解这个心,才不成活在当下,不成知晓、剖释、作主。因此修行领先要找个入处,假使不知音心在那儿?佛在那儿?连这个入处都找不到,耐久在外面去寻求,是无法见谈的。

  「吾若无心,缘何解答汝?」假使我莫得心,也不可能解答你的问题。同样地,「汝若无心,缘何解问吾?」假使你莫得这个心,也不可能来问我问题。「问吾即是汝心」,你能提问这个,就是你的心,不要另外去寻找了。

  「从无始旷大劫以来,乃至施为默契一切时中、一切场地,皆是汝本心,皆是汝本佛。」「旷」有久远之意。咱们从往日无量劫以来一直到当今,一切作为、行动,非论是眼睛看、耳朵听、手在动、脚在动,作念东谈主作念事、应付进退,千般的运作,乃至于在通盘地方,室内、室外、都市、聚落、宅舍、谈场……岂论在职何时候、空间,一切言说、动作所表示出来的,都是咱们本具心肠的作用。

(六)

  「即心是佛,亦复如是」,净土宗亦然讲「是心作佛,是心是佛」,与禅宗所讲的「心即是佛」、「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」是重复的,皆备都是讲这个道理。「除此心外,终无别佛可得」,「此心」,就是大众听法这个心。除了大众听法这念心,莫得另外一个佛可得;假使一直往东西南朔拼命去找,或是认为要比及身后往生净土才气见到佛,这形态就走远路了。

  非论是《血脉论》、禅七讲开示,所说的都是这念心的道理。咱们这念心有时处处作主、清晰分明,往往刻刻不迷失,这样就是从因上来修,这才是最垂死的。假使连听法这个心都不存在,失去了觉性,东谈主就成了一个木头、成了一个石头。当下这个心作不了主,就像是在作梦一样,看到外面的幻境,却把它算作是实实在在的东西,「判若横暴」,这样一来就要随业流转了。是以「除此心外,终无别佛可得」,当下这念心就是,千万不要另外再去找,向外去找是找不到的。

  「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,无有是处」,这念心在眼曰见、在耳曰闻,离开大众听法这个心、这个觉性、佛性,另外想去找菩提心、清净心、涅槃心「无有是处」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这念心只须不劝诱就是菩提、这念心只须保持宁静就是涅槃,就是这样浅薄。假使不知谈这个道理,拼命往外去求菩提、去找涅槃,耐久是找不到的。

  「自性真实,非因非果」,「自性」就是本具的心肠,咱们的觉性、佛性都是本自具足,这是最真实的,真而不伪、实而不虚、东谈主东谈主都有,一切都是现成的。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最实在的,要直下承担!所谓「清金兰之交白一条路,万万千千不愿修」,有些东谈主不愿直下承当,耐久把我方看得很渺小、把我方看得很罪孽,这都是不正确的不雅念。自性是最真实的,起心即错,动念乖真,只须动了一念,那就不是了。起心求佛,佛就远在西天了,因为只须起了一个心、动了一个念就成了生灭,有了生灭、能所相对,这个澈底的心老早就不在了。所谓「因循守旧,剑去久矣!」

  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最真、最实在的。「非因非果」,这念心不是从因生,因为有因一定有果。讲到这里可能有些东谈主会猜疑,以为莫名其妙,认为:「佛法都是讲因果,如何这个地方讲『非因非果』,这是什么道理呢?」咱们修行要知其然、知其是以然,因果属于生灭法,有因一定有果,如果依着生灭法去修,将来一定是生灭的果报,这就是「有因有果」。例如咱们受持五戒是因,五戒受持圆满了,将来就得东谈主谈的果报,这就是有因有果,比及缘分灭了,这个果报就莫得了,就像一场梦。十善是因,把十善作念到了,将来是天上的果报,一样是有因有果,缘分尽了,天上的果报就莫得了。如果进一步修四谛,四谛是因,四谛修成就了,得初果、二果、三果、四果,这照旧有因有果。如果依十二缘分来修,十二启事是因,将来证缘觉是果,这照旧有因有果。菩萨是以六波罗蜜为因,因作念到了,将来证菩萨果,三贤十地,都属于菩萨的果位,这照旧一个因果,照旧一场梦。咱们当今不要作梦,就是「非因非果」,不要从生灭因去修,就不会取得生灭的果报。

  以因果而言,因,就是一个启动,有始就一定有终;而自性是本具的,因为是本具、法尔如是,莫得一个启动,是以无始无终。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「非因非果」,不是从当今的因,感将来一个果,也不是从往日的因,感当今一个果。因果有生有灭,而咱们的心肠不生永恒,一切都是本具的,只须直下承担!要悟谈,就要依着不生灭心去修,修成就了就是不生永恒,这就是「非因非果」。知谈这些道理,就要确信这念心、直下承担就好了。

  「法即心义,自心是涅槃。」自性就是法,自性就是心;自心是涅槃,当下这个心知晓剖释不动,惺惺寂寂、寂寂惺惺,这就是涅槃,是以不消另外再去找。

  「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,无有是处。」假使离开各位听法这个心,说外面还有一个涅槃、还有一个佛、还有一个菩提可得,「无有是处」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骚动即菩提、死活即涅槃,这个法是最究竟的,一切一切都要看咱们能不成直下承担。

  这些道理都是禅宗所说的心法,这个法,要简直发无上菩提心的东谈主,咱们才可以跟他讲;小根小智的东谈主无法信受大法,跟他讲这些道理,他不仅不了解,可能还会弹劾。例如师傅以前讲开示时提到:「因果是同期的。」有东谈主就弹劾:「因果淌若同期的,那佛法为什么讲因、讲果?」这就是因为他不知谈有无上诀窍,是以才会弹劾。

  全球要了解,「有因有果」是指挥初初启动学佛、信佛的东谈主,这是指挥初机的。咱们当今既然想要成无上谈,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,就要从不生永恒心去修。觉性就是不生永恒心,要依心起修、依性起修。心是觉性、性是空性,往往刻刻这个心要作主、要知晓、剖释,这就是一个初学的便捷。不然连我方的心都不确信,听到这个道理还以为奇怪:「咱们都是修因证果,为什么这里又讲『非因非果』?咱们都是讲上求佛谈、下化众生,为什么这里却说不成求?」这就是因为对心肠的道理不了解,是以起了猜疑。

  咱们这念心只须有求,就落入相对、生灭,便无法契入不生永恒的心。因此要悟这念心,要靠咱们我方勤奋,如果当今还不懂,就要先确信、要多听多看,乃至于把这些道理背下来,时候深切、时节缘分到了就能悟入。

(七)

  咱们今天所讲的这一段道理,如果是缘分红熟的东谈主,一下就能契悟。下文横说竖说、讲千般道理,都是来说明这个佛性,说明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。诚然「就是」,为什么咱们的心莫得佛的贤慧?打坐时不但无法定下来,心中还想东想西、还有些怀疑,这是什么道理?就是因为心当中还有往日的习气、骚动。

  是以咱们当今修行,要把捏两个设施:一个是生处转熟,熟处转生。把原来荒废的善法,转为熟悉;而原来熟悉的恶法,转为荒废。第二个是修而无修,念而无念。就是如此!

  佛法就是要薫修,咱们诚然剖释这些道理,知谈这个心要作主,当下即是,动念乖真,却耐久作不了主,告诉我方不要打休想,偏专爱打休想;告诉我方不要打打盹儿,偏专爱打打盹儿。明明知谈这个心就是宝山,明明就是坐在如来家中,这个心就是没办法站得住、站得长,如何办呢?那就要开便捷,依着便捷达到究竟,是以要参禅、诵经、持咒、修善……但如果仅仅在事上去修这些诀窍或是执着所修,咱们这个心又成了相对、生灭了;是以进一步要修而无修,念而无念,言而窘态,行而无行,修了以后,不执着所修的诀窍,销归自性。

  修行若无法一下契悟究竟、达到无修无证,也不妨碍有修,欺诈便捷,修了以后不要执着这个诀窍就好了。不执着这个「法」,并不是不要这个「法」,咱们一样要作念好事、修善法,作念了以后不生慢心、不起执着,作念了等于莫得作念。一样要持戒清净,持了以后,持而无持,不去和别东谈主比较,不因持戒而起我慢、弹劾,认为别东谈主都不如我……因为一朝有分别执着,就耐久莫得完、莫得了。

  修行要了解什么是便捷、什么是究竟,在莫得达到究竟以前,照旧要假借便捷,进一步修而无修,修了便捷,不执着便捷,这是最垂死的。是以要「善开便捷门,安住大乘心」,「大乘心」就是各位听法这个心,不要另外去找。这念心不想往日、不想当今、不想将来,保持清知晓楚,清金兰之交白,这个就是「安住」。如果不知谈这些道理,另外想一个田地出来,以为这样就是安住,那就是床上安床,脚上安脚。是以不消另外去想,这个心就是保持不动,直下承担就好了。

  一切诀窍都是便捷,由便捷要归于究竟,究竟就是菩提和涅槃。所谓「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,无有是处」,菩提就是灵知灵觉这念觉性;涅槃就是清静、泛泛、空性。佛法云:「修行不发菩提心,犹如耕田不下种。」如果仅仅契悟了空性,而莫得菩提心,就仅仅一种空定辛勤;是以菩提心很垂死,除了空性,还要有菩提心存在。

  佛法讲:「菩提觉法乐,涅槃清静乐」,什么是「觉法乐」?觉就是觉察、觉就是觉照、觉就是醒悟。天台宗提到「佛智照假,佛智照空,佛智照中」,觉就是「佛智」,佛的贤慧就是觉察、觉照、醒悟的贤慧。咱们心中的休想、执着,贪图、瞋心、痴心、慢心、疑心等千般骚动,就像是贼东谈主。每个东谈主心当中本具无量的贤慧、功德、神通妙用;因为这些骚动的贼害、抑制,不但使本具的功德无法现前,况且还招罪孽,让咱们流转死活。

  当今知音心当中有贼东谈主,要抓到贼东谈主,进一步感化贼东谈主,就要靠觉察、觉照、醒悟的心。起了一个休想,当场知谈「我当今正在打休想!」能知谈打休想的这个心就是觉察;由于觉察,当场起觉照,就把这个骚动照破了;保持觉性存在,心不打休想、作主,就是醒悟。连接在这个地方辛勤,就会产生法喜,非论是何时何地都嗅觉绝顶原意,这就是「菩提觉法乐」。

  「涅槃」在佛法的解释是「涅者不生,槃者永恒,不生永恒,故曰涅槃」,咱们的骚动不生,本具的自性本不生灭,达到最高田地,清静泛泛、寂然不动、具足「常、乐、我、净」四德,就是涅槃。经过觉察、觉照、醒悟不息辛勤,把骚动漏尽,这个心就是寂然不动;终末醒悟到诸法空相、莫得一法可得;醒悟到诸法毕竟萧然,涅槃就现前了。

  涅槃不是升天,全球要了解。一般东谈主看到东谈主往生了,说他入涅槃了,这是赞许、趋附的话。咱们这个心达到不动不摇,身心清静,就是涅槃。是以不是死了以后才是涅槃,而是要靠咱们当今修行去证得,要在莫得死前往证涅槃、证菩提,如果这个清净心当今没办法现前,死了以后也不可能现前。

  众生不知谈有菩提、有涅槃,对我方的色身起了执着,对四大五蕴假合的身心产生倒置,执着有个「我」,就称为我执。因此,耐久是在四大五蕴上面讨糊口、起分别,认假为真,这就是众生的倒置。当今了解这些道理了,知谈自心当中本具菩提、涅槃,这个才是真我,就要直下承担,在这念心上辛勤。

(八)

  菩提和涅槃是自受用,咱们证到菩提涅槃,我方取得真实的受用了,莫得死活可了,就摆脱死活。是以修行关于菩提、涅槃之理一定要知谈。菩提就是觉、就是灵知灵觉,知谈诟谇善恶、有时作主的心就是。如同王阳明所说的「致良知」,认为良知即天理,存在于咱们的实质、人道中。所谓「知善知恶是良知,为善去恶是格物」,咱们知谈是善,澈底要去作念;知谈是恶,澈底不去作念。知善知恶,这个就是良知的作用,就是佛法所说的觉性升引。由于良知的内照、反省,照破了骚动、我执,终末就能契悟到涅槃的田地。

  菩提就是佛智、知晓剖释的贤慧,这是心之用;涅槃是如如不动的贤慧,不动就是体。涅槃是体,菩提是用,用不离体,体不碍用;菩提不离涅槃,涅槃也不碍菩提。咱们醒悟了,知谈涅槃不碍菩提,菩提不离涅槃,那就是一个;如果不了解,菩提是菩提,涅槃是涅槃,耐久就是两个。例如小乘的圣者,仅仅证到偏空涅槃,并莫得发菩提心。如果咱们不知谈这个道理,以为佛所说的菩提和四果罗汉所证的田地一样,这样就无理了。释教中有些东谈主就是这样解释,认为「菩提、涅槃都是阿罗汉所证田地」,这是无理的。小乘圣者所证的涅槃是偏空涅槃,仅仅证到偏空之理,并莫得菩提心存在,这少许全球要知谈。

  假使有菩提、又有涅槃,契入佛智,那就是实相、就是中谈、就是大般涅槃。等于六祖内行所说:「无上大涅槃,圆明常寂照。」无上大涅槃就包含了涅槃和菩提,一个是体,一个是用,这两者是一个,也不是一个。在作用的时候,从体升引、有体有效,就不是一个;不作用的时候,归于心之体,菩提、涅槃就是一个。修行一定要把这两个重心掌捏住,才气使我方取得受用。

  菩提就是觉性。咱们修行就是要发菩提心,菩提心可分为几个档次:「发心菩提」、「伏心菩提」、「明心菩提」、「出到菩提」、「究竟菩提」。

  第一是「发心菩提」。发心想要上求菩提、下化众生,想证菩提、成就无上佛果,就是「发心菩提」。发了心以后,还要知谈如何降伏我方的心,因此薰修千般诀窍,返照自心,把我方的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这些骚动降伏下去,这就是第二个阶段「伏心菩提」。把骚动伏下去以后,咱们这个心渐渐宁静、清净了,忽然一下开悟了,剖释「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」的道理,了知诸法实相毕竟清净,悟到这念心原来是本具的,法尔如是,就称为「明心菩提」。诚然达到明心菩提,但心中照旧有无明骚动,要达到「究竟菩提」,还有一段路要走,还要一段时节缘分的勤奋,是以不要得少为足,要连接再辛勤、返照自心,骚动分分断,真如法要素分证,进而出离三界,到萨婆若,称为「出到菩提」。终末骚动漏尽,就是「究竟菩提」、无上菩提。

  修行「如澄浊水」,就像是在知晓一杯稠浊的水。咱们的心水内部有许多海潮、泥沙,要想知晓这杯稠浊的心水,领先要离开诟谇田地、离开风浪;接着要安住、不动,让污水中的泥沙沉淀下去,净水自然现前;终末随着定力功深,把泥沙化掉,净水现前了,泥沙和海潮皆备酿成净水,就能达到「究竟菩提」。

  《金刚经》云:「应如是降伏其心」,修行就是要降伏我方的心,假使连我方的心都不知谈,想要证到菩提也禁锢易!知谈降伏我方的休想、骚动,就称为「伏心菩提」。由「伏心菩提」找到一条路,知谈修行的谈路了,连接辛勤,渐渐由「伏心菩提」到达「明心菩提」,由「明心菩提」到达「出到菩提」;这当中骚动分分断、真如分分现,就是分证菩提心,三贤十地都是分证。到达十地满心、等觉,终末到达妙觉,就是「究竟菩提」,这些都不离咱们这念心。

  是以咱们修行要了解这念心,这就是一条直路。要想成菩萨、成佛,就是要契悟菩提和涅槃,其余都是佛所说的便捷诀窍,例如感应诀窍、往生净土……这些都是佛为了度众生的便捷说法,为了使众生宽解、不退,广开八万四千诀窍,最终的办法都是要契入菩提涅槃。咱们修行如果不知谈菩提和涅槃,所修的也仅仅为下世种一个善根,因为今生并不知谈有这一条菩提路、涅槃路,修行还莫得走上这条路,那就要比及下世渐渐再修。

  菩提就是觉性,涅槃就是空性。所谓「菩提觉法乐,涅槃清静乐」,一个是贤慧佛,一个是如如佛;贤慧佛就是菩提心,如如佛就是涅槃性,莫得一法有时超过菩提和涅槃的田地,这个就是真实的佛法。如果有任何一个诀窍超过菩提和涅槃,都是佛接引众生的便捷。菩提和涅槃究竟在那儿?「大众听法这个心」就是,要在这里去契入,离开这念心去找菩提、找涅槃,也了不可得;在这念心去契入,就是顿悟自心,直了成佛。向下文长,复待来日!

(九)

 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?譬如有东谈主以手提虚空得否?虚空但有名,亦无仪容;取不得、舍不得,是捉空不得。除此心外,见佛终不得也。  佛是自心作得,缘何离此心外觅佛?前佛后佛只言其心,心即是佛,佛即是心;心外无佛,佛外无心。若言心外有佛,佛在何处?心外既无佛,何起佛见?递相诳惑,不成了本心,被它冷凌弃物摄,无摆脱。若也不信,自诳有害。佛无过患,众生倒置,不觉不知自心是佛。若知自心是佛,不应心外觅佛。佛不度佛,将心觅佛不识佛。但是外觅佛者,满是不识自心是佛。  亦不得将佛礼佛,不得将心念经。佛不诵经,佛不持戒,佛不犯戒,佛无持犯,亦不造善恶。若欲觅佛,须是见性,见性即是佛。若不见性,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亦有害处。念经得因果,诵经得理智,持戒得生天,布施得福报,觅佛终不得也。若我方不解了,须参善学问,了却死活根柢。若不见性,即不名善学问。若不如此,纵说得十二部经,亦未免死活轮回,三界受苦,无出期时。  昔有善星比丘,诵得十二部经,犹自未免轮回,缘为不见性。善星既如此,今时东谈主讲得三、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,愚东谈主也。若不识得自心,诵得闲宣布,都不消处。

  前次讲到「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,无有是处。」心即是佛。把这念骚动心转过来就是菩提心;如果离开这个心,想要再去找一个菩提、找一个佛,根柢莫得下落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心外去求谈、去求佛,耐久是见不到谈、见不到佛的。

  「佛及菩提皆在何处?譬如有东谈主以手提虚空得否?虚空但有名,亦无仪容;取不得、舍不得,是捉空不得。除此心外,见佛终不得也。」

  「佛及菩提皆在何处?」这里承先启后,接着前边所说的道理,进一步再来阐明说明,既然想条件谈、求菩提,就要征询佛及菩提究竟在那儿?以下就是以一种辩论、辩护的方式来叙述这些道理。「譬如有东谈主以手提虚空得否?」这个佛、这个菩提心是空性,和虚空一样强大无有旯旮;咱们用手能把虚空拿起来吗?有时摸得着、拿取得吗?自然是摸不到!自然是提不起来!「虚空但有名,亦无仪容。」诚然摸不到,照旧有一个「虚空」的称呼存在;有了这个化名,「亦无仪容」,却莫得一个形相可得。佛及菩提亦然化名,和这个虚空一样都是空性,用手摸也摸不到,莫得一个形相可得。「取不得、舍不得,是捉空不得。」虚空它是空性,莫得形相、仪容,如何去取?咱们通盘这个词东谈主就在虚空当中,有时说我不见虚空、不要虚空吗?这样一不雅察,就知谈要把虚空舍掉亦然不可能的事,是以虚空取也不可得、舍也不可得。「是捉空不得」,因为虚空是空性,如何去捉?如何去摸?是以捉也不可得、摸也摸不到。咱们这念心亦然空性,莫得仪容,莫得男相、女相;莫得东方、西方;莫得上方、下方;莫得好意思、丑……同样是不可得。

  「除此心外,见佛终不得也。」这里就是一个总结。「此心」,就是大众听法这个心,咱们要在这个地方来安住,来认取我方、默契我方。假使胆量很小,认为我方很渺小,耐久不敢承担我方的佛性,却说「我将来一定成佛」,这样要如何成佛呢?成佛,不是唯独修成三十二相才气成佛。释迦牟尼佛「三祇修福慧,百劫修相好」,具足有三十二相,当今到那儿去了?因为这个相好是修出来的相,有成必有灭,是以会坏掉。因为三大阿僧祇劫修福德、修贤慧,终末示现八相成谈,这个应化身亦然修出来的,有成就必有坏。唯独大众听法这个心、这个灵知灵觉的心是东谈主东谈主本具的法身,不是修出来的,假使不知谈在这个地方安住、在这个地方来承担,「见佛终不得也」,要想见佛,澈底是不可能的。

  「佛是自心作得,缘何离此心外觅佛?前佛后佛只言其心,心即是佛,佛即是心;心外无佛,佛外无心。」这一段主要的办法,就是告诉咱们要默契自心,是以底下举了许多例子来解释。

  「若言心外有佛,佛在何处?」佛究竟在那儿?假使离开咱们这个心,离开大众听法这个灵知灵觉的心,到外面去找,耐久找不到一个简直的佛,实在是如此。

  「心外既无佛,何起佛见?」咱们明明知谈「心即是佛」,能想、能说这个心本来就是佛,却还在心中起了一个佛的见解,那就是佛上加佛,重床迭架、床上安床。「递相诳惑,不成了本心,被它冷凌弃物摄,无摆脱」,起了这样的见解,相互之间盘曲诳骗,我方不成了达本心是佛,不敢直下承担,却被外面通盘田地招引、接收,跑去追赶外境。眼睛被色所迷、耳朵被声所迷、舌头被味所迷、身根被触所迷……外皮的色声香味触都属于冷凌弃物,咱们我方不知谈在这个心上安住,却放任这个心摄归在这些物资上,被千般色声香味触法的尘境迷摄,六根都不清净,六根都得不到摆脱,这个心就被捆绑无法摆脱,不成得老成。「若也不信,自诳有害。」如果对这些道理不确信,就是我方欺诳我方,少许益处都莫得。

(十)

  「佛无过患,众生倒置,不觉不知自心是佛。」佛有什么过患呢?佛莫得过患!咱们这念心灵知灵觉,本来就一切现成,仅仅每个东谈主自心倒置,不确信能听这念心就是佛,不知谈要在这里找一个入处,却不息起心动念,生贪图、瞋心、痴心,患得患失,这不是倒置是什么?「若知自心是佛,不应心外觅佛。」知谈这念心就是佛,就不应该再往东西南朔去找,向外去找,是找不到的!

  「佛不度佛」,这念心本来就是佛,假使再找一个佛来度我方,那也仅仅一个便捷。如同六祖内行在五祖那里得法后讲:「迷时师度,悟了自度。」以前在迷的时候要请师傅指点我,当今我仍是开悟了,找到佛了、找到心了、找到谈了,就要我方度我方!「佛不度佛」,如果有,那就有能度、所度,有能有所,这个心又落入相对,思都属于生灭了。「将心觅佛不识佛」,这念心向外去求佛、找佛,有能、有所,就是生灭;求佛的心全部,又生一念,所谓一念不觉生三细,佛又成了生灭了。「但是外觅佛者,满是不识自心是佛。」只须是向外寻觅找佛的,就是因为不知谈自心是佛,不识能找的这个心就是佛,是以才会到外面东求、西求,去其他地方找佛。

  「亦不得将佛礼佛,不得将心念经。佛不诵经,佛不持戒,佛不犯戒,佛无持犯,亦不造善恶。」这念心是本具的,以持戒来讲,就要达到无持无犯,回来这念心。因为有能持、所持照旧一个生灭、照旧一个便捷,是以也不持戒、也不犯戒,就是要安住在本具这个清净心上。众生一下子作念不到无持无犯,佛就开便捷,告诉大众要受戒、也要持戒;有受戒、持戒,就有能、有所,是以终末要持而无持,持了戒要归于莫得能所,莫得能持这个心、所持的这个戒。诵经亦然如此,众生的心不诵经就是休想、昏沉,是以照旧要诵经,诵了经要念而无念,归于莫得能念、所念这个心。

  释教的道理一个是渐修、一个是顿悟。渐修是便捷,从有念启动;顿悟是究竟,从无念下手。这个地方所说的是顿悟的道理、是澈底的田地,只讲见性,不讲其他,办法就是告诉大众如何契悟这个心肠。办法剖释了,就可以用千般渐修的设施来对治,终末由有念归于无念,万法归一,这样就莫得纰缪。以念经为例,剖释心即是佛,心当中一有休想,就可以用念经来对治休想,思从心起,思不离心,思归自心,念而无念,无念而念,终末照旧归于咱们本心,这样来念经就能归于究竟。如果不知谈这些道理,执着所修的诀窍,念经就执着这个佛号、持咒就执着这个咒、诵经就执着这个经……有了法执,就会产生纰缪。

  佛说八万四千诀窍,岂论是持戒、布施、听经闻法、打坐、持咒、修善断恶、建谈场……都是便捷。既然是便捷,咱们为什么还要作念?就是要透过这些便捷来达到究竟,是以要修无修修,修这些便捷,修了等于莫得修,作念了等于莫得作念,耐久安住实相,是这个兴趣。实相是什么?能听法这个心、能念经这个心达到无念的田地,这是一个澈底的田地,这就是究竟。是以「佛不诵经,佛不持戒,佛不犯戒,佛无持犯」,真佛不持戒、不犯戒;真佛也不诵经。因为这念心就是佛,本自具足一切功德。佛所说的三藏十二部经典,乃至一切语言动作,都是从现时这念心产生出来的,真佛自己就是经,不需要再去诵经。咱们当今还莫得达到究竟,也可以诵经,这就是便捷;诵而无诵,归于无念的心、归于究竟,这样就莫得纰缪。

  「亦不造善恶」,这就相等于达磨祖借鉴语中提到:「亦不睹恶而生嫌,亦不不雅善而勤措。亦不舍智而近愚,亦不抛迷而就悟。达大路兮过量,通佛心兮出度。不与凡圣同躔,超然名之曰祖。」这一段将心肠的道理说得很知晓,与《六祖坛经》所说「不思善,不思恶」是同样的道理,都是说明这念心要与泛泛法、与大路相应。不思善、不思恶,并不是说不要善、不要恶,而是指善恶未生之时的这念心,才是心的实质。咱们起心动念,非论是善、是恶,都是心水当中所起的海潮,一个念头就是一个海潮,一个海潮就是一个生灭;无善无恶这念心,才是不生永恒的实质,是以要「亦不造善恶」。

  既然如此,咱们为什么还要作念好事呢?因为众生的业障习气很重,如果不修善,不在善法中精进,可能就会造恶去了,是以必须修千般加行;进一步,作念了好事心不执着,作念而无作念,不但是不着善,恶也澈底不着,这样就是在转识成智。如同《金刚经》云:「如筏喻者,法尚应舍,何况犯科。」法仅仅一个便捷,就像渡过河流需要船一样;既然仍是过河了,难谈还要把船扛着走吗?都过河了,就不需要船了,是以上岸就不需舟了。修行亦然如此,一切诀窍到终末都要归于这念心,真佛就是咱们这念不动、不摇、不生、永恒的心,这才是最究竟的。

(十一)

  「若欲觅佛,须是见性。」见性才是最真实的。「性」,就是本心人道、是空性、是觉性、是佛性,也就是菩提性、涅槃性;这些都必须亲身去契悟,而不是只在道理上去了解。「见性即是佛」,禅宗祖师说:「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」,见性就能成佛,这个佛是指法身佛,而不是化身佛、也不是报身佛,法身佛是本具的,是以「见性即是佛」。

  「若不见性,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亦有害处。」以佛法最高的田地来讲,假使咱们莫得见性,莫得见到本心人道,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也莫得益处。是以古东谈主说,如果不默契这念心,就是「思佛灭度」,念经,佛就成了生灭。念「南无阿弥陀佛」,第二句再念「南无阿弥陀佛」,前边念的这句佛号仍是往日了,这不是生灭是什么?后头再念又是生,前边一句佛号又灭了,如此耐久是生生灭灭。因此,未见性来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于法身慧命就莫得益处。

  「念经得因果,诵经得理智,持戒得生天,布施得福报」,诚然如此,念经照旧能得因果。佛法讲因果,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诵经、持戒、布施也都能成就福报。念经是善法,念经时心可以落、意不倒置,所谓「念经一句福增无量,礼佛一拜罪灭恒沙」,这就是缘分果报产生出来的福德。而要成佛,就要见性是佛。假使是用念经来成佛,就要念而无念,念了以后归于无念、归于正念,就是成佛的田地了。这里说「念经得因果」,是指种念经的因,就能得一个好的果报。「诵经得理智」亦然一个好的果报。「持戒得生天」持戒能得生天的福,持戒清净,将来可以生到天上去,亦然一个很好的果报;把比丘戒持好了,每一条都不犯,还可以生到五不还天去,这是天福最高的田地了,但这些都还仅仅生天的福报。「布施得福报」,布施能得无量的福报,亦然很好的果报。

  但是修这些善法,要想「觅佛终不得也」。这里「觅佛」,是指找到清净法身佛。也就是说执持便捷诀窍要想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、见到我方的清净法身佛,「终不得也」,毕竟是不可能成就的!

  佛有三身,法身佛、报身佛、化身佛。这三身,是以法身为主体,有法身才有报身、化身。佛法说生净土,所谓「花开见佛悟无生」,「花」是譬喻咱们这一念心,忽然一下心开了、心悟了,见到本具的佛性,就是「花开见佛」。剖释这个道理就了解,悟了这念心来念经,就是思佛出世;如果莫得见性、莫得悟到这念心,思都成了生灭,就是思佛灭度。诵经、持斋、持戒亦然如此,都是悟这念心的前哨便、都是出世间的善法,所成就的就是出世间的清净功德;但要依此成佛、成就我方的法身慧命,是不可得的。是以岂论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进一步都要达到念而无念、诵而无诵、持而无持。念经,要知谈自心当中有一尊自性佛;诵经,心当中要有一部无字经;持戒要持而无持,持而不着相,不着相,就是实相。这念心当下即是,动念乖真,这就是佛法的根柢。如果不了解心即是佛,诚然修了这些善法,得了这些因果,福报享受完了,照旧一场梦,作了一场美梦,梦醒了就莫得了,对法身慧命少许匡助都莫得!

(十二)

  「若我方不解了,须参善学问,了却死活根柢。若不见性,即不名善学问。」「须」就是必须。「善学问」是得了正念、具足佛知佛见的东谈主;若不见性就不名为善学问。修行东谈主如果我方对心肠的道理不成明了,就必须去参访、参究善学问。「了却死活根柢」,死活的根柢是什么呢?就是贪欲!只须心中有贪爱、欲爱,就一定有死活。遭逢了善学问,就能指引咱们找到了却死活根柢的设施。

  假使仅仅念经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……修一些便捷就以为满足了,认为这些就是佛法、就是披缁的办法,这样是没办法出离死活的。咱们修行,先修这些前哨便,称为「资粮位」,就如同业路旅程中要有资粮一样。净土宗讲「信愿行」三资粮,咱们修任何家数,也都必须要圆满信愿行三资粮。例如咱们要到好意思国,路径中必须备有资粮才气去得了,第一个要买飞机票,第二个要办出入境签证,第三个还要准备路上所需的财帛,这就是要到好意思国的三个资粮,如果这三个都莫得,就没办法到达好意思国。咱们当今广修福德,就是在积攒资粮;知谈这些仅仅前哨便,最终的办法照旧要见性成佛,修了这些福德,心中不要执着,这样才不会有纰缪。

  「若不如此,纵说得十二部经,亦未免死活轮回,三界受苦,无出期时。」假使不在自性当中去承担,我方未见性,不了解心在何处,「纵说得十二部经」,十二部经,是指佛所说的通盘教法,用文学和内容来分,有契经、应颂、记别、讽颂、自说、缘分、譬喻、技能、本生、方广、希法、论议这十二种类型。纵令能讲说佛的通盘教法,如果不见自性,照旧「未免死活轮回」,耐久在东谈主间、天上轮回不竭,东谈主天福报用尽了,又在三界中受轮回之苦,耐久是因果轮回无有出期。

  讲到这里,恐怕大众还不确信,接下来就举一个善星比丘的例子,说明除清晰解经教笔墨、持戒、修福报除外,修行一定要见性,要明心见性。

  「昔有善星比丘,诵得十二部经,犹自未免轮回,缘为不见性。」善星比丘,是佛没披缁前的女儿。善星比丘自后也披缁了,他出了家却不受佛的教法,佛讲东,他就讲西;佛讲南,他就讲北;佛讲是,他就讲非,知见不正确,诚然读诵十二部经,证得四禅功德,却认为这就是涅槃;之后亲近恶友、退失了四禅,便以为莫得涅槃之法,起了拨无因果的邪见,对佛起了恶心,终末不但不成了死活,还陷入地狱。

  咱们看,善星比丘诚然能说会谈、讲得十二部经,照旧未免死活轮回,「缘为不见性」,这当中的启事、原因就是莫得见性。心中还有许多骚动,我方的心都定不下来,纵使有时讲说佛法、让东谈主知谈佛法,我方却作念不到,就如「说食数宝」一样,耐久得不到佛法的利益,终末照旧要随业流转。能讲经属于言说,淌若说到作念不到,是名不到谈;是以必须能说、能作念,口而诵、心而惟、身而行,坐言起行才气与这念心有所相应。

  「善星既如此,今时东谈主讲得三、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,愚东谈主也。」善星比丘是佛的女儿、佛的血亲,况且能讲十二部经;为什么会陷入恶谈?就是因为说到作念不到,又起了邪见,是以不但不成出离三界,还枉受死活轮回、陷入恶谈。当今的东谈主既不是佛的血亲,也无法讲十二部经,至多讲几部经,暖和星比丘比起来还进出很远,却以为能讲经就是佛法,征询了几部经典,就认为我方懂得佛法、是在阐明佛法,「愚东谈主也」,实在是很愚痴、实在是莫得贤慧。

(十三)

  「若不识得自心,诵得闲宣布,都不消处。」讲经、诵经,这些都是笔墨上的道理,简直的佛是能讲、能诵的这念心,要在这念心去安住、去默契。「若不识得自心」,假使莫得契悟到大众听法这念心就是佛,诵经、持咒……通盘一切都仅仅生灭法,生灭善法就属于福德果报。了解这些道理,就剖释要契入佛法就必须要见性、要靠我方。法法对等,每一个诀窍都可以契入;如果不解白,执着诀窍成了法执,就算有许多管谈,又如何能契入呢?是以修行必须要见性。

  如果咱们还莫得明心见性,一样可以诵经、持戒、念经、修善法,这些都可以增长福报,将来就去受善报;假使咱们见性了,说法、诵经、持戒、念经……那就更殊胜了,所谓「一乘任运,万德庄严者,诸佛之法界也。」有时悟到此心,悟了以后圆修一切善法,这样就简直把佛法落实活着间、落实在东谈主间了。善星比丘诚然能说会谈,但一方面莫得见性;二方面有邪见;三方面跟佛唱反调,对佛起了恶心,因此终末不但不成成菩提,还陷入阿毗地狱。咱们想想看,善星比丘是佛的女儿,佛都莫得办法加持他,让他免于死活流转、免堕恶谈。由此可知修行是在个东谈主,咱们除了听经、闻法、持戒、修善、断恶除外,还要契悟自心,这是最垂死的。

  前边一段仍是讲了见性的垂死,当今再透过这些例如重复说明,使咱们更增强信心,办法是在这里。咱们每个东谈主都要了解,这里所说的道理是站在最高、最究竟,清净法身佛的田地来讲的。假如依文解义、错解了道理,认为既然说「佛不诵经、佛不持戒」;那咱们就不要念经、不要诵经、不要持斋、不要持戒……不雅念无理了,就糟糕了!

  诚然剖释「心即是佛」,剖释咱们的心和佛的心莫得阔别,但是小东谈主的心,还够不上佛一样的田地,心当中休想、无明一大堆,告诉我方不要打打盹儿,当场就打打盹儿了,告诉我方不要打休想,偏巧就打休想;如果不修善法,心莫得依靠,就会造恶业、退失交心。是以要修便捷法,要诵经、持斋、持戒,念经、念法、念僧、念戒、念施、念死,乃至修一切善法,办法就是让这个心有依靠,先依靠到善法上,进一步了解这些都仅仅便捷,比及善法成就了,这念心转过来了,终末善法也不执着,这样来修行学佛就很圆融。

  所谓「顿悟自心,直了成佛」,这个地方所讲的道理是顿法,全球要了解。说佛不诵经、佛不持戒、佛不念经,是恐怕咱们执着便捷,无法进一步到达究竟。简直悟了这念心,念亦然佛,不念亦然佛;因为佛性是本具的,念而无念,这就是佛。念经时,这念心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这一念就邃晓法界,咱们的心强大无有旯旮,在心肠中念一句佛号、拿起一个念头来,念了又退回心之体,是以法界都是佛。能念这个心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要念就念,不念就不念,念而无念,无念而念,是以有念亦然佛,无念亦然佛。不念经时,行住坐卧这个心就安住正念,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、如如不动、清晰常知、寂照一如,如同永嘉内行所说:「行亦禅,坐亦禅,语默动静体坦然。」是以便捷与究竟这两者一定要融通!

  以持戒来讲,持戒有戒体、戒法、戒行、戒相,这念本具的心就是戒体,要悟到戒体才是最垂死的;依戒法持了戒、落实戒行,进一步要作念到持而无持,办法就是要归于戒体。这里讲「佛不持戒」,因为悟了这念心,仍是得戒体了,一切都圆满了,是大圆满的田地,如果再起一个持戒的念头,又成了生灭。剖释这些都是便捷诀窍,进一步要由便捷契入到究竟;什么是究竟呢?明心见性,见性就是究竟!

  这个地方反复在讲这个心、讲这个佛,办法就是在强调「心即是佛」、「见性即是佛」。悟了这念心,内部具足一切善法、功德,什么都有,是以说真佛不念经、不诵经、不持戒,因为这念心原来就是佛,本自具足三藏十二部经典,悟了这念心,内部具足戒定慧、六波罗蜜,具足一切功德,是一个大圆满的田地。向下文长,复待来日!

(十四)

  若要觅佛,直须见性,性即是佛。佛即是老成东谈主,无事无作主谈主。若不见性,竟日茫茫,向外驰求,觅佛元来不得。虽无一物可得,若求会亦须参善学问,切须央求,令心会解。死活事大,不得空过,自诳有害。

  这一段就是告诉大众「若要觅佛,直须见性」,「觅」就是寻找。想要去寻找佛,究竟佛在什么地方?是在佛像中吗?是在金佛、木佛、照旧石佛当中?或者是在西天、兜率天?照旧在东方、西方、南边、朔方?……佛到底在那儿?古东谈主说:「佛在灵山莫远求,灵山只在汝心头,东谈主东谈主有个灵山塔,好去灵山塔下修。」在佛法中,非论披缁、在家,都想成佛、想上求佛谈。要想觅佛,就必须见性,不要到外面去找。佛就是谈,修行想要成谈,就必须找一个入处,这个入处在那儿?就是要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。

  「性即是佛」,性就是觉性、性就是空性。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这个本心,本心即是佛性,剖释了佛性中有觉性、空性,就能契悟本心。

  佛有觉性,众生也有觉性,仅仅众生这念心悄然无声,从早到晚都在追赶名利财色,起贪瞋痴、造杀盗淫,这念觉性迷失了,这个心就变得稠浊,像一潭污水一样,诚然有佛性,却不成产生佛的作用。

  佛性有什么作用?这念心诚然东谈主东谈主都有,但是迷悟不同,必须要醒悟,才气产生佛的作用。醒悟有深、有浅,佛是醒悟的圣者,佛的性,能知往日、能知当今,这念心竟像一潭止水一样,不起一个海潮;竟像一面明镜一样,不落少许尘垢。众生的性则是从早到晚思迁流,六根对六尘都是海潮,有了海潮,这念心就落入尘垢,如宝镜蒙尘,镜子有灰尘一样,这样佛性就酿成了众素性,起贪瞋痴、造杀盗淫,就属于众生。如果再连接造恶业,众素性又酿成兽性,仍是是畜牲的性,这个觉性完全迷失了,这念心什么都不知谈了,只知谈吃、只知谈睡,觉性迷失了就是兽性。

  知谈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觉性、都有佛性,从当今启动修善断恶,持戒、诵经、持咒……修一切善无善不修、断一切恶无恶不息、度一切万物无众生不度,依心起修、依性起修,这念心渐渐清净了,清净了以后就有些感应出来,就由众素性渐渐转酿成佛性;再连接辛勤,佛性又渐渐知晓、提高,有了感应心中也不执着,连接在这念心上辛勤,这个心肠就酿成了圣性。所谓「圣性无欠亨」,圣有声闻圣者、缘觉圣者、菩萨圣者,如来则是大觉圆满,是圣中之圣,这就是圣性的阔别。达到如来、达到最高田地,就能圆满咱们的佛性、菩提性。是以说「直须见性」,就该见性,见了性,修行这条路就找到了。如果莫得见性,不知谈佛在那儿、谈在那儿?想要修行,耐久以火去蛾,就会愈走愈远。

  见性,是指见到佛性。佛性,一个是觉性,一个是空性;佛性具足了觉性,觉性又是空性。大众听法这个心,望望是谁在听法?有时找得出来吗?找不出来的!六追溯竟是哪一个在听?是眼睛在听?照旧耳朵在听?六根中每一根都在听,难谈是有六个东谈主在听吗?

  这念心确照实实是找不到、是空性,而不是空笼统洞的空,这样并莫得效;诚然找不到,却不是什么都莫得,这念心是真空,空性当中又有时生妙有,六根见闻觉知都是这念心肠的作用。咱们能写字、听经、作念事,写一篇文章出来,又能写得洋洋大不雅,内部什么道理都有。说明这念心,空当中具足妙有;诚然是妙有却找不到,是以是真空。真空当中具足妙有,妙有当中具足真空。「直须见性」,剖释当下这念心是真空妙有,就是见到咱们的佛性、见到咱们的觉性了。

  了解这些道理,就剖释佛性莫得形相,是以真佛莫得形相。佛有三身,法身佛、报身佛、化身佛,咱们当今所说的是法身佛。要想成佛,就是以法身佛为根柢、以心为根柢,这是最究竟的。剖释「性即是佛」,修行就很浅薄,往往刻刻安住正念、安住觉性,这样真佛往往刻刻都存在;这念觉性不在了,正念莫得了,佛就不存在了。

(十五)

  「佛即是老成东谈主,无事无作主谈主。」咱们再进一步征询,佛是什么呢?咱们当今是因地上的东谈主,尚未漏尽骚动,是以不老成;佛是果位上的东谈主、仍是得老成的东谈主,是以称为「老成东谈主」。什么是老成?身老成、心老成,六根对六尘也能老成,不受死活轮回这亦然老成,正如《金刚经》所说「无住生心」,骚动都仍是成菩提了,就是老成。

  一般东谈主静极思动、动极思静。坐深切就想动,动深切就想坐,看到外面琳琅满目、五光十色就起贪爱,这就是不得老成。佛的心当中一派萧然,往往刻刻如如不动、清晰常知,心可以落、意不倒置,这就是心得老成。一般东谈主都要阅历生苦、老苦、病苦、死苦;有了病叫天叫地,这是病苦;临终时两脚一伸,就是死苦,是以身不得老成。佛得了三昧,悟了人道,人道即是真如三昧,证到了空性、法性,莫得布帛菽粟苦,是以身也得老成。这些都是要等证到三昧,才气摆脱。咱们契悟了心肠,往往刻刻保持这个心肠站得住、站得长,有了工夫了,就能得老成;再辛勤,工夫加深,就能成就清清爽爽,乃至到达六根互用,耳朵可以见、眼睛可以听……这样六根便得老成。进一步就是死活老成,以为与这个世界中的众生莫得缘了,当场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,这就是死活老成。

  咱们看达磨祖师亦然如此,这部《血脉论》就是达磨祖师写的。达磨祖师在禹门千圣寺坐化,全球都以为达磨祖师仍是入涅槃了,便把祖师葬在熊耳山上。三年之后,有一位使臣宋云由西域回到中国,却说他在葱岭遭逢过达磨祖师,还和他讲过话,祖师挑着一根棍子、挂着一只芒鞋,说要回印度了。全球以为很奇怪:「达磨祖师仍是入涅槃,葬在熊耳山了,是不可能还回印度的。」于是大众到熊耳山把祖师的坟茔翻开,把棺材翻开一看,内部空空的莫得东谈主,只剩下一只芒鞋在内部。全球要了解,这就是死活老成!要作念到,就必须要见性,要依性起修、全修在性,所修一切功德皆备销归自性,这样来修行,工夫深了就能死活老成。此外还有神通老成,佛有大化、小化、随类化、千百亿化身……这些都是神通妙用。是以佛就是老成东谈主。咱们修行诚然离不开地水火风四大假合之身,只须不执着,四大就酿成了清净四大,这样来修行辛勤,证到真空、证到实相,就能得老成,就是果位上老成的东谈主。

  「无事无作主谈主」,「无作」就是不造作。众生心当中有许多事、许多造作,是以是有事东谈主、有作主谈主,和佛偶合相背。这念心不息想往日、想当今、想将来,耐久是莫得完、莫得了,这就是有作。有事情在心当中牵肠挂肚,心中就是弃取、诟谇、得失、恩仇……耐久是莫得完、莫得了,这就是有事。佛的田地,「所作皆办」,通盘的功德皆备都圆满了,不需要再去造作、去作意;一切功德都圆满了,身心都得大老成。佛的心如虚空,这念心竟像一面镜子一样,莫得休想、清晰分明、常寂常照,是以是无事东谈主、是无作主谈主。

(十六)

  「若不见性,竟日茫茫,向外驰求,觅佛元来不得。」见性就是悟到这念心肠,假使不知音心是佛,莫得见到本心人道,又如何知谈什么叫作念见性?

  心肠究竟在那儿?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。能听的这念心很垂死,「到底是谁在听法?」就是在这个地方找一个入处。修行领先就是要见性,见了性就属于见谈位。见了谈还要修谈,仍是找到能听的这个心,就要常常把这个心保持住,不登攀、不倒置,往往刻刻都能作主,往往刻刻保重圣胎,这就是修谈。有些东谈主以为既然平常心就是谈,就不消勤奋了,这是不正确的;平常心自然是谈,但要保持作主才有平常心,这就属于修谈位。《华严经》讲:「不起小东谈主染污心,必成清静菩提果。」见到佛性了,就剖释修行不离咱们当下能听、能见、能闻这个心,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这念心,但要不染污才气得老成。什么是不染污?眼见色,眼根不染污;见好不起贪图,见坏也不起瞋心,这就是不染污。耳闻声,耳根不染污;东谈主家赞许也不喜悦,东谈主家弹劾也不骚动,这就是耳根不染污。其他诸根,关于名利财色、关于千般尘境,也一样要不染污。

  中国历史上有位许由,是一位贤者。往日的君王,把王位让给很有贤能的东谈主,称为「禅让政治」。那时帝尧传奇许由很贤能,就准备找许由来当天子,许由一听到这个音尘,便说:「糟糕了,我的耳根不清净,被天子这个名把耳根染污掉了!」便赶紧到河滨把耳朵洗一洗,这就是「许由洗耳」的典故。是以世间上的贤者、隐者,都不贪名利。

  想要成无上谈亦然一样,仍是见性了,就要保重这念心肠不染污,如龙养珠,如鸡孵卵。见性就属于见谈位,仍是剖释大众听法这个心「就是」,诚然「就是」,但心内部照旧有昏沉、骚动、诟谇、得失,有千般杂毒锈秽,是以要修谈;假使见了性却不修也莫得效,照旧一个大小东谈主。所谓「修」,不是修一个谈出来,而是「生处转熟,熟处转生」,要转识成智。

  「生处转熟」,往日莫得战役过的、荒废的,要转老成悉。像打坐就是「生」,一打坐,腿子又痛、又酸、又麻,实在是很痛心,坐在这里不是在坐禅,就像是在下狱一样。当今要转熟,就是要渐渐熟练,天天坐,铢积锱累、日久功深,坐了一段时候,坐到腿子不酸、不麻、不痛了,心就定下来了,这个就是熟。心一定,感受到这个心就像虚空一样强大,所谓「净极光邃晓,寂照含虚空」,这就是生处转熟了。咱们以前容易懈怠,心爱贪馋、贪睡,当今要精进,精进心对咱们来讲就是「生」;渐渐养成精进的习惯,往往刻刻都知谈精进,这亦然生处转熟。

  「熟处转生」,把往日熟的东西转成荒废。什么是熟的东西?贪、瞋、痴,名、利、财、色……这些熟悉的东西,渐渐渐渐要远隔、看破、放下,这就是熟的地方要转生。

  修行一个是见性,属于见谈位;一个是修谈,属于修谈位。谈是现成的,不是修出来的,修谈莫得别的,就是把咱们的习气修掉、把咱们的恶业修掉,所谓「依根解结」,依六根去解六结,谈就成就了。如果不知谈这些道理,以为谈是修出来的,那就无理了。谈如果是修出来的,就有成,有成就有坏。咱们这个世界上,但凡有形有相的东西,终末皆备都会坏掉,仅仅存在时候的长短不同辛勤。不但东谈主是如此,通盘这个词世界亦然如此,三千大千世界,这个天地、空间、时候,到终末照旧要老化、坏灭。为什么?因为无常!世界无常、东谈主亦然无常。而心肠本具,古往今来,通往日、通当今,是以谈是现成的,咱们见性了,这念心肠盖天盖地,即便这个世界扬弃掉了,这念心照旧存在。

(十七)

  「若不见性,竟日茫茫,向外驰求,觅佛元来不得」,假使不知谈我方的本心人道,每天从早忙到晚,从元月忙到十二月,在忙什么呢?咱们出了家了,假使还一直向外去东求、西找,今天修禅、未来修净、后天学密,再后天去征询教理;又或者当今学释教、又去学玄教、再去信耶稣教……这个心耐久向外驰求,莫得完、莫得了,这就是「茫」。世间上的东谈主为了名利而忙,因为名利而竟日茫茫,将来就是随业流转。咱们修行,如果莫得见性、不知谈在心当中去辛勤,不知谈这个心肠,向外驰求,寻佛亦然不可得的。假使有一尊佛正在说法,你去见这尊佛,诚然见到了佛,但佛是佛,你照旧你;向外去找佛、求佛,非论到那儿去求,都是找不到的。如果见性了、仍是剖释这念心肠,那就不一样了,剖释了这念心肠,知谈有这个心存在,心静、心定,当场就产生禅悦为食的感受,快慰住下来,就超越了时候、空间。

  一般的东谈主求神明,却不知谈神明在那儿,如果知谈「举头三尺有神明」,神明就在咱们当下这一念心中。一般东谈主想求生天上、生天国,天国在那儿?咱们这念心清净就是天国,这念心不清净,要找天国也找不到。修净土的东谈主,东西南朔去找净土,净土在那儿?净土就在咱们这念心当中,心清净了,佛土就清净,心不清净,东西南朔都莫得净土。出了家要上求佛谈,想要去找佛、见佛亦然一样的,「若不见性,竟日茫茫,向外驰求」,耐久是找不到简直的佛,是以「觅佛元来不得」,心外觅佛原来是不可得的。

  「虽无一物可得」,莫得任何东西可得。因为有得必有失,就算取得了亦然一个影子、一个尘点。「若求会亦须参善学问」,如果要默契咱们这念心、见到这念本心人道,就必须去参访简直的善学问,望望我方所见、所了解的,是不是暖和学问所讲的是一样的?假使不去求善学问指点,这个心究竟在那儿?咱们照旧禁锢易了解。

  什么是善学问?世界上有许多东谈主自我标榜,说他是佛祖、是弥勒投胎、罗汉投胎、不雅音投胎、金粟如来投胎,说他会看因果……好像的确如来佛住世一样,这种东谈主是大妄言,不是善学问。简直的善学问,是教导东谈主们汗下改悔、修善断恶、明心见性。古东谈主说:「如东谈主饮水,心里特等。」咱们看禅宗行者参访善学问,问什么呢?就是问这念心,这念心开悟了,这个不可思不可议的田地,唯独你知谈、我知谈,其他东谈主都莫得办法知谈。简直的善学问仍是悟了这念心,就有时「问在答处,答在问处」。所谓「问在答处,答在问处」,稍许逗留了一下,那就不是了,逗留就是可思,稍许想一下,落入思想的田地,这一念心仍是落于语言笔墨了,这个就不是了。

  「切须央求,令心会解」,如果有少许点怀疑,不知谈咱们这个心就是佛,乃至于怀疑既然这念心是佛,为什么我这个心莫得佛祖这样大的贤慧、这样大的神通?心中还有这样少许点怀疑,都不是的。是以「切须央求」,请善学问印证,「令心会解」,一直要到咱们这念心照实莫得少许怀疑了,关于什么是菩提心、涅槃心、清净心、真空腹、妙有心、佛性、觉性,确照实实莫得少许猜疑了;关于什么是俗谛、真理、中谈第一义谛,这些都完全了解了,那么这一世修行、成佛、了死活,就有但愿了。

(十八)

  「死活事大,不得空过,自诳有害。」所谓「死活事大」,学佛的东谈主,岂论是禅宗、净土宗,乃至任何家数,都在讲要了死活。到底什么是「死活」?一般东谈主认为,每个东谈主这一世从母亲肚子里生下来,就是「生」;两个腿子一伸、连续不来,这个就是「死」。诚然这亦然死活,但是这种死活没办法了!咱们想一想,东谈主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,终末一定会升天,生都生了、死都死了,果报仍是现前,如何能了死活?

  究竟什么是死活呢?死活是指咱们这个生灭心,咱们的念头,思生灭、迁流就是死活。剖释这个生灭心,透过修行,由生灭心终末达到莫得生灭心了,这个死活就清晰。

  什么叫作念生灭心?例如咱们早上听到板声,要起床了、要赶紧,起床这个念头全部,这不是一个心吗?这就是一个生灭心。起床以后当场穿穿着,穿穿着又是一个生灭心,这时起床这个念头早就往日了,往日了、就灭掉了。穿穿着的心生起:「我当今在穿穿着」,这个执着我在穿穿着的我执就现前了;穿好了穿着,又穿袜子、鞋子,我在穿穿着这个念头就灭掉了。穿好袜子、鞋子,又去漱口、洗脸,漱口、洗脸这个心生起来了,穿袜子、鞋子这个心又灭掉了。漱口、洗脸接着要去上早殿,去诵经、持咒、打坐;漱口、洗脸这个心又灭掉了……从早到晚,这个心思不停,不息生灭,耐久是迁流不竭,这就是「死活」。好的念头是在作美梦,坏的念头是在作噩梦,岂论美梦、噩梦都是一个梦、是生灭的田地,这就是死活。死活就是生灭,这念心要达到莫得生灭的田地,才莫得死活。咱们把生灭心清晰,这个死活就莫得了。

  调换地,心当中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邪见,耐久莫得完、莫得了,有这些骚动在内部,亦然生灭的心念;要把这些骚动清晰,骚动都莫得了,才气萧洒死活。例如来说:当今肚子饿了,看到前边有一盘货心,想吃这盘货心,想吃的这个心就是一个念头生起;心中起了贪馋的念头,想吃又吃不到,神气便会影响生理,这时候面相就更动了,涎水也流出来了,拿镜子一照,就酿成饿鬼相了。贪馋的心念一动,当场饿鬼的形相就出来了。

  咱们晚上作梦亦然如此,假使梦到吃东西,就暗意咱们的心默契还有贪馋的种子,如果不知谈转,将来就会成饿鬼。要如何去转呢?发现我方起了贪馋的心,这就是一个种子,如果不转,将来就会陷落,是以贪馋的心全部,知谈了!当场就把贪馋的心转过来。假使是念经的东谈主,念「阿弥陀佛」,就是念贪馋的那一念心,用念经把贪馋的心转过来,一下就从饿鬼谈转回来了,这个就是转。如果咱们不消念经的设施,用参禅的设施也可以,回光返照,望望谁在起贪图:「谁?」问它一下,把贪图的种子破掉了,就从饿鬼谈出离了。如果不知谈念经、参禅,持咒也一样可以,例如持六字大明咒「唵嘛呢叭吽」,就把贪馋这个心,一下子用咒破掉了。又或者,当场发一个汗下心:「我当今是修行东谈主,如何看到这个东西作不了主?的确糊涂!」责备一下我方,再也不要贪馋了,就离开饿鬼谈了,这样来辛勤就是在了死活。

  这里不讲参禅、不讲念经、不讲汗下,那要如何去了呢?就是要见性!往往刻刻咱们这个心要安住在觉性、安住在人道上,如同永嘉内行所说:「惺惺寂寂是」、「寂寂惺惺是」,这个心往往刻刻要保持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、如如不动,等于儒家所说「明朗在躬」,这样就能了死活。知谈死活要如何去清晰,这样来辛勤就是在了死活。是以不要精真金不怕火视之,死活事大,不得空过。如果今生不了死活,就要随业流转,天上、东谈主间、地狱、牲口、饿鬼……轮回不竭。

  「自诳有害」,「自诳」就是我方诳骗我方。不要我方装门面,装成是个大善学问、装成仍是开悟了,不但诳骗东谈主家也诳骗我方,少许公正也莫得。在法律上,骗别东谈主短长法的,但是骗我轨范律是管不了你,是以咱们东谈主多半都会我方骗我方;如果简直作念到不骗我方了,那就是贤者、就是圣者。佛法就是告诉咱们,不要我方骗我方,这个一定可以检查反省得出来。咱们打坐的时候,坐在这里就要确照实实打坐,要在这念心上辛勤,不要休想、昏沉,要能作主,这样就是不自欺诳;咱们诵经的时候,口而诵、心而惟、身而行,诵经的这念心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耐久保持能诵这念心的存在,这样就是不自欺诳。咱们作念事的时候,东谈主在那儿、心就在那儿,每件事情都谨慎去作念,即作念即了,终末归于莫得能作念、所作念这念心,耐久是安住正念,毋自欺诳,我方不要骗我方,这样就是如来住世。死活事大,无常迅速,不要空过一世。咱们打休想了,我方也要知谈,如果打了休想,我方照旧不知谈,这样就是我方欺诳了我方,那就要空过一世了。

  《法华经》讲「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缘分故出现于世」,诸佛出当今世间上,就是为了指引众生出迷津,以一大事缘分出世,什么大事缘分?就是死活大事。剖释了这些道理,往往刻刻都要脚跟点地,作念什么事情都要真,这样来落实,这一世修行一定有所成就。

(十九)

  纵有珍馐如山,眷属如恒河沙,开眼即见,合眼还见么?故知有为之法,如梦幻等。若不急寻师,空过一世。然即佛性自有,若不因师,终不解了。不因师悟者,万中希有。若我方以缘会合,得圣东谈主意,即不消参善学问。此即是不学而能,胜学也。若未悟解,须费力参学,因教方得悟。若自明了(注),不学亦得。不同迷东谈主,不成分别皂白,假话宣佛敕,谤佛忌法。如此等类,说法如雨,满是魔说,即非佛说。师是魔王,弟子是魔民,迷东谈主任他指挥,不觉堕死活海。但是不见性东谈主,妄称是佛,此等众生,是大罪东谈主,诳他一切万物,令入魔界。若不见性,说得十二部经教,满是魔说。魔眷属属,不是佛家弟子。既不辨皂白,凭何免死活?

  若见性即是佛,不见性即是众生。若离众素性,别有佛性可得者,佛今在何处?即众素性,即是佛性也。性外无佛,佛即是性;除此性外,无佛可得,佛外无性可得。

  问曰:若不见性,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,广兴福利,得成佛否?答曰:不得。又问:缘何不得?答曰:有少法可得,是有为法,是因果,是受报,是轮回法,未免死活,何时得成佛谈?

(注)原文为「若未悟了」,依大正藏《少室六门》版块考校为「若自明了」。

  「纵有珍馐如山,眷属如恒河沙」,纵使咱们有「珍馐如山」,「珍馐」指吃的是最佳的饮食、领有最佳的食品,「如山」是描画吃不完、用不尽。「眷属如恒河沙」,世间有世间的眷属,出世间有出世间的眷属。世间的眷属就是所谓佳偶、儿女,乃至五世同堂;即便有完好意思的眷属,这些眷属如恒河沙这样多,像转轮圣王有一千个女儿,还有多如恒河沙的玉帛,「开眼即见,合眼还见么?」通盘一切都是无常的,岂论是金山、银山,乃至世间一切名利钞票,就像是在作梦一样,梦幻中,一切名利财色就像是幻梦成空,诚然是有,等于莫得。活着的时候,还有命,可以吃、可以穿,可以看到这些儿女成群。就算财帛堆积如山,忽然生了病,连续不来,什么都莫得;就算诞生了许多大功绩,非论是名、是利、是权,都很权威,银行里有许多黄金、好意思钞,乃至有名车、洋房、地皮,比及咱们死的时候,一毛也带不走、一个也带不走,什么都莫得。不仅如此,可能还会给我方带来许多灾祸,我方有这样多东西,死了以后皆备都要给别东谈主,如果我方的儿女可以,好像功绩还有时交个棒;假使儿女不好,我方都还没往生,作念儿女的就准备要分财产。咱们看报纸常常刊登,某某董事长将近死了,还没气绝,儿女就要争财产、打讼事,还没合眼就有这个现象。

  在出世法中亦然如此,活着时可以看到我方的弟子这样多、师兄弟这样多,又住这样好一个大路场……但是这些「合眼还见么?」什么是合眼?比及连续不来,眼睛一闭,两个腿子一伸,究竟要到那儿去?我方也不知谈,还能见到什么?是以说「合眼还见么?」眼睛一闭,什么都莫得了,有的是什么?就是这一世造下来的业障,这些善业、恶业,临终的时候皆备会现前。

  「故知有为之法,如梦幻等」,因此咱们就剖释,世间上通盘名利财色、荣华荣耀,乃至浑家儿女通盘眷属,都属于有为法,「如梦幻等」,好像在作梦一样,虚妄伪善。咱们一般东谈主只知谈,晚上所作的梦幻是虚妄的;而佛菩萨不但知谈晚上是梦,也知谈白天是梦,实在是如此的。晚上的梦从那儿来?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晚上的梦幻,随着白天的起心动念而来,看咱们白天常起什么心念,晚上就会作关系的梦。假使想买部宾士车,天天想念,想着要买这宾士车很禁锢易,一下子要几百万……不息想念,起心动念都跟车子关系,到了晚上就梦到在宾士车上,作车子的梦。假使想要参加选举,念头都在想着,要如何样选才气达到办法,到了晚上作梦,照旧梦到在选举。是以晚上的梦幻是从白天而来,而白天的梦,是咱们濒临财色名食睡的田地,不息起心动念而来,起一个念头就是一个生灭,念头不息生生灭灭,虚妄伪善,这不是梦是什么?是以白天亦然个梦幻,晚上亦然个梦幻。「故知有为之法,如梦幻等」,「幻」就是空幻伪善。就像玩把戏、玩魔术一样,魔术是一种幻境、是障眼法,名义上看是有,其实根柢就莫得这个东西。这样来不雅察,就知谈咱们东谈主的一世,确照实实就像在作梦一样,真恰是梦幻泡影。

  「若不急寻师,空过一世。」咱们剖释了这些道理,就要赶紧去寻求明师,求明师指点心在那儿?佛在那儿?如何契悟当下这念心?假使不知谈这些道理,就空过了这一世,终末什么都莫得。

  「然即佛性自有,若不因师,终不解了。」佛性是本自具足,不是从外得来,也不是别东谈主给咱们的。如果佛性不是本自具足,而是天主给咱们的,那么天主就可以把佛性收且归;如果是佛菩萨给咱们的,那么佛菩萨就可以把咱们的佛性收且归;如果是阎王小鬼给咱们的,那么阎王小鬼就可以把咱们的佛性收且归,由此不雅察就能了解,佛性照实是本自具足。诚然佛性本具,东谈主东谈主都能成佛、都能成菩萨,如果不找明师来指导,耐久照旧不了解咱们自心当中有一个佛性。

  咱们的色身是从父母所生,法身慧命是由于师长的指点,这样咱们才气醒悟自心。六祖内行讲:「迷时师度,悟了自度」,在迷的时候必须要师傅来指点;以前是师傅度我、指点我,当今我仍是知谈佛性究竟在那儿了,仍是了解了,就要自度。为什么要自度呢?因为心当中的无明、骚动、执着,谁也不成为我解套,必须我方为我方解套。以前高眼禅师曾问大众:「虎项下金铃,何东谈主解得?」法灯泰钦禅师回答:「系者解得。」咱们看老虎脖子上有铜铃,老虎很凶猛,什么东谈主可以将老虎脖子上的铜铃取下来呢?「解铃必须系铃东谈主」,这就是比方咱们我方造的恶业,必须我方来化解。知谈佛性要靠师长来指点,使咱们剖释心即是佛,剖释每个东谈主都有佛性、觉性;觉性在骚动当中、在无明当中、在四大当中,要照破四大、豁破无明骚动就要靠我方。

(二十)

  「不因师悟者,万中希有。」假使有东谈主生下来就知谈有佛性,不需要师傅指点就能了悟、就能剖释佛性在那儿,这的确「万中希有」,一万个东谈主当中也很难找到一个,实在是很少很少的。除非是往日仍是修过,当今时节缘分到了,就醒悟了。缘觉就是如此,缘觉圣者有两种,一种是独觉,一种是缘觉。独觉生于无佛之世,不须要佛来指点、不须要明师来指点,看到外面飞花落叶,「春不雅百花开,秋见黄叶落」,忽然一下就悟了;即就是如此,照旧因为往日有明师指点,今生缘分红熟,才气成就。缘觉则生值佛世,因听闻十二缘分而契悟无生、证缘觉果。六祖内行亦然如此,六祖内行听了《金刚经》悟到这念心、悟到空性,照旧要到五祖那里去参究,经过五祖指点才简直的恍然大悟。是以不因师而悟者「万中希有」,实在很难找到。除非像释迦牟尼佛累劫修行,三祇修福慧、百劫修相好,往日仍是修过,今生就能我方悟谈,契入心肠、成就佛谈。

  「若我方以缘会合,得圣东谈主意,即不消参善学问。此即是不学而能,胜学也。」如果咱们我方「以缘会合,得圣东谈主意」,「缘」就是缘分,什么缘分呢?看到花开、花谢千般缘分,忽然一下剖释了,得了圣东谈主意,圣东谈主意就是祖师意,也就是悟到大众听法这念心。忽然缘分会合,一下会到祖师意了,剖释心即是佛这个道理,不再向外去驰求了,这样「即不消参善学问」,像这类东谈主就是「不学而能,胜学也」,不消明师指点即能了悟。

  东谈主有上根、中根、下根,有「不学而能」、「学而知之」、「困而学之」这三个种类。「不学而能」是他往日仍是学过,当今自然就能剖释了,不须要师傅来指导、来教就知谈,例如白居易一世下来就默契「之」、「无」二字,就是「不学而能」。「学而知之」就是要靠当今去勤奋学习之后,才剖释。「困而学之」就是学都学不会,当今遭逢艰巨了,那就必须要有恒心来学习,「东谈主一能之,己百之;东谈主十能之,己千之」,东谈主家学一次、十次能学会,我学一百次、一千次也能学会,耐久要保持恒心,勤能补拙,就是「困而学之」。「不学而能,胜学也」,「不学而能」那自然是超过「学而知之」了。

  「若未悟解,须费力参学,因教方得悟。」假使咱们还不了解这念心肠,就必须要「费力参学」。在森林中有所谓「冬参夏学」,冬天参禅、夏天听经,必须要费力精进,吃得苦中苦,方为东谈主上东谈主。像当今有些修行东谈主,贪馋懒作念,修的是太子行,谈业就禁锢易有成就。佛法中提到「不是一番寒澈骨,争得梅花扑鼻香。」不要说一般东谈主,咱们看释迦牟尼佛亦然如此,经过六年苦行,一天吃一麻一米,莫得悟到这个心,就更费力、要去了悟;悟了这念心以后,快慰住中谈、安住实相,就能苦乐两忘,苦也不可得,乐也不可得。咱们还莫得达到这个田地,就必须要想办法契悟到这个心、契悟中谈、契悟实相。「因教方得悟」,透过不息听经、闻法、亲近佛的教法,上深夜、中深夜、下深夜都要精进,这样来薰修,一定可以契悟本心人道。假使莫得契悟这个心,不去修学,就什么都得不到,也莫得办法开悟。

  「若自明了,不学亦得。」如果我方有时明了,就像先知先觉的圣者,不须要别东谈主的教诲,睹物思境,就能契悟本心,这样不学亦得。

  「不同迷东谈主,不成分别皂白」,「皂」就是玄色,比方邪法;「白」就是白色,比方处死。「皂白」就是正、邪。「不同迷东谈主,不成分别皂白」,不像劝诱倒置的东谈主,关于什么是处死?什么是邪法?并不知谈,也不成分辨。「假话宣佛敕,谤佛忌法」,既然正邪都分不知晓,豪爽瞎掰,如何有时宣传释教?不但不成宣传释教,还会「谤佛忌法」,「忌」就是吃醋、妒恨,所谓「忌法」,就是因敌对、腻烦这个法,反而去弹劾佛法,对佛产生了妒忌。

(二十一)

  「如此等类,说法如雨」,当今有些东谈主说他所讲的是处死、说他仍是开悟了、说他是大禅师、说他是善学问、说他是菩萨投胎……这类东谈主即使他们讲的道理好像下雨这样多。「满是魔说,即非佛说」,就像是魔在讲法,这些邪说,不是简直佛所讲的道理。当今社会上这种东谈主不少,如果咱们亲近这类东谈主,拜这类的东谈主作念师傅,「师是魔王,弟子是魔民」,将来一定陷入魔谈。俗语说:「懵懂传懵懂,一传两不懂;师傅下地狱,门徒往里拱。」关于佛法的道理,师傅也不了解,门徒也不了解,一盲引众盲,作为弟子就酿成了魔民。为什么?因为不了解心肠,所说不是简直的佛法,就是这样的果报。「迷东谈主任他指挥,不觉堕死活海。」劝诱倒置的东谈主,拜了这种师傅,听从他的指挥,就会陷入死活大海。社会上有些东谈主自称是内行,称我方是开悟的东谈主,讲出来的佛法谈貌岸然,但是照旧有许多信徒随着他,这就是「迷东谈主任他指挥」,要你向东就往东,喊你向西就往西,仍是迷失了本心,陷入死活海中,酿成魔子魔孙了,我方还不知谈。「但是不见性东谈主,妄称是佛」,但凡这些东谈主不知有自性,不知谈本心人道在那儿,这念心仍是迷失了,却「妄称是佛」,「妄」就是诳骗伪善,诳骗众生,说我方是佛,这样就犯大妄言。乃至「未得谓得,未证言证」,莫得取得禅定,说我方仍是得了禅定;莫得证到阿罗汉,说我方已证阿罗汉;莫得开悟,说我方仍是开悟;莫得成谈,说我方仍是成谈……「此等众生,是大罪东谈主」,这样犯了滔天大罪,将来就会陷入恶谈。「诳他一切万物,令入魔界。」不但我方受害,况且欺诳其他众生,都陷入魔的法界。

  「若不见性,说得十二部经教,满是魔说。魔眷属属,不是佛家弟子。」咱们修行、讲经说法,必须要见到自性、见到我方的人道,这样去弘法、去度众生,就不会有无理。不然对心肠的道理不成完全剖释,最多也只可讲一些事上的道理。古东谈主说:「依文解义,三世佛冤;离经一字,即同魔说。」什么道理?就是因为莫得见性,仅仅从字面上解释佛法,这样就容易产生无理。如果见性了,横说竖说,说事说理,说空说有,都不会有无理,因为见性的东谈主,耐久不离当念、不离本心,说「有」,不执着有;说「空」,不陷入断灭空;知谈佛通盘的言教都是便捷,知县、知理,自然是不会陷落。

  假使不知谈见性,说法时「执一非他」自拍偷拍 探花,执着一个诀窍,就弹劾其他的诀窍,执着我方修净、修禅、或修密,就弹劾其他家数,例如有些修密宗的就认为要即身成佛,其他都不正确;修净土的说要仗佛力,其他都不可靠……有这些不雅念,主要都是因为不见性,是以执一非他。

  如果见性,就是法法对等。念经、修密、参禅、诵经、持咒、修一切善法都是佛法;乃至行住坐卧、举手动足、穿衣吃饭也都是佛法。如果不见性,即便说得了十二部经都不是简直的佛法,正如刚才所说「依文解义,三世佛冤」,因为产生了执着,是以以文害辞,把佛的言教都说错了,「满是魔说」,好像魔在说一样,将来果报就是魔的眷属,不是佛的弟子。

  「既不辨皂白,凭何免死活?」既然不成分辨皂白,连善恶都不知谈,诟谇正邪也不知谈,世间法、出世间法也无法差别,东谈主就是在懵懂当中过日子,摸头不着虚度一世,这样如何可能免死活?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  这一段就是告诉咱们见性的垂死、心肠的垂死。佛法一个是因果,一个是心肠。因果属于事,心肠属于理,事和理要无碍,事和理要圆融,这个就是简直佛的知见,这形态就是正,不然就会陷入魔谈。

(二十二)

  「若见性即是佛,不见性即是众生。若离众素性,别有佛性可得者,佛今在何处?即众素性,即是佛性也。」这段在说明佛性是在众素性当中,如同金在矿中、钢在铁当中、面粉在麦当中,是一样的道理。离开了麦子那儿去找面粉?找不出来的。诚然如此,但是麦莫得经过一番加工,这面粉就不会出来;矿内部有金,莫得经过一番冶真金不怕火,就莫得办法取得纯金;同样地,众素性内部有佛性,莫得经过一番返照般若,保任、启发,佛性就莫得办法显现出来。

  「若见性即是佛,不见性即是众生」,如果不了解咱们这念心是佛,不知谈笃定我方的佛性,莫得信心、也不敢去承担,不知谈自性是佛、不知谈要起觉照,也不可能有觉照。一天到晚只知谈吃喝玩乐,浪漫我方的骚动,随着田地喜怒无常,认为这就是老成,耐久莫得剖释这念心是佛,那就是众生。

  「若离众素性,别有佛性可得者,佛今在何处?即众素性,即是佛性也。」恐怕大众容易忽略见性的垂死,进一步再说明,离开咱们这念心另外去找一个佛性,那就是离谈别寻谈;离开众生心另外去求一个菩提心、一个清净心,这样离谈耐久很远,无法见谈。

  心、佛、众生,三无阔别,同样是佛性,这念心迷了就是众生,醒悟了就是菩提。《华严经》里讲得很知晓:「不起小东谈主染污心,必成清静菩提果。」众生心就是佛心,但重心就是要不染污;贪瞋痴内部就有佛性,我从当今启动不起贪瞋痴,佛性就会现前,这个就是醒悟。是以「即众素性,即是佛性也。」不要另外去找一个佛性,离开众素性去找一个佛性,是找不到的!

  「性外无佛,佛即是性」,佛就是咱们的觉性、人道、空性,是以性即是佛,佛即是性。「除此性外,无佛可得,佛外无性可得。」除了本心人道除外,要另外再去找佛,是澈底找不到的;离开大众听法这个心,想要另外去找个谈、找个佛,是澈底不可能的。这念心仍是迷失了,连诟谇善恶都不知谈了,那儿还找取得佛?是以「除此性外,无佛可得」,本心人道就是,知晓剖释这念心就是佛,要确信除了大众听法这念心除外,是找不到佛的;离开知晓剖释这念心、离开灵知灵觉这个心,实在莫得性、也莫得佛可得。

  「问曰:若不见性,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,广兴福利,得成佛否?」再问,假使莫得悟到这念心肠,莫得见性,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、广兴福利,可不可以成佛?底下就答得很知晓,「答曰:不得。」你看菩萨修六波罗蜜也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,要福足、慧足,福德圆满了,终末还要般若圆满才气成佛;假使般若波罗蜜莫得圆满,照旧不可能成佛。

  「又问:缘何不得?」为什么不可能成佛呢?因为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、广兴福利,这些都属于福报,都是生灭法,福报享完了,就莫得了,又要再行启动修福。

  这里进一步再回答,「答曰:有少法可得,是有为法,是因果,是受报,是轮回法,未免死活,何时得成佛谈?」所谓「现实理地一法不立」,咱们这念心不成存在「有少法可得」,只须有一些些,都分歧。前边所说的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、广兴福利……都属于有为法,作念了好事,只须心中执着有所得,将来就会受报。善受善报,恶受恶报,受了报,果报是生灭的,灭了就莫得了。是以这里告诉咱们「有少法可得,是有为法」,只须有少许点可得,都属于有为法,有为法就有生有灭、有成有坏、有得有失。

  「是因果,是受报,是轮回法」,有因一定有果,缘分红熟就要受报,岂论受善报、受恶报,果报受完了就莫得了;有时候善报,有时候恶报,轮转不停,都是轮回法。即便受最大的善报、生到天上,天福享尽了,终末还鼓胀报,余报享完了,望望种的是什么因,如果有出世法的因,终末发心披缁修行,才气了死活。是以假使莫得见性,心中还执着有所得,念经、诵经、布施、持戒、精进、广兴福利,就属于有为法;这些都是因果,有因果就要受报,受报就属于生灭、就属于轮回,「未免死活,何时得成佛谈?」免不了死活,什么时候可以成佛?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(二十三)

  成佛须是见性。若不见性,因果等语,是外谈法。淌若佛不习外谈法。佛是无业东谈主,无因果,但有少法可得,满是谤佛,凭何得成。但有住着一心一能一解一见,佛都不许。佛无持犯,心肠本空,亦非垢净。诸法无修无证,无因无果。佛不持戒,佛不修善,佛不造恶,佛不精进,佛不懈怠,佛是无作主谈主。但有住着心,见佛即不许也。

  佛不是佛,莫作佛解。若不见此义,一切时中,一切处处,皆是不了本心。若不见性,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,是大罪东谈主,是痴东谈主,落无记空中;昏昏如醉东谈主,不辨好恶。若拟修无作法,先须见性,然后息缘虑。若不见性得成佛谈,无有是处。有东谈主拨无因果,炽然行恶业,假话本空,行恶无过;如此之东谈主,堕连接黯淡地狱,永无出期。淌若智东谈主,不应作如是见解。

  问曰:既若施为默契,一切时中皆是本心;色身无常之时,云何不见本心?答曰:本心常现前,汝自不见。

  问曰:心既见在,何故不见?师曰:汝曾作梦否?答:曾作梦。问曰:汝作梦之时,是汝自己否?答:是自己。又问:汝言语施为默契与汝别不别?答曰:不别。师曰:既若不别,即此身是汝本法身;即此法身是汝本心。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,与如今不别;未尝有死活,不生永恒,不增不减,不垢不净,不好不恶,不来不去;亦无诟谇,亦无男女相,亦无僧俗老小,无圣无凡;亦无佛,亦无众生,亦无修证,亦无因果,亦无筋力,亦无仪容;犹如虚空,取不得、舍不得,江山石壁不成为碍;出没往来,老成神通;透五蕴山,渡死活河;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。

  「成佛须是见性。若不见性,因果等语,是外谈法。」要成佛就要见性,佛性就是觉性、灵性。古德云:「依心起修,依性起修。」咱们剖释了心肠来修善,一切法都是佛法,依着心肠修行,就不会走远路;假使不知谈见性,只知谈修善,即使修了许多善法,照旧无法成佛。外谈也有在修善,但因为在心外去求一个谈,是以称为「外谈」,这不是在骂东谈主,但凡不解白这念心,不知谈谈在何处,心外求法,关于所作念千般好事产生了执着,都属于外谈。这当中奥秘的阔别就在于这念心。

  「淌若佛不习外谈法。佛是无业东谈主,无因果,但有少法可得,满是谤佛,凭何得成。」修谈就是要在心肠上来讲,正如禅宗祖师所说「指授即无,惟论见性」,只讲见性,不讲其他。既然是在谈上来讲,除了这念心肠除外,其余都属于渐修诀窍,都仅仅善法、加行。这里所说的是顿悟诀窍,只讲见性,不讲加行。「但有少法可得,满是谤佛」,假使说佛有少法可得,乃至得了什么法,那就是弹劾佛。

  佛这念心一法不立、无一法可得。咱们看释迦牟尼佛得燃灯佛授记,取得法莫得?并莫得!「如来在然灯佛所,于法实无所得。」莫得一法可得的这个心才是性。不可得的心就是佛,可得的心就属于生灭,有成、有坏就成了相对,由此可知说佛有少法可得,真恰是在谤佛。既然如此,「凭何得成」,如何可能成佛?

  一言以蔽之,当下这念心就是要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不成有涓滴住着。「但有住着一心一能一解一见,佛都不许」,「一心」,假使有执着所起的这一念就不是;「一能」,执着有能不雅这念心、所不雅这个境,例如猜想我当今有这种能耐、有这种贤慧、有千般功德……这个心就不在当下,这样也不是。「一解」,执着我当今有时了解许多佛法,这样也分歧。佛法有俗谛、真理、中谈第一义谛,这些道理都是为了自满中谈的便捷,讲俗谛、讲真理,办法是匡助大众了解这念心肠;这念心连一念都不可得,那儿还有「一解」?「一见」,执着我见到了什么,这样也不是。佛是无见,无见之见即是正见,一朝有能见、所见,这些都不是。是以「一心一能一解一见」都不可得,这念心只须有少许点都分歧、都不准存在;假使还有一些些都不是,因为有一就必有二,有二就必有三,这样就落入生灭、相对。

(二十四)

  「佛无持犯」,佛莫得持犯,这念心莫得持戒、莫得犯戒。「心肠本空,亦非垢净」,心肠本来就是空,说垢、说净都分歧,因为这些都是随顺世间的便捷说法。

  「诸法无修无证,无因无果」,既然诸法毕竟萧然,那儿还有个修?有个证?既然是「无修无证」,为什么咱们又要讲修?讲证?

  全球要了解,有修有证是便捷说法。修行要有修有证、要信解行证,透过这些便捷契入究竟,这是为上根、中根、下根的东谈主所讲的道理。这里是专门讲心肠之理,讲无上乘、顿悟之理,是以说无修无证。

  《佛说四十二章经》第十一章提到「施饭转胜」的道理:「……饭五戒者万,不如饭一须陀洹。饭百万须陀洹,不如饭一斯陀含。饭千万斯陀含,不如饭一阿那含。饭一亿阿那含,不如饭一阿罗汉。饭十亿阿罗汉,不如饭一辟支佛。饭百亿辟支佛,不如饭一三世诸佛。饭千亿三世诸佛,不如饭一无念无住无修无证之者。」这段经文前边所提都是有修有证,终末奉侍一位无修无证的东谈主,才是功德不可思议,这是什么道理?无修无证,是指当下这念心是澈底的,尽虚空遍法界,往日、当今、将来都在这念心当中,奉侍这样一位契悟无上菩提的东谈主,真恰是功德不可思议。

  「无因无果」,咱们这念心肠法尔如是,那儿还有个因?有个果?如果有因有果,就成了生灭法,果报享完就莫得了,这个佛就不存在了。佛性本具,法尔如是,这个佛才是真佛。

  剖释了这些道理,就了解「佛不持戒,佛不修善,佛不造恶,佛不精进,佛不懈怠」,有修善、有造恶,就落入善恶双方,是以佛既不修善,也不造恶,如同《六祖坛经》讲:「不思善,不思恶」,这念心就是要不着双方。「佛不精进,佛不懈怠」,一般东谈主认为修行要精进,每天诵了许多经、持了许多咒、拜了许多佛……这些都照旧属于便捷,进一步要一念不生才是简直的大精进;一念不生就莫得精进相、莫得懈怠相。佛的心法尔如是、寂照一如,这个心耐久不动周圆,是以佛不精进,也不懈怠。「佛是无作主谈主。但有住着心,见佛即不许也。」佛是一个无作主谈主,「无作」就是什么都不住着、不执着,因为有住着就有能、有所;如果有少许点住着,就暗意还莫得悟到心肠。

  咱们看《六祖坛经》当中,卧轮禅师和六祖惠能内行所说的偈子,就是两种心情;卧轮禅师的心情就是有着,惠能内行所说的心情就是无着。卧轮禅师偈云:「卧轮有伎俩,能断百思想,对境心不起,菩提日日长。」卧轮禅师说我方有一种设施,可以把念头皆备打死。有伎俩,有能不雅、所不雅;能断、所断,这就属于有着。「对境心不起,菩提日日长」,非论看到什么,心都不动、不起,认为这样菩提自性就会往往刻刻增长、增进;事实上,六根对六尘,仅仅克制我方这念心不动,这念心像一潭死水,这仅仅一个定,莫得慧,那儿找菩提心?

  惠能内行偈云:「惠能没伎俩,不息百思想,对境心数起,菩提作么长。」「惠能没伎俩」,没伎俩就是一念不生,这念快慰住中谈实相,是澈底的心,是以莫得伎俩,莫得能所,莫得能不雅之智、所不雅之境。「不息百思想」,有了休想,休想来给它来、去给它去,就是不睬它,所谓「骚动即菩提」,骚动就是我、我就是骚动,无明就是我、我就是无明,从当今起不起骚动、无明,当下就是妙觉圆明的本具忠诚,这就是最上乘的佛法。譬如水与波,剖释波即是水,想要找到水,只须把海潮住辖下来就是水,不需要把海潮灭掉,另外去找水。「对境心数起」,看到外面千般田地,知善知恶但不执着,耐久保持能知的这念心存在,这个心就是活的,不是死的。知善知恶又不执着善恶,就是善能分别诸法相,于第一义而不动。「菩提作么长」,菩提自性本来就是现成的,莫得所谓的增长,如果有长就有消、有生就有灭,是以说「菩提作么长」。了解这些道理以后,就知谈佛是什么呢?佛就是在一切时中,这念心思分明,是一个无作主谈主;这念心只须有所住着,见佛即不许也。

(二十五)

  「佛不是佛,莫作佛解」,什么是佛?无念、无住、泛泛、无相,这念菩提涅槃心就是佛。假使仍是成佛了,还有能成、所成,能不雅、所不雅,那佛就有所不雅的佛,重床叠架,这样的佛就不是真佛了。「莫作佛解」,有解,就是可思可议。一念不生,就是不可思不可议,这才是佛的田地。「若不见此义,一切时中,一切处处,皆是不了本心。」假使还不确信、不了解这些道理,于一切时中、一切场地,也不会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。

  「若不见性,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,是大罪东谈主,是痴东谈主,落无记空中;昏昏如醉东谈主,不辨好恶。」「若不见性」,假使不知谈这个道理,莫得契悟、安住这念心肠,「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」,「拟」就是拟意、有计划,想着要把这个快慰住在一个点不动,这也分歧;把快慰住在一个定点上,这是便捷,并不是简直见性。

  拟意作「无作想」,什么都不要想了,把心放在一个点上,心不去想、眼睛也不去见、耳朵也不去听,这形态修是分歧的。只须动了想要作「无作想」的这念心,照旧属于有想。「是大罪东谈主,是痴东谈主」,用这样的设施想要见性,就是无理、罪孽,是愚痴之东谈主。「落无记空中」,这个心落入无记中,空笼统洞,不成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、处处作主,这就是空一火无记。「昏昏如醉东谈主,不辨好恶」,我方故料想出一个「无作」的田地,把心住到一个点,不见、不闻、不知,落入无记,昏昏沉沉、无风不起浪,竟像醉东谈主一样,连什么是善、是恶?什么是正、是邪?都不知谈,这样耐久无法见性。即便无想修见效了,入了无想定,将来生到无想天,享五百大劫寿命后照旧要陷落。

  「若拟修无作法,先须见性,然后息缘虑。」咱们要修无上诀窍,达到无念、无住、泛泛,就必须先了达这念心肠、剖释这念心肠,保持东谈主在那儿,心在那儿,处处作主,清晰分明,依着这样来息缘虑。「息」就是不登攀。这念心不登攀外面的田地,不想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保持一念不生,「狂心顿歇,歇即菩提」,能歇这个心要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这样才气简直达到无作。「若不见性得成佛谈,无有是处。」禅宗祖师说:「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。」这念心就是谈、就是佛,要剖释这念心才气成谈、才气成佛。心外莫得一法可得,假使莫得见性,心中还执着有所得,想要成佛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  「有东谈主拨无因果,炽然行恶业,假话本空,行恶无过」,假使误以为佛法讲的空,就是什么都莫得,执着一切都是空的,认为什么都不存在、空无通盘,执取一个空,把这个「有」狡赖掉,拨无因果,成了恶取空,就会产生邪见,认为:「我造了恶业不紧要,把它空掉就好了,我偷东谈主家的东西、拿东谈主家的东西也不紧要,边拿边空,把它空掉就好了!」这样的不雅念就绝顶可怕了,有了这样的不雅念,连诸佛也没办模范脱。「如此之东谈主,堕连接黯淡地狱,永无出期」,莫得见性,仅仅住着这念心,自认为什么都不想就是泛泛,闭幕什么是善、什么是恶都不知谈,乃至拨无因果,这样的东谈主就会陷入连接黯淡地狱,为什么?业莫得消,贤慧莫得开,未得谓得,未证谓证,那不是黯淡地狱是什么?这样就会陷落永无出期。

  「淌若智东谈主,不应作如是见解。」这念心肠是本具的,不成有涓滴住着,当体即是、动念乖真,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耐久保持这念心,知谈小东谈主心就是佛心,这念心有时作念到莫得贪瞋痴、又能作主,知谈修善不执着善,耐久在这念心上安住,无住、无着、泛泛。像释迦牟尼佛说法说了四十九年,终末说他莫得说一个法;度了无量恢弘的众生,终末说他莫得度一个众生;这念心无住、泛泛又不碍心的作用,应物即能起整体大用,有这样的见解,才是智东谈主、是有贤慧的东谈主。「淌若智东谈主,不应作如是见解」,是以有贤慧的东谈主澈底不会有「拟作无作想」这种见解;不会认为什么都不想就是,什么都不知谈,作念好事不知谈、作念恶事也不知谈,这样心耐久就是无风不起浪的。

  咱们这念心有体有效,体用一如,要用就有;不消,这念心也了不可得;诚然不可得又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活活泼泼,动也动得,静也静得,如同《楞严经》所说:「知见无见,斯即涅槃。」知见无见,灵知灵觉这个心耐久要存在,有时这样就能见性。假使连知觉都莫得了,那儿找佛性?因此,有贤慧的东谈主澈底不会有「拟作无作想」的见解,不会拟意把咱们这个心住着到空的田地、住着到不知善恶、昏昏沉沉的田地上去。

(二十六)

  「问曰:既若施为默契,一切时中皆是本心」,「施为」的「施」不是布施的施,在这里不作名词讲,要作动词讲;「施为」指的就是通盘一切行动、动作。开悟的东谈主,通盘一切动作、运转、言说、心行,一言一滑、所作所为,都是佛法、都是佛心、本心的作用;还莫得悟,所作所为都是生灭、执着,那就是众生的作用。一个是悟,一个是未悟,差之豪厘失之沉,真恰是一念之隔,就有凡圣之别。咱们看有东谈主问祖师:「佛在那儿?」开悟的东谈主两个眼睛一动,这个就是显大神通;手一举,乃至举个指头、翻个手掌、脚一蹬、一踢,这些都是佛法、都是在大转法轮,是以「施为默契,一切时中皆是本心」。

  「色身无常之时,云何不见本心?」这个色身是无常,「无常」就是一切法往往刻刻在变化,非论是心念、言语、动作都在生灭,这就是无常。在无常变化中,「云何不见本心?」色身正在变化、生灭的时候,本心应该是莫得生灭的,那么在变化之时,为什么不见本心?

  根据这个问题,达磨内行接着「答曰:本心常现前,汝自不见。」这就是众生在迷,是以在无常中不见本心。天有无意之风浪,东谈主有早晚之祸福,外面的田地有成住坏空、身有布帛菽粟、心有生住异灭,一切都在无常变化,无常杀鬼往往刻刻在示现生灭、示现布帛菽粟。咱们本具的心肠并莫得去来、莫得生灭,悟到莫得生灭的这念心,「一念不生,万法无咎」,这就是咱们的本心。开悟的东谈主本心常现前,莫得开悟的东谈主,「日用而不自知」,才会认为在无常中不成见本心,是以这里说「汝自不见」,是你我方劝诱了,是以悄然无声、不见,我方不知谈!

  每个东谈主都有心,都有觉性,「觉」就是咱们灵知灵觉这念心,古德云:「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在鼻辨香,在口批驳,在手执捉,在足运奔」,能看、能听的这念心是本具的,这个本具的觉性虽无形相,却能在六根门头展现出来,是以悟到这念心,也不离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诸性。

  「问曰:心既见在,何故不见?」再问,既然这念心莫得去、莫得来,莫得生、莫得灭,也不离眼耳鼻舌身意,当今我的眼睛也能见、嘴巴也能说、体魄都能动作,为什么我不成见到我方的本心?这念心究竟在那儿?

  「师曰:汝曾作梦否?答:曾作梦。」「师曰」就是达磨祖师问,你往日有莫得作过梦?回答:曾作过梦。现实上每个东谈主都作过梦。「问曰:汝作梦之时,是汝自己否?答:是自己。」你在作梦的时候,是不是你的自己?回答:是我的自己。「又问:汝言语施为默契与汝别不别?答曰:不别。」作梦这个你,和当今正在讲话、动作这个你,是一个?照旧两个?是同?是不同?有莫得阔别?回答:作梦这个东谈主,和当今讲话、动作这个东谈主,莫得阔别,都是兼并个。

  「师曰:既若不别,即此身是汝本法身;即此法身是汝本心。」既然莫得阔别,那么,这个四大假合之身亦然你的法身,不要另外去找,这个就是法身、就是你的本心。

  佛也有色身,众生也有色身;佛的色身是清净的四大,众生的色身,因为起惑造业,起贪瞋痴、造杀盗淫,是染污的四大。佛是清净的四大,众生是染污的四大,同样是四大,它的作用就不一样。如此就能剖释,当今大众听法这个心,言语动作,乃至于地水火风四普遍是你的本心、亦然你的法身。

(二十七)

  「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」,咱们这念心从往日无始以来一直到当今。「无始」就是莫得一个启动;「旷大劫」,劫有小劫、中劫、大劫,「旷」有久远之意,也就是莫得旯旮、数不清,无量恢弘的劫。这念心从无量大劫以来,「与如今不别」,往日的这念心、当今的这念心,并莫得阔别。

  「未尝有死活,不生永恒,不增不减,不垢不净,不好不恶,不来不去;亦无诟谇,亦无男女相,亦无僧俗老小,无圣无凡;亦无佛,亦无众生,亦无修证,亦无因果,亦无筋力,亦无仪容;犹如虚空,取不得、舍不得,江山石壁不成为碍;出没往来,老成神通;透五蕴山,渡死活河;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。」全球要了解,这个就是专门讲这念心肠,这个本具的法身,它是空性、是灵性、是觉性,把这个道理剖释了,就能了解这一段通盘的道理。咱们在形相上诚然有比丘、比丘尼相,但大众听法这个心,能听的这念心,灵知灵觉,并莫得比丘、比丘尼相,自然也莫得男相、女相,也莫得有相、无相;非有相、非无相;因相、果相,也莫得修证之相,莫得能、所。

  那么这念心是什么?说是「佛」,也仅仅一个化名辛勤。这念心一法不立,一法不立就是佛。这念心莫得凡、莫得圣,起了骚动就是凡,不起骚动就是圣,是一体两面,如同水与波兼并体性,水即是波,波即是水,波与水无二无别。这念心一念不生,不但小东谈主心不可得,连圣东谈主心也不可得,因为本来就是圣,那儿另外还有个什么圣心存在!

  这念心既然莫得形相,是以也莫得僧相、俗相、老相、幼相,悟到了这念心,常乐我净,真恰是个至宝,永远是年青的;东谈主老了,这个心也不会老,因为它莫得相,那儿会老?即便咱们当今是小孩子,自认为很小,但这念心并莫得幼相,也莫得老相。均提沙弥七岁有时证阿罗汉果;一百二十岁如果不修照旧个粗笨小孩。白居易生下来就默契「之」、「无」二字,这就说明这念心照实是本具的,法尔如是,莫得去、莫得来,莫得生、莫得灭,这当中莫得好、恶;垢、净;增、减,成谈了也不加多一点一毫,小东谈主也不减少一点一毫。剖释了这个道理,就知谈本来就莫得死活,如何去了死活?

  这念心一念不生,达到澈底的田地,善业、恶业……什么业都不存在。要达到这个田地,就是要「透五蕴山」,「透」就是《心经》所说「照见五蕴皆空」,众生就是被五蕴所缚,执着五蕴为实有,不成老成,是以才会有死活。悟到这个心,法尔如是,本自具足,莫得死活可了,莫得佛谈可成,莫得涅槃可证,这个法就是最上乘法,诸佛传的就是这个心印。

(二十八)

  此心奥秘难见,此心不同色心,此心是东谈主皆欲得见。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,如恒河沙,及乎问着,总谈不得,犹如木东谈主相似,老是我方受用,缘何不识?佛言一切万物,满是迷东谈主,因此功课,堕死活河,欲出还没,只为不见性。众生若不迷,缘何问着其中事,无有一东谈主得会者?自家运手动足缘何不识?故知圣东谈主语可以,迷东谈主自不会晓。故知此难明,惟佛一东谈主能会此法;余东谈主天及众生等,尽不解了。若贤慧明了,此心号名法性,亦名摆脱。死活不拘,一切法拘它不得,是名大老成王如来;亦名不思议,亦名圣体,亦名永生不死,亦名大仙。名虽不同,体即是一。

  圣东谈主千般分别,皆不离自心。心量强大,应用无穷,应眼见色,应耳闻声,应鼻嗅香,应舌知味,乃至施为默契,皆是自心。一切时中但有语言谈断,即是自心。故云如来色无穷,贤慧亦复然。色无满是自心,心识善能分别一切,乃至施为欺诈,皆是贤慧。心无形相,贤慧亦无穷。故云如来色无穷,贤慧亦复然。四大色身,即是骚动,色身即有生灭,法身常住无所住,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。

  「此心奥秘难见」,这念心绝顶细微、奇妙、神妙;一个是微,一个是妙,轻飘难见,妙不可测,在佛法来讲就称为真空妙有,空当中具足妙有,具足妙有又了不可得,这就是真空。「此心不同色心」,腹黑、神经细胞都属于色心,而这些都不是这念心肠、这个觉心。「此心是东谈主皆欲得见」,每个东谈主都但愿见到这念心、这个不生永恒性;其实这念心什么东谈主都可以得见,只因众生莫得醒悟,因此不见。

  「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,如恒河沙,及乎问着,总谈不得,犹如木东谈主相似,老是我方受用,缘何不识?」既然这念心东谈主东谈主都可以得见,那么到底在什么地方?「于此光明中」,「光明」是描画词,是指咱们这念心智、心光。这个心往往刻刻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就是光明、这个光就是智光,有时分别诟谇善恶、知谈弃取、知谈不为瓦全,每个东谈主本自具足明朗、宁静的这念心。就如同佛法所说「一切万物皆有如来贤慧德相」,贤慧德相就是「光明」。儒家也说:「大学之谈,在明明德。」每个东谈主都有的本心、觉性,就是本具的光明性德。

  既然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这个佛性、觉性,那么觉性在那儿?「运手动足者」,听法这个就是、眨眼这个就是、举手这个就是、动脚这个就是!一切都是现成的,不要另外去找,就是这样浅薄。「如恒河沙」是个描画词,描画咱们这念心的作用如恒河沙这样多、这样强大。从早到晚,六根对六尘所战役的事事物物,都是这念心的作用;想一想,这样多的妙用,是不是多如恒河沙?「及乎问着,总谈不得」,但是当今问全球:「佛在那儿?心在那儿?」每个东谈主却都不知谈。「谈不得」,这里「谈」是指言说,而不是谈路的谈。「总谈不得」,一句也说不出来,说不出心在那儿?佛在那儿?「犹如木东谈主相似」,好像是个木头东谈主一样,这就是在迷的东谈主。

  「老是我方受用,缘何不识?」咱们从早到晚都在受用这念心:冷了,就知谈添衣;热了,就知谈减少穿着;坐在这里不现象,想办法拿个垫子;吃饭、穿衣、睡觉……这些都是自受用。傅大士说:「夜夜抱佛眠,朝朝还共起」,佛每天都随着咱们睡觉、随着咱们起床,咱们睡觉了,佛就睡觉;咱们起床了,佛就起床,这个就是觉性的作用。从早到晚这个心都在作用,「缘何不识?」为什么咱们我方却不知谈呢?儒家说「匹夫日用而不知」,一般东谈主都是如此,这念心从早到晚、一年到头都随着咱们,我方一直都在受用这念心,我方却不默契我方,不识我方的本心、不识我方的佛性。

  那么,这个佛究竟在那儿?「欲识佛去向,祇这语声是。」想要知谈佛在那儿?师傅说法这个声息,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,要在这个地方去找个落脚处。(待续)

(二十九)

  「佛言一切万物,满是迷东谈主,因此功课,堕死活河,欲出还没,只为不见性。」众生就属于迷东谈主,因迷而造恶业,造了恶业就轮复活死、轮回六谈,受报诞生之后又造业、陷落,陷落以后又受报诞生……耐久随业流转,在死活大海中头露面没。一般东谈主只知谈造恶业,就会随业流转死活,却不知谈为什么会造恶业?为什么会随业流转?就是因为不见性,不识我方的本心人道。莫得见性的东谈主,贪着色声香味触法,六根对六尘,这个心跑到外面的田地去登攀,随着外面的六尘田地去造业,就称为「出流」。当今知谈东谈主东谈主都有佛性、都有这念心了,把咱们的心从外面的田地转回来,眼耳鼻舌身意皆备往内收,安住在自心,背尘合觉,这样就是「入流」。识得本心人道,就知谈处处作主,回光返照,生处转熟,熟处转生,安住实相,保重圣胎,这样就澈底不会造恶业,又如何会陷落死活?

  「众生若不迷,缘何问着其中事,无有一东谈主得会者?自家运手动足缘何不识?」「其中事」又称个中事,是指在五蕴身心当中这念心的事、这个死活大事。众生如果不是在迷,为何当问到谁在念经?谁在穿衣?谁在吃饭?谁在喝茶?……问着这个「其中事」,「无有一东谈主得会者」,「得会」就是体悟到这念心。一切都是现成的,只因众生在迷,是以莫得东谈主能体悟到这念心,真恰是「匹夫日用而不知」,儒家这样讲,照实讲得绝顶有道理;从这个地方来看,佛法跟儒家有些道理是重复的,不过佛法讲的档次更深、更究竟。

  儒家主张「天东谈主合一」的思想,一方面修行仁谈,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;一方面存天理,去东谈主欲,以达天东谈主合一的田地。所谓天理就是人道,去东谈主欲就是去除贪瞋痴邪见,是以称为「内圣外王」。「内圣」,内备圣东谈主之德,是指心要正、要定、要明;「外王」,外具王者之风,以宽仁心、贤慧快慰定社会、总揽东谈主民、诞生国度。佛法说:「一乘任运,万德庄严,是诸佛法界」,往往刻刻不离本心就是「内圣」;以宽仁心修一切善法,成就世间上一切功德就是「外王」;成就世间上一切功德,又不执着一切功德,耐久又是「内圣」。是以修行要识得本心,也就是了知我方的本心;如果众生不迷,这念心往往现前,就能得会本心。咱们必须从这个地方来默契、来了死活,这是佛法的根柢。

  「故知圣东谈主语可以,迷东谈主自不会晓。故知此难明,惟佛一东谈主能会此法;余东谈主天及众生等,尽不解了。」就像「世尊绣花,迦叶浅笑」的公案,佛在灵山会上,把花拈起来给大众看一看,在场的百万东谈主天、一切万物皆不解了。「尽不解了」,都不解白释迦牟尼佛为什么要绣花?唯独迦叶尊者悟了,是以破颜浅笑。迦叶尊者浅笑,就是知谈佛为什么要绣花?晓得佛绣花的办法,就是要把这个心告诉大众。迦叶尊者剖释了,是以破颜浅笑的这个心,和释迦牟尼佛绣花这个心,莫得阔别。

(三十)

  「若贤慧明了,此心号名法性,亦名摆脱。」咱们剖释这念贤慧心就是佛性的道理,「此心号名法性」,法性是空性,萧然、空灵,空当中还有灵性,这个就属于法性、佛性、觉性;「亦名摆脱」,也可以称之为摆脱。众生受四大、五蕴敛迹而不得老成、不成取得摆脱;如果能照见五蕴皆空,当场就能契入佛性、法性,当场就能得摆脱。

三级电影

  「死活不拘,一切法拘它不得」,「拘」就是敛迹、闭幕;就像被法院下了拘票,当场就要被拘提受审,不得摆脱。「死活不拘」,是指这念心如如不动,清晰常知,那儿有生?那儿有死?既莫得死活,是以「一切法拘它不得」,一切法动它不得、牵它不得,岂论善法、恶法,这念心耐久八风吹不动,外面通盘田地,一切顺境、窘境,与这念心毫无关系。这念心不被色受想行识所拘,不管外面灯红酒绿,耐久如如不动、清晰常知,不被外面田地所转,不起贪爱、不生瞋恚,这就是「不拘」。「是名大老成王如来」,有时作念到了,那就是大老成王佛、大老成王如来。心就是王,悟到这一念心肠,十方世界都在这念心当中,就称为「法王」;法王就是如来,如来者,无所从来,无所从去,如如不动,这个就是心之体。简直见到了自性清净法身佛,这个心就得大老成,也可以称之为「大老成王如来」。

  「亦名不思议,亦名圣体,亦名永生不死,亦名大仙。名虽不同,体即是一。」这念心咱们称之为「如来」;「亦名不思议」,也可以称之为「不可思不可议」、「不思议田地」,这念心不成思,一思就是一个生灭;这个田地不成说,只须一说就成了生灭,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立,言语谈断,心行处灭,是以称之为「不思议」。「亦名圣体」,圣有圣体、圣相、圣用,圣体当中能生圣东谈主之相、圣东谈主之用,例如释迦牟尼佛说了千般经论,都是圣东谈主心的作用;能作用的这个心,体性本来萧然,称之为「圣体」。「亦名永生不死」,证到涅槃,就与虚空同寿,死活老成,无始无终,那儿还有死活?「亦名大仙」,仙有几种,玄教内部有地仙、天仙,得了四禅八定也称为仙,但是他们都不成称为大仙。在历史上,佛也称为「大觉金仙」,说明佛是仙中之仙、圣中之圣;大觉金仙就是「大仙」。

  一言以蔽之,这念心可以用许多不同的名相来称呼。站在体的角度来讲,如如不动就称之为「如来」。站在相用的角度来讲,可思可议是心之用;把道理说出来要靠贤慧,这个贤慧就是心之相。一念不生、清晰分明这念心,不可思不可议,就称为「不思议」;本具心肠莫得生莫得灭,就是「永生不死」;简别于凡仙,佛就称为「大仙」……是以「名虽不同,体即是一」,诚然心、法性、摆脱、大老成王如来、不思议、圣体、永生不死、大仙称呼不同,体照旧一个,莫得两个,端看从哪个角度来讲,就称什么名相。

  「圣东谈主千般分别,皆不离自心。心量强大,应用无穷,应眼见色,应耳闻声,应鼻嗅香,应舌知味,乃至施为默契,皆是自心。」咱们这念心强大莫得旯旮、欺诈不可穷尽,六根、六尘、六识、十二入、十八界,乃至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十方世界都在咱们这个心当中。这念心欺诈在眼睛就能见色;欺诈在耳根就能闻声;欺诈在鼻根就能知谈香、臭;欺诈在嘴巴、舌根就能知谈生离永逝,就有时辞吐。「乃至施为默契」,乃至欺诈在身根、意根,通盘一切动作皆备包括在内,这些皆是心的作用,都是自心所现的体、相、用。

  「一切时中但有语言谈断,即是自心。」岂论在职何时候、空间,通盘一切言语、动作、施为,都是自心的作用。是以悟了,轻而易举皆备都是;莫得悟,诵经也不是、念经也不是、持咒也不是,为什么?因为都是生灭!以念经来讲,念「阿弥陀佛」,这是生,佛号往日就灭了;再念一句「阿弥陀佛」,这又是生,前边那句「阿弥陀佛」就灭掉了。诵经亦然如此,诵了以后这个经文就往日了,诵完就灭掉了;持咒亦然如此,持完咒,就灭掉了,这些都属于生灭。要悟到这念心才是如来升引,悟到谁在诵经、谁在念经、谁在听经的这个心,这个心莫得生、莫得灭,就是心之体;依体升引,体也不碍用,用不离体,体用一如,这是不是很老成?剖释了这念心肠,通盘一切言语动作「即是自心」,都是咱们自心的作用、都是咱们心默契的显现。底下就针对这个道理进一步作千般解释。

(三十一)

  「如来色无穷」,苏东坡有首诗提到:「溪声满是广长舌,山色无非清净身。」溪声、山色、一言一滑、一色一香,不过乎都是如来的清净法身,因为世界无穷尽,是以如来色身就无穷尽。「贤慧亦复然」,如来的贤慧亦然如此的,十方世界都在如来这一念贤慧心当中,贤慧通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亦然无穷尽。

  一般东谈主因为受限于时候、空间,是以贤慧就有绝顶、有阻隔,学了若干东西,毕竟有个畛域、有个底限,其他的东西如果不学就不知谈,这个就是有尽。而如来因为莫得我执、法执,是以莫得底限;众生因为有我执,把地水火风、受想行识,归纳到这个「我」上面,这个就是有限。如来破了我执、法执,尽虚空遍法界都是如来的奥秘法身,是以无有限量、无有穷尽。《大乘起信论》云:「色无碍老成,救世大悲者」,就是在赞许如来。所谓「色无碍老成」,一般东谈主的色身都是有碍、有所阻隔;如来佛的色身,地水火风四大是清净、莫得阻隔;体魄神通老成,不受江平地面的遮障,不受时候、空间的闭幕,是以称为「无碍」、称为「老成」。

  「色无满是自心,心识善能分别一切」,有些东谈主讲咱们学佛就是要不分别,这样的见解并不完全正确。不分别是体,分别是用,有体莫得效也不圆满,是以要有体又有效,知而不着。「心识善能分别一切」,这念心能分别正邪善恶,知谈这个是处死、照旧邪法;是大乘、照旧小乘;是有为法、照旧泛泛法;知谈对方的根性是上根、中根,照旧下根?望望这个东谈主属于军界、学界、警界,照旧修谈的东谈主?这些都要会分别。通盘一切法都要了解,有时分别一切,就是善能分别诸法相,分别了以后,不执着分别的作用,就归于心之体。佛经上说:「能善分别诸法相,于第一义而不动。」善能分别诸法相是心之用,于第一义而不动是心之体。

  咱们讲如来,有时候是从用上讲、有时候是从体上讲、有时候是从体用一如上讲,望望外面是什么缘分,就从这个缘分上来说。如同古东谈主所说:「问在答处,答在问处。」譬如有个东谈主当今根机有点老成了、有少许点机缘了,就问他一下:「大德,你从什么地方来?」问这句话就有玄机。假使他还莫得开悟,不解白其中隐含的禅机,也许就会回答:「我从台北来」、「我从台中来」、「我从某某地方来」……这样的回答,就与这个心不相应。如果剖释心肠的道理,就了解,问我:「从那儿来?」是在问我这个心从那儿来?这样一问一答,就能知谈有莫得悟谈,是这个兴趣。问你:「听法这个心从那儿来?」这个心莫得来也莫得去,是以有的东谈主回答:「从来处来,从去向去。」所谓「来处」,就是指念头生起之处;所谓「去向」,就是指这个念头灭掉的地方。咱们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,这念心莫得生、莫得灭,就是莫得来、莫得去。或者有东谈主会回答:「我从妙光堂来。」佛成谈后在妙光堂七日放光、说法,这就是从本心当中起的作用,这就是心识的作用。众生与佛都不离这念心之体、都有心识,仅仅作用不一样。众生的心默契起贪瞋痴、造杀盗淫,就属于众生田地;咱们当今不造杀盗淫、不起贪瞋痴,心中是宽仁喜舍四无量心,修一切善法,不执着一切善法,这样的心识作用就是善分别。

  「乃至施为欺诈,皆是贤慧」,这念灵知灵觉的心肠,能生一切贤慧、妙用;一切言说、动作,都是咱们本具心肠的作用。「心无形相,贤慧亦无穷」,这念心不被形相所拘,不受时候、空间的闭幕,是以贤慧也无有穷尽。「故云如来色无穷,贤慧亦复然」,如来破了我执、法执,尽虚空、遍法界都是如来的妙法身,无有穷尽,如来的贤慧亦然无有穷尽。众生就不是这样了,「四大色身,即是骚动,色身即有生灭」,众生执着四大为实我,这就是骚动,这个色身就成了生灭。

(三十二)

  「法身常住无所住」,大众听法的这个心,不想往日、不想当今、不想将来,清晰分明,寂照一如,这个就是「常住」。诚然是常住,但还要「无所住」。所谓「应无所住」,这个住分红身住、口住、心住,望望身住在那儿?口住在那儿?心住在那儿?如果咱们心猜想往日,就住在往日;心猜想善法,就住在善法上;心猜想恶法,就住在恶法上,这个就是有所住。一有所住就是一个念头,就是生灭,就属于众生,还莫得契悟到法身。

  咱们可以检查望望,我方住在什么地方?一般东谈主猜想名利,这个心就住在名利上面;猜想名车,心就住在名车上面;想好意思东谈主,心就住在好意思东谈主上面;想好意思钞,心就住在好意思钞上面,到了晚上照旧思不停,就作了梦,作名车梦、作好意思东谈主梦、作黄金梦、作当官梦……这个就是有所住,这就是众生。是以这个心住在什么地方都分歧,只须有所住、有所登攀,心就成了生灭,就是死活、就是骚动,就随业流转了。

  小乘圣者不住四大、不住五蕴,而是住在戒、定、慧、摆脱、摆脱知见,称为五分法身,然而这个五分法身照旧便捷,到终末入真空了,五分法身也要不住。

  这里所讲是常住法身,而不是五分法身。「法身常住无所住」,这念心如如不动,清晰常知,这个就是「常住」;各位听法这个心,不想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远隔相对的田地,如《六祖坛经》所说:「不思善,不思恶」,大众听法这个心不思善、不思恶,莫得能所,就在这里找个入处;找到这个入处,渐渐达到最究竟的田地,就是「法身常住无所住」。心要「无所住」,才气够达到法身常寂常住。

  如果是渐修,就是暂时先有所住,有一个立足立命的地方。例如住在六波罗蜜、住在五戒、住在十善、住在四谛、住在十二缘分……这些都是便捷。欺诈这些便捷为管谈,破执着、除妄心、显忠诚;当执着破了,妄心莫得了,忠诚现前,就要「无所住」。所谓「过河不需舟」,过了河就不需船,渡过骚动之河、死活之河,这些便捷法也不要了;死活清晰,心当中通盘的诀窍皆备都要放下,这就是「无所住」。同样地,念经、念法、念僧、念戒、念施、念死……亦然一种便捷,先住在这些诀窍上返照自心,然后归于无念,终末达到「法身常住」。知谈这些是便捷,不住在便捷法上,莫得能住这念心,莫得所住这个田地,就是「无所住」,达到窝囊无所,终末归于法身,就是常寂常住。是以「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」,就是这个道理,契悟到这个心如如不动,寂照一如,超越时候、空间,就知谈法身耐久是莫得变异。知谈这些道理了,就要依着这些道理去契悟心肠。

(三十三)

  佛法讲,小东谈主有分段死活,二乘、菩萨有变易死活。所谓「分段死活」,分即分限,段即形段;六谈众生,随着业力所感,果报身有长有短,命则有寿有夭。好比这一糊口六十年、下一糊口八十年、再下一糊口一百年;这一世是东谈主,说不定下一世是牲口;这一世是男众,说不定下一世是女众;这一世是披缁众,说不定下一世是在家众……一个段落、一个段落地来受生,这一段落完结,下一段落又现前,这就是分段死活。

  咱们当今不造恶业、不起贪瞋痴了,就是在远隔分段死活的因。莫得这些因,进一步咱们想要得不变易的果、不生永恒的果,就要以不生永恒心为因,在动静闲忙中保重这个心,静中养成,动中雕刻。

  所谓「变易死活」是指大阿罗汉、辟支佛、鼎力菩萨等,虽不受分段死活轮回,但因悲愿力故,再以意生身来三界内修菩萨行,以至成佛。因此从前期到后期、从因到果的历程中,其寿命、形骸皆可摆脱变化,无一定闭幕,故称变易死活。

  从广义来讲,咱们生理、神气从粗到细在变易,亦然变易死活。以打坐为例,就能当场知谈什么叫变易死活。咱们在打坐的时候,生理、神气都是在变易,泉源坐在这里,腿子又酸又痛又麻,渐渐习惯了,就变得不酸不痛不麻了,这是不是在变易?不酸不痛不麻了,暗意打坐有点投入情况了,这时生理、神气又在变化,咱们的地水火风、受想行识都在变易。以色身来讲会有八触田地现前,八触是由于咱们欲界的四大渐渐净化为色界的四大,这亦然在变易;咱们这个心由粗渐渐变细微,这亦然在变易,刚启动打坐,心当中以为败兴、起骚动,有时候又嗅觉到轻安,这是心默契在变易。

  在八触这个历程当中,身上发热、发热、乃至发痒……就会嗅觉很骚动。渐渐工夫现前了,有点超过,八触往日了,这种骚动就莫得了。

  静坐从初初启动到终末,会阅历千般田地,生理、神气都在转念,就像在换骨夺胎。经过八触的变易后,当场就有了轻安,轻安亦然在变易;连接再辛勤、再修行,渐渐渐渐阅历九住心,达到定慧等持,破了执着、骚动漏尽,终末入金刚定、破无始无明,到这里变易就皆备莫得了。在此之前的修行历程,生理、神气的变化,前期到后期心情的搬动,由粗到细、由染污到清净,都是在变易,称为「变易死活」,这是从渐修的角度来说。

  这里所说的是顿悟诀窍,契悟到「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」,耐久是这念心,一念到底,所谓一念万年,万年一念,常住不变异,在净土宗来讲,就称之为「常寂光净土」;在禅宗来讲就是「本来面容」;在教理来讲就称之为「菩提涅槃」。

  剖释了这些道理,就知谈「如来」是一个最高田地,这就是清净法身佛、就是指咱们这念心肠。契入了这念心肠,修行就找到了路头。所谓「但得本,何愁末?」根柢取得了,自性功德皆备都能契入,皆备都会现前。所谓「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」,诚然是「不变异」,但也要知谈有随缘之用,用了以后又归于体,等于水即是波,波即是水,体用是一如的。莫得达到这个田地,体是体、相是相、用是用,三个就是分开的。契悟了,体相用三大是一如的,清净法身佛、圆满报身佛、千百亿化身佛都是一个──清净法身佛,无始无终,就是「体」;圆满报身佛具足千般相好庄严,有始无终,就是「相」;成就千百亿化身佛,来因去果,就是「用」。要想契悟到如来三身,就必须先以法身为体,如这里所说「法身常住无所住」、「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」。向下文长,复待来日。

(三十四)

  经云:众生须知,佛性本自有之。迦叶仅仅悟得人道,人道即是心,心即是性,性即此同诸佛心。前佛后佛只传此心,除此心外,无佛可得。倒置众生不知自心是佛,向外驰求,竟日忙忙;念经礼佛,佛在何处?不应作如是等见,但知自心,心外更无别佛。经云: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。又云:所在之处,即为有佛。自心是佛,不应将佛礼佛;但是有佛及菩萨仪容,忽尔见前,切不消礼敬。我心萧然,本无如是仪容,若取相即是魔,尽落邪谈。

  淌若幻从心起,即不消礼。礼者不知,知者不礼,礼被魔摄。恐学东谈主不知,故作是辨。诸佛如来人道体上,都无如是仪容,切须介怀。但有异田地切不消采括,亦莫惟恐怖,不要猜疑,我心本来清净,何处有如许仪容。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,亦不精心生垂青,亦莫懦弱;我心本来萧然,一切仪容皆是妄见,但莫取相。若起佛见法见,及佛菩萨等仪容,而生垂青,自堕众生位中。若欲直会,但莫取一切相即得,更无别语。故经云: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。都无定实,幻无定相,是无常法,但不取相,合它圣意。故经云:离一切相,即名诸佛。

  问曰:缘何不得礼佛菩萨等?答曰: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,皆作得菩萨仪容。千般变化,是外谈,总不是佛。佛是自心,莫错礼拜。佛是西国语,此土云觉性。觉者灵觉,应机接物,扬眉瞬目,运手动足,皆是我方灵觉之性。性即是心,心即是佛,佛即是谈,谈即是禅。禅之一字,杰出圣所测。又云:见人道为禅。若不见人道,即非禅也。假使说得千经万论,若不见人道,仅仅小东谈主,非是佛法。至谈深幽,不可话会,典教凭何所及。但见人道,一字不识亦得。见性即是佛,圣体本来清净,无有杂秽。通盘言说,皆是圣东谈主从心升引。用体本来空,名言犹不足,十二部经凭何得及。

  这一段就是告诉咱们「心即是佛」,每个东谈主都有这念心,悟得此心即能入谈。「经云:众生须知,佛性本自有之。」东谈主东谈主都有佛性,本来具足,莫得哪个莫得。「迦叶仅仅悟得人道,人道即是心,心即是性,性即此同诸佛心。」迦叶尊者亦然悟到这念心,「世尊绣花,迦叶浅笑」,谁在绣花?谁在浅笑?绣花是咱们现时这念心的作用,浅笑亦然心的作用,诚然绣花和浅笑动作不一样,但能作用的心是一样的;悟到这个心的作用,就是用,悟到不起作用这个心就是体。这念心有体、有效,有时候从体上讲、有时候从用上讲、有时候从体用不二这念心上来讲。是以悟也有浅深,有时悟到心之体、有时悟到心之用、有时悟到体用一如;有时悟到觉性、有时悟到空性、有时悟到骚动即菩提、有时悟到死活即涅槃……「世尊绣花,迦叶浅笑」,这个地方就是悟到心的作用。

  这念心在不作用的时候要能保任,作用的时候要能作主、要清净、不要染污,用而不着用相,这样就是耐久不离当念。是以「佛性本自有之。迦叶仅仅悟得人道,人道即是心,心即是性,性即此同诸佛心」,这念心和诸佛的心完全是一样的。

(三十五)

  「前佛后佛只传此心,除此心外,无佛可得。倒置众生不知自心是佛,向外驰求,竟日忙忙;念经礼佛,佛在何处?」有些东谈主这里拜佛、那里念经,听到打佛七要去参加,听到念经也要去参加……「竟日忙忙」,竟日都是向外驰求,莫得办法大休大歇。念经、礼佛,究竟念的、礼的是哪一尊佛?是法身佛?报身佛?照旧化身佛?这些都要知谈。一般东谈主礼佛,普遍是借着礼拜佛像,使咱们这念心不登攀、不倒置,增长咱们的恭敬心,这是善根、是福报,也能摈斥我方的业障,但是这样作念并不成见到佛。「佛在何处?」究竟佛在那儿?「不应作如是等见,但知自心,心外更无别佛。经云: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。又云:所在之处,即为有佛。自心是佛,不应将佛礼佛。」当下这念心就是佛,不要东求西找。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,往往刻刻安住、不染污这个心就是!不要离开能听这个心,另外再去登攀一个田地;假使这念快慰不住、染污了,佛性就成了众素性了。

  「但是有佛及菩萨仪容,忽尔见前,切不消礼敬。」假使有佛相、菩萨相,斯须出当今咱们眼前,切不消礼敬。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!不要执着这个田地,看到佛菩萨来,他来给他来、去给他去,就算看到佛来摩顶也不喜悦,耐久不迎、不送,就是保持当下这念心,这就是前边所说「自心是佛,不应将佛礼佛」。「我心萧然,本无如是仪容」,咱们这个心本来就是寂然不动、真空妙有、强大无有旯旮,「本无如是仪容」,这念心无形无相,就像虚空一样,你看虚空当中找不出一个仪容,虚空也莫得旯旮。这念心原来就莫得旯旮、仪容,只须咱们往往刻刻安住正念、圆明寂照、定慧等持,自性真佛就能显现。

  假使看到眼前出现佛的仪容,就认为佛来了,看到菩萨相,就认为菩萨来了,这样以为是真实的就着了这个相。不管是世间相、出世间相、亲相、冤相、老相、少相、僧相、俗相……打坐的时候看到这些相现前,便认为是真实的;乃至作梦的时候,执着梦中千般田地,就是对这些相有了执着。其实这些相都是咱们缘虑心所现,不是真实的。如《金刚经》所说:「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东谈主行邪谈,不成见如来」、「无我相、无东谈主相、无众生相、无寿者相」,就是讲无相,都是告诉咱们要根除执着。

  「若取相即是魔,尽落邪谈」,为什么取相即是魔?一切田地,不过乎是心默契所产生出来的幻相,都是识心幻现,如梦如幻、如泡如影,当体就是真空;假使不知谈这个道理,执着外皮田地千般仪容,迷失了本心就酿成魔。看到菩萨为我方摩顶,菩萨告诉我方一些诟谇善恶、一些感应,把这些田地当成真的,逢东谈主便说,时候一久,作不了主了,便到处乱讲话,这就是魔。魔有骚动魔、休想魔、昏沉魔、病魔、五阴魔、死魔,乃至于天魔,但凡会阻隔、谋害咱们修谈的,都是魔障。众生的身心是色受想行识五蕴假合,假使执着千般田地,心默契乱掉、不清净,成了相对的田地,这就是魔。「尽落邪谈」,不拙见到什么,只须把这些田地认为真实、执为实有,都会陷入邪谈。

(三十六)

  「淌若幻从心起,即不消礼。」咱们坐在这里,假使看到佛、看到菩萨……这些田地都是咱们心默契所产生的幻觉、幻相,是以说不消去礼拜;假使还起来礼拜,那就倒置了。拜佛的看到佛、拜耶稣的看到耶稣、拜妈祖的看到妈祖、拜地皮公的看到地皮公……然而那真的是妈祖?是地皮公?是耶稣?是佛吗?并不是!这些相都是心默契的幻现。《金刚经》讲得绝顶知晓:「若以三十二相不雅如来者,转轮圣王即是如来。」又云:「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,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。」总之,要离一切相,心当中一法不立、什么相都离就是真空,真空就能产生妙有,真空妙有就是佛。

  「礼者不知,知者不礼,礼被魔摄」,咱们剖释这些道理了,见到这些相就是不睬它、也不消去礼拜,保持咱们当下这个心,莫得能莫得所,耐久站得住站得长。反之,如果执着这些相为真,着相而礼,就是被魔所摄,就陷入魔谈了。

  「恐学东谈主不知,故作是辨。诸佛如来人道体上,都无如是仪容,切须介怀。」要想成无上觉、想成佛谈,就要剖释「自心是佛」。这念心莫得形相,保持这念心知晓、剖释,处处作主,这就是佛。是以佛不礼佛,佛不念经,因为一个念头就是一个生灭,看到这个相、还去礼拜一下,就成了默契作用,执着心默契的田地,就把外面的这些质碍当成佛了。

  「但有异田地切不消采括」,「异」就是互异、变异,但凡有千般不同的田地现前,岂论是佛、菩萨、声闻、缘觉、牲口、饿鬼、地狱……乃至千般善恶田地,都不要采括、不要理它。「采括」就是选择、搭理。不采括就是对这些田地不选择、不睬它。「亦莫惟恐怖,不要猜疑」,看到坏的田地,乃至三头六臂、面容奸猾,也不要发怵、不要猜疑。为什么?因为凡通盘相皆是虚妄。「我心本来清净,何处有如许仪容。」咱们的心原来就是清净,根柢就莫得这些田地,所谓「自心取自心,非幻成幻法」,这些都是咱们的第六默契变幻出来的,虚妄伪善,是咱们自心幻现的田地。「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,亦不精心生垂青,亦莫懦弱」,不但见到佛、菩萨是如此,乃至见到通盘天、龙、夜叉、罗刹鬼、帝释天、梵王等一切相,都不要理它,不精心生垂青、也不消发怵,不忮不求,因为这念心一朝对外面的田地产生垂青、怕怖,这个心就成了生灭了。

  「我心本来萧然,一切仪容皆是妄见,但莫取相。」通盘一切仪容都是虚妄伪善的,切记!切记!不要执着这个相。就像咱们晚上作梦,如果白天还在想念这个梦幻,还要分析这个梦是美梦、坏梦,认为最近可能要出什么事……执着这个梦幻,就取了这个相。梦本来就是虚妄的,醒来以后什么都莫得了,还管它那么多干什么?这个快慰住实相、安住正念,才是最垂死的。

(三十七)

  「若起佛见法见,及佛菩萨等仪容,而生垂青,自堕众生位中。」如果起了佛见、法见,乃至见了佛菩萨的形相而生起恭敬心,诚然这是好的心默契,但这当中就有东谈主、有我,与无上菩提照旧进出甚远,自然照旧在众生位当中。「若欲直会,但莫取一切相即得」,想要径直会如如佛、见如如佛,见到我方本来面容,唯独一个设施:「但莫取一切相即得」,要直下承担,非论看到什么相都不要理它,「即得」,即能悟得本心、见得本来面容,这样一定可以见佛。「更无别语」,除此之外,不管说什么都是过剩的。禅宗祖师说「言语谈断」,「佛」不是用言说可以表示出来,因为言语是生灭法。佛在那儿?佛就是窘态无说、就是各位听法这念心,说出来就落言诠、就是生灭,一定要确信这个道理。

  「故经云: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。都无定实,幻无定相,是无常法,但不取相,合它圣意。」一切相都是变幻伪善、莫得定相。菩萨在六谈中度化众生,有时是牲口、有时是东谈主,有时变男众、有时变女众,有时变丑、有时变好意思……就像玩魔术一样,空幻伪善,莫得一个澈底的形相。释迦牟尼佛有三十二相,当今去那儿了?咱们都看不到了,是以一切相都是无常法。「但不取相,合它圣意」,这念心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、寂然不动就是圣意,不是另外还有一个圣意;岂论见到任何相,就是不睬它,耐久要安住这念心,这样就能「合它圣意」。

  「故经云:离一切相,即名诸佛。」佛经内部常常讲「离一切相,即名诸佛」。什么才是简直的佛?在《六祖坛经》中讲得很知晓:「真如自性是真佛」,这念心无形无相,既然真如自性才是真佛,那么外面所见一切佛的形相,都是虚妄伪善的。《金刚经》亦云:「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东谈主行邪谈,不成见如来。」淌若看到外境中有形有相、三十二相那种佛,乃至于名字上的佛,这些都是虚妄伪善的。什么佛才是真的?各位听法这念心,不想往日、不想当今、不想将来,一念不生,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莫得我相、东谈主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,是澈底的、东谈主东谈主本具,这个就是真佛。不是到外面去找一个佛,到外面去找,根尘相对,六根对六尘产生六识、成了十八界,这些都是虚妄的田地,是以要「离一切相,即名诸佛」。

(三十八)

  「问曰:缘何不得礼佛菩萨等?答曰: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,皆作得菩萨仪容。千般变化,是外谈,总不是佛。佛是自心,莫错礼拜。佛是西国语,此土云觉性。觉者灵觉,应机接物,扬眉瞬目,运手动足,皆是我方灵觉之性。性即是心,心即是佛,佛即是谈,谈即是禅。禅之一字,杰出圣所测。又云:见人道为禅。若不见人道,即非禅也。」

  佛就是醒悟的兴趣。这里所说的佛莫得形相,不是三十二相、八十种好,不是丈六金身的化身佛,而是指每个东谈主都有的佛性、觉性。这念本具心肠无形无相,是以心不不雅心;自心是佛,是以不应将佛礼佛,佛再礼佛,那就是重床叠架,见不到本佛。「心即是谈,心即是佛」,是以修行要先「明心」,要剖释这念心;每个东谈主都有灵知灵觉这念心,灵知灵觉在那儿?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在鼻辨香……就在咱们的六根门头,这就是咱们每个东谈主本具的觉性,如果向外执求,就如日中找影,骑牛找牛,是澈底找不到的。

  「禅之一字,杰出圣所测。又云:见人道为禅。若不见人道,即非禅也。」所谓「禅者,佛之心」,这念心本自具足定慧,悟到定慧不二这念心,就是佛心;是以「禅」是佛法中最高的真理,亦然最高的心情。师傅说法,各位听法这念心,上至十方诸佛、下至蠢动含灵每个东谈主都有,十方诸佛成谈、成佛,这念心不加多一点一毫;在众生也不减少一点一毫,仅仅迷悟有别。悟到这个觉性,往往刻刻、动静闲忙不失,这个心具足定力、贤慧、宽仁,就是禅、就是佛心;迷了,便成众生、这条路就相隔甚远。

  「假使说得千经万论,若不见人道,仅仅小东谈主,非是佛法。至谈深幽,不可话会,典教凭何所及。但见人道,一字不识亦得。」

  讲经说法的办法,都是要每个东谈主省悟我方本具的这尊真佛,不要再到外面去寻求。禅宗祖师告诉咱们,言语是标月之指,以手指月,是为了要契入这念心,千万不要执指为月,一朝执着在笔墨教法上,就耐久不成明心见性;因此,有言有说,终末要归于窘态无说、不可思、不可议这念心,这样就不会有纰缪。假使离开了本心,仅仅在笔墨上去琢磨、钻研,在外面去寻求,反而离谈愈来愈远。这念心是本具的,心当中邃晓了、见到人道,就能契入泛泛法、契入实相田地。

  「见性即是佛,圣体本来清净,无有杂秽。通盘言说,皆是圣东谈主从心升引。用体本来空,名言犹不足,十二部经凭何得及。」

  「圣体本来清净,无有杂秽」,这念心本来清净,本无杂毒垢秽,一切杂毒垢秽都是咱们的妄念习气,是以杂毒垢秽亦然虚妄的。「通盘言说,皆是圣东谈主从心升引。」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九年,都是圣东谈主心的作用。「用体本来空」,作用是从心的体性所产生出来的,「体」就是指这念心的实质,这念心的体性本来就是空性。咱们这念心的实质就像虚空一样,虚空强大无有旯旮,不去不来、不出不入、不垢不净,往日、当今、将来包容其中,这就是空性。「名言犹不足,十二部经凭何得及。」名言就是称呼言说;这念心体性本来萧然,不可思不可议,言语谈断,心行处灭,通盘一切名相、言说,都莫得办法安立,既然名言都不成安立,十二部经自然也无从生根、无从安立。十二部经是佛所说的十二类经典:契经、应颂、记别、讽颂、自说、缘分、譬喻、技能、本生、方广、希法、论议。这十二部经照旧从咱们这念心而来的,当咱们执着外面的十二部经,我方心中本具的十二部经就亏本了。

  是以《金刚经》告诉咱们要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」,所谓「无住」,就是什么都不执着、不住着,如果有住,就会著有、着空;猜想有就著有、猜想空就着空;猜想往日就着往日、猜想当今就着当今……这些都是生灭、妄念,都与菩提心不相应。这念心要「无住」,要知晓剖释、要作主、觉性要存在,这就是菩提心。禅宗祖师说:「惟论见性,岂论禅定摆脱。」见性以后,心肠就是禅定、就是摆脱,不消另外再去修禅定、再去求摆脱。同样地,十二部经也不离这念心肠,佛所说的三藏十二部经典,乃至一切语言动作,都是从现时这念心产生出来的,能见性就有神通,能见性就有十二部经、就是摆脱。

  这念心有体、有效,修行要在体上契悟、安住,还要由体升引,由体升引然后又摄用归体。所谓「现实理地一法不立」,「现实理地」就是大众听法的这一念心。这念心什么都不成要、不成执着,一朝有了执着,就是垃圾、就是一个梦,就不成得摆脱;一法不立是从这念心肠的体上讲,而不是从用上讲。是以还要由体升引、「佛事门中不舍一法」,建谈场、度众生、藉千般善法缘分来利他;修一切善法、一切诀窍,然后摄用归体,归回复点、销归自性。

(三十九)

  以前庞蕴居士开悟之后,就随缘度众。一天,走到一个讲堂,听到一位法师正在讲《金刚经》,讲到「往日心不可得,当今心不可得,将来心不可得」、「无我相、无东谈主相、无众生相、无寿者相」。庞居士坐鄙人面,听到这位法师讲得头头是谈,便想考验、考验这位法师,是不是真的悟到这念心了?是不是真的悟到「心即是佛」?于是问这位法师:「刚才我听到座主讲无我相、无东谈主相、无众生相、无寿者相;既然是莫得我相、东谈主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了,一切法毕竟萧然,那又是谁在讲经?谁在听经?」这就是「离一切相,即名诸佛」,离了相,那佛又在那儿?能答得出来就是契悟了。如果是开悟的东谈主,当场就能答得出来,不需要经过思考,因为思考了半天也莫得效的,这是现实理地上的问题,不消思考,一问当场就能答出来。古东谈主说「轮刀上阵,亦得见之」,「轮刀上阵」就是两兵贯串之时,即使轮刀上阵,这个心照旧耐久都存在,这就是简直开悟的东谈主。悟,不是得了神通叫作念悟,也不是作念了许多学问叫作念悟,而是悟到能起神通这个心、能作念学问这个心,悟到这个心才是简直开悟。《楞严经》讲,悟了以后还要「乘悟并销」,这念心每个东谈主都有,悟到当下听法这念心,要修无修修、销归自性,能悟这个心也要放下,往往刻刻保持能知这个心,随顺觉性就好了。假使悟了以后,还执着有「开悟」这个心,照旧莫得悟。

  是以庞居士问座主:「既然无我相、无东谈主相,什么相都莫得了,诸法毕竟萧然,那又是谁在讲经、谁在听经呢?」这一问,就把这位法师问倒了,「奇怪啊!能说会谈,究竟是谁在讲经?」禅宗是顿超诀窍,这个地方就是讲顿悟的问题。这位座主答不出来,就说:「这位大德!你会这样问,一定是知谈谜底的,请你给我下一个转语,帮我答一答。」

  庞居士就说:「无我复无东谈主,作么有疏亲?」既然莫得我、莫得东谈主,就莫得能、莫得所;这念心肠既然莫得东谈主我,当体即是,动念乖真,那儿有疏?那儿有亲?只须不起执着分别,当下这念心就是。「劝君休历座,不似直求真。」忠诚本来清净,要想东求西找,就无理了。你要想默契这念心,不需要下座,就是保持当下这念心,不要离开讲经这念心,也不要另外去寻师访谈、找大善学问、求佛求法。这一念心「当下即是」、「动念乖真」,条件一个忠诚、求一个真如,都是休想,只须不求,这念心自然现前。是以不要起一念想要向外求真的心,要直下承担!佛是不可求的,有求就是休想,要不作佛求、不作法求、不作僧求、不作众生求,一念不生,万法无咎。「金刚般若性,外绝一纤尘。我闻并信受,老是化名陈。」大众能闻这个心就是,不要生少许点疑问、少许点猜疑,悟到这念心,就属于见谈位。修行先要见谈,见了谈,然后才属于修谈。从今以后连接在这个心上安住,在这个实相中安住,惺惺寂寂,寂寂惺惺,站得住、站得长,这就属于修谈位了。

(四十)

  谈本圆成,不消修证。谈非声色,奥秘难见。如东谈主饮水,心里特等,不可向东谈主说也。唯有如来能知,余东谈主天等类,都不觉知。小东谈主智不足,是以有执相。不了自心本来萧然,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谈。若知诸法从心生,不应有执,执即不知。若见人道,十二部经老是闲笔墨。千经万论仅仅明心,言下契会,教将何用?至理绝言;教是语词,实不是谈。谈本窘态,言说是妄。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,及树木森林池亭如是等相,不得起一念乐着,满是托生之处,切须介怀。临终之时,不得取相,即得除障。疑心瞥起,即魔摄。法身本来清净无受,只缘迷故,不觉不知,因兹故妄受报。是以有乐着,不得老成。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,即不染习。若从圣入凡,示见千般杂类,利己众生,故圣东谈主逆顺皆得老成,一切业拘它不得。

  「谈本圆成,不消修证。」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谈。这个心本来就圆满齐全,一切现成,每个东谈主一世下来就知言笑、知谈哭,知谈痛、知谈痒,从来也不消东谈主教,就说明这个心是现成的、每个东谈主都有,只看咱们信不信得及辛勤。「不消修证」,这个心自然本具,不假修证。修,就是修除咱们的习气;证,就是证本来就有的这念心,剖释这些都是我方的,以前不知谈当今才知谈;知谈了就是证,证到了照旧我方的,是以无得无失。

  「谈非声色,奥秘难见。」大众听法这个心莫得声息、莫得表情,非男声、非女声、非风声、非车声,什么声都分歧;非青黄赤白黑,什么表情都分歧。如《金刚经》云:「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东谈主行邪谈,不成见如来。」谈非声色,不成在音声上去找、不成在色上去找。有些东谈主理咒,认为我方念这个咒才是梵音,其他东谈主都念错了,拼命在这个地方去争,这样有什么用?持咒,是藉这个音声来摄心,而不是这个音声就是谈。不仅声不是谈,色也不是谈。表情会变化,通盘表情都靠不住,外面的青山当今是绿的,过一段时候就变黄了。经云:「壮色不停,犹如奔马」,少小的面容好意思色不息在变化,好像马在奔突这样快,从少年、丁壮、中年到老年,莫得住手过。以前体魄健康,当今龙钟曲折;以去年青貌好意思,当今鸡肤白首;当今气色很好,未来一个伤风脸色就又青又黄……那儿有什么耐久存在的色?

  所谓反闻闻自性,色不是谈、声也不是谈,修行仅仅藉色、藉声来返照自心。例如当今师傅在讲话,问大众有莫得听到声息?大众一定说听到了;当今师傅莫得讲话,再问大众听到莫得?声息仍是往日了,是以大众回答莫得听到。如何知谈有莫得声息?这就是闻性的作用,有声,这个闻性便知谈有声;莫得声,这个闻性也知谈莫得声息。有声亦然闻,无声亦然闻,有声息闻性也存在,莫得声息闻性也存在。外面的声尘有生、有灭,声息老早就往日了,能听声息的这念心、这个闻性耐久都存在,耐久寂照一如,这才是谈。是以谈非声色,能闻、能见这个心才是谈,而不是声色。

  这念心「奥秘难见」。「奥秘」,是指细微、神妙莫测。这念心具足一切功德,能听、能说、能写;咱们这一世作念了许多学问,学了许多手段、学问,要用的时候皆备都能现前;「难见」,不消的时候,实在是见不到,找都找不出来。诚然见不到,但是要用就有、就能产生千般作用,也不成说莫得,是以说奥秘难见,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如此。这个心东谈主东谈主本具,绝顶奥秘、往往刻刻现前,仅仅一般东谈主往往刻刻老是不见,这就是众生、就是愚痴的东谈主。

  「如东谈主饮水,心里特等,不可向东谈主说也。」这念心只可我方体悟、唯独我方知谈。就像喝水,喝下去是冷水、沸水,只可凭我方的嗅觉知谈,这就是「心里特等」。这个水的滋味如何?也唯独我方去喝了才会知谈,不然不管如何去描画这个水很好吃,对他东谈主而言,也仅仅一种描画词辛勤。

  能知能觉这个心亦然如此,「知」之一字唯独我方知谈,就是这个知、唯独一个澈底的知,莫得能知、所知。这个知就是觉,知觉很垂死,假如东谈主莫得知觉,就成了木头。既然每个东谈主都有知觉,都知暖、知冷,那为什么不成成谈?就是因为在知当中起了分别、起了染污。《楞严经》云:「知见立知,即无明本;知见无见,斯即涅槃。」就是这个道理。修行要契悟到这个知、这个澈底的知,而不是相对的知,假使不在这个地方来默契我方、来契悟这个知,最多着个空、最多修个定、修一修福报,耐久很难契悟菩提心。

(四十一)

  「唯有如来能知,余东谈主天等类,都不觉知。」契悟了这念心就是如来。契悟这个如如不动、清晰常知的心,就是如来的知。「余东谈主天等类,都不觉知」,为什么东谈主天等类都不觉知?因为岂论是东谈主、是天都有执着,天东谈主在天上享福报,受了天福的劝诱,以为福报享用无有穷尽;东谈主谈的东谈主受五欲的劝诱,迷失了本心、不了解这个觉性,是以东谈主天等类都不觉知。

  「小东谈主智不足,是以有执相。不了自心本来萧然,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谈。若知诸法从心生,不应有执,执即不知。」

  「小东谈主智不足」,「不足」就是不了解、看不到这个心肠。这念心必须我方契悟,用小东谈主的贤慧去思考无法取得、也莫得办法契悟,如同儒家所说:「知者过之,愚者不足也。」小东谈主中理智的东谈主,想得太多了,处处都为我方忖度打算、勾心斗角,往往是自作理智;愚东谈主又听不懂,是以说智者过之、愚者不足。佛法所说的贤慧是净智、妙智,小东谈主的贤慧仅仅学问,自然是不成了解,是以小东谈主的贤慧不成及,莫得办法契悟这个心。「是以有执相」,小东谈主所见都是有能有所,都是执着一个仪容。「不了自心本来萧然,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谈。」佛法就是悟这念心,悟心本具、悟心萧然。世界上通盘万法,都是咱们这念心目生别、起执着,所生出来的化名、假相、假有。如果不了解这个道理,执着一些假相,执着一切诸法为实有,即堕外谈。

  「若知诸法从心生,不应有执,执即不知。」古东谈主说「三界唯心,万法唯识」,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都是咱们的心识所现,是虚妄伪善的田地,唯独当下这个心才是实在的,离开这念心莫得三界、莫得诸法。知谈一切诸法都是从心而生,就不应有执;有执着就是不知,这样自然莫得办法契悟觉性、契悟能知能觉这念心。

  「若见人道,十二部经老是闲笔墨。千经万论仅仅明心,言下契会,教将何用?」如果契悟本心、见到人道,这时候通盘经教笔墨也要放下、把通盘言教束之高阁。等于佛法所说:「渡河须用筏,到岸不须船。」过河就不需船了。船筏是咱们渡河的器具,既然过了河,仍是到达此岸了,咱们就不消把船扛着走。佛说八万四千诀窍都是便捷,用这些便捷管谈,就有时渡过死活骚动之中流,到达涅槃此岸。到达了此岸,仍是了死活、见到实相、见到咱们的本心人道了,就要放下便捷、不要执着,一执着就成了法执。

  这个地方就是告诉咱们不要执着一切言说,一切言说都是标月之指,既然仍是见到月亮了,这个标月之指、这个言说也要放下,办法是在这里。契入了人道,人道就是真佛,不仅十二部经都在其中,通盘一切世间、出世间的道理皆备都在这念心当中。还莫得契悟,就要假借言说来薰修、契入;仍是契悟了,进一步就要修而无修、念而无念,才气保任、安住实相,不然就容易起邪见。社会上有许多东谈主悟了以后,到处去说我方开悟了、说我方是菩萨投胎,这样又劝诱、又造恶业。佛法内部最垂死的就是知见,古东谈主说:「宁可破戒,不可破见。」为什么?破戒可以忏悔,假使破见,我方劝诱倒置,造了恶业都不知谈。是以一切一切都要随清净的缘分来修行,不成随染污的缘分。

  「至理绝言;教是语词,实不是谈。」经教是由一个一个笔墨串通起来成一句,一句一句接连成一段,一段一段连合成一章,这些都是语言词句,「实不是谈」,语言词句是来显谈、来助谈的,自己并不是谈。咱们看三十七助谈品称为「助谈」,暗意是用来匡助咱们契悟这个心、匡助咱们转骚动的助谈诀窍,自己并不是谈。

  「谈本窘态,言说是妄」,通盘言说都是虚妄伪善的;大众听法这个心如如不动,窘态胜有言,这才是谈。咱们从早到晚讲了许多的话,讲得身心交病,一坐下来,保持这个心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窘态无说,当场鱼米之乡就现前了,这就是真谈。是以要在窘态无说中去安住,与这念心相应了,安住在窘态无说这个心,当场就契入澈底的真理。安住在这念心上,一念到底,真恰是「山中无甲子,寒尽不知年」,嗅觉时候逐一瞬就往日了,而外面的世界仍是过了几十年、几百年、几千年,这不是谈是什么?

(四十二)

  「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,及树木森林池亭如是等相,不得起一念乐着,满是托生之处,切须介怀。」咱们打坐也好、晚上作梦也好,梦到七宝楼阁、梦到象马、树林、水池、亭台这些景相,乃至于梦到普贤菩萨骑六牙白象来了就想:「唉呀!普贤菩萨来了,我要去接驾。」那就是倒置了。要了解「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」,树林、七重栏楯、七重陷坑、七宝莲池……这些相千万不要执着,起了执着、进去了,可能就陷入驴胎马腹去了。是以「不得起一念乐着,满是托生之处」,乐着,就是贪爱执着。这些田地都是虚妄的,看到这个地方都是宫殿庭园,以为很好,因此起了一念乐着,逐一瞬就去受生了。「满是托生之处」,这些都是投胎随业托生的地方。

  咱们这个心是澈底的,不可以住着在职何一个地方、任何一个田地,这些田地都不是真实的。「切须介怀」,最垂死的就是这个,要防御!这个心不着一法,不立一法,莫得弃取、憎爱,耐久要保持不迎不送,清知晓楚,清晰分明。

  「临终之时,不得取相,即得除障。」在临命终的时候,这念心也一样要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、寂然不动,不可以取任何相。「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」,岂论是佛相、菩萨相、亲眷一又友相……一切相都是虚妄伪善的、都不可取;有时这样不取相,通盘一切阻隔,业障、报障、骚动障,皆备都能去除。

  「疑心瞥起,即魔摄」,假使看到这些相,就想着要去摸一摸、坐一坐,干脆进去望望七宝宫殿……去试一试,千万试不得,一试,就不成出来,皆备被魔所摄。所谓魔包括得绝顶通俗,上品魔王、中品魔民、低品魔女,都是魔的眷属。一取相,就被魔所摄,我方就酿成魔眷属了。

  「法身本来清净无受,只缘迷故,不觉不知,因兹故妄受报」,咱们这念心本自清净,只因六根对六尘,登攀外境迷失本心,是以就「不觉不知」,今生才来妄受业报。为何说「妄受报」?因为这个业报亦然虚妄伪善的。「是以有乐着,不得老成。」众生受五欲之乐,这种欲乐完全是刺激根而取得的原意,因此岂论住在什么乐境,都不成得老成,到终末都会产生千般反作用,使众生轮转三涂。就算是修禅定,也不成执着禅定的原意,不然也没办法得老成。

  修四禅八定,初禅、二禅、三禅、四禅,都是要离开对喜乐的执着、感受,才气进一步提高。初禅,是因为离开欲界的恶法、不善法,心定下来了,是以取得禅定,定当中产生一种原意,称为「离生喜乐地」;不执着初禅的田地,定愈来愈增胜,就能进一步到达二禅「定生喜乐地」;不贪着二禅的定境,禅定田地愈来愈奥秘,便达到三禅「离喜妙乐地」。随着禅定田地的增胜,禅定的原意也愈增胜,假使在这个地方,贪着这种禅定的原意,便耐久也莫得办法到达四禅;是以进一步要把三禅的田地舍掉,才气证到四禅。四禅是「舍念清净地」,少许爱着都莫得了,是以四禅当中三灾所不足,就是这个道理。到达四禅,心当中莫得弃取、爱着,不仅关于世间上男女之欲、饮食之欲、睡觉之欲,仍是不贪爱,连禅定的原意都不贪着,如此才气得老成!是以不是不要禅定,而是不要执着禅定的原意。

  「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,即不染习」,这念心本自清净,本来身心即不染习,是以悟,是悟到本具的心肠,而不是去悟到外面有什么东西。知谈这个道理,对通盘习气都不染着,就能悟入本心。

  习气是比较轻微的骚动,艰辛的骚动就是造业缘分,望望咱们我方有莫得习气跟业?有了习气跟业,就不得老成。什么是业?就是比较艰辛的骚动,发起程口意一切造作就是业。譬如以前心爱打牌、吃酒,当今知谈打牌、吃酒不好,就要皆备把它戒掉,这样把粗的骚动去除掉了,就不会连接造业了。什么是习气?就是轻飘的骚动,例如知谈打牌不好,我方澈底不去打,但是看到东谈主家在打牌,照旧会去瞄他一眼,不瞄,心当中就很痛心,这个就是习气;诚然知谈喝酒不好,澈底不会喝酒了,但闻到少许酒气,心里照旧有点向往,好像要流涎水一样,这个亦然习气。是以咱们不但粗的业不去作念,连轻飘的习气都不要犯、都要把它改掉。

  修行要先把业因去掉,终末还要去除习气。声闻仍是断除骚动,把业因去除了,但还留鼓胀习,仍会有不成作主的时候;缘觉就连习气都去除了,修行就更进一步了。

  咱们悟到这念心肠了,接着就要看我方工夫浅深。例如男众以前心爱看女孩子,看到很苗条的女众,看了还要看、看了还要看,走往日了心当中还在想,这个就是业因。当今看一下,当场就觉照「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」,一切都是虚妄的,不要去看;终末连看都不看,为什么?因为这是个假相,你看它干什么?这个就是简直的工夫现前了。我方要在这个地方去辛勤、去历练我方,六根对六尘要触物起照,不染着业因和习气,修行才会有超过。

(四十三)

  「若从圣入凡,示见千般杂类,利己众生,故圣东谈主逆顺皆得老成,一切业拘它不得。」咱们剖释了,是但凡圣,就看这念心清净的进程。「若从圣入凡」,仍是是圣东谈主果位了,要倒驾慈航、乘愿再来度化众生,「示现千般杂类」,所谓杂类,就是各式种类的众生,东谈主谈、天谈、修罗谈、地狱谈、牲口谈、饿鬼谈、东谈主非东谈主等……什么都有,如同不雅音菩萨示现三十二应身,在六谈当中度众,示现这些种类、这样多身,都是为了度化众生,为了众生去受苦。知谈这些现象都是假相,在众生当中去度众生,度了众生也不着众生相,这念心耐久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、处处作主,在入胎的时候知谈我方在入胎,出胎的时候知谈在出胎……这个心耐久在定中。

  禅宗的诀窍是心肠诀窍,口快心直,唯独这个心才是根柢,这念心要剖释、要作主,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。假使不在这念心上辛勤,就算取得神通贤慧也绝不消处,这些都仅仅度众生的便捷辛勤。我方能自受用的就是这念心,是以要坚住正念,把这个心落实下来,静中养成、动中雕刻,往往刻刻不离本心。

  「故圣东谈主逆顺皆得老成」,圣东谈主在顺境也能得老成,在窘境也能得老成,达到这个田地,身心得老成,这是咱们我方受用;进一步就要和光同尘,随缘普度,随千般缘分度众,大作梦中佛事,宴坐水月谈场,这念心耐久能随缘不变,不变随缘,顺境、窘境都得老成。众生就相背,在窘境就长吁短叹、人言啧啧,在顺境就吃喝玩乐,贪财、贪色、贪馋、贪睡;顺也不得,逆也不得,在顺境、窘境都不得老成。

  有些东谈主在窘境当中,吃也吃不好、住也住不好、穿也穿不好,这个心在窘境中受不了,被外面的环境抑制,掌捏不住,莫得办法安住正念,便想办法去偷、去抢、去盗,乃至于绑票勒诈。就像冬天来了,小偷当谈,饥寒起盗心,去偷、去抢,就造了恶业。在顺境当中,什么都是一帆风顺,家庭、功绩、名利都很好,真恰是乞丐变王子、财大气粗,这个时候又不知谈东西南朔了,这个心被外面的物资所联接,莫得办法安住正念,便启动恋酒贪花、吃喝玩乐,就造恶业了。

  是以望望咱们在顺境、窘境的心念,就可以知谈这念心是圣?是凡?儒家讲:「唯利是图,贫贱不成移,英武不成屈,此之谓大丈夫。」荣华就是顺,在顺境就容易造恶业、吃喝玩乐,是以要「唯利是图」;窘境,吃也吃不好,穿也穿不好,在窘境中也容易造恶业,是以要「贫贱不成移」。

  修行要考验考验我方,例如当今衣食住行什么都不缺,一切都很老成,饭来张口、茶来伸手,什么都无忧无愁、高枕而卧,这不是顺境是什么呢?在顺境当中要保持不懈怠、不放逸;如果这个心懈怠、放逸了,浪漫我方,终末乐极生悲就随业流转。相对地,在窘境当中如果人言啧啧,认为这个不好、阿谁不好,怪东怪西,一样要随业流转,这两种心情都与谈不相应。

  所谓顺逆皆便捷,顺境、窘境都是一个便捷管谈,是给咱们雕刻的便捷,儒家讲:「天将降大任于是东谈主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虚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。」在窘境当中修苦行,就是在雕刻我方,受罪就能了苦。剖释这个道理了,就知谈顺境、窘境都是很好的助谈缘分,在顺境当中要成就我方,在窘境当中要雕刻我方,使咱们的心在一切田地都能得老成。

  外面的田地都是虚妄的,唯独这念心知晓、剖释、作主是真实的。圣东谈主这念心就是顺境也得老成、窘境也得老成,是以什么地方都是净土,什么地方都能老成。「一切业拘它不得」,「它」就是指这念心。这念心如如不动、清晰常知,通盘一切善业、恶业、黑业、白业、不动业,都「拘它不得」,拿它莫之奈何!古德有言:「三十年不转意根,可许入谈。」是以修行要先悟这个心,悟了这个心然后保重这个心,这时候就是修谈位;修谈位修见效了,就属于证谈位。非论顺境、窘境、动静闲忙,耐久不离当念,这就是心法,这样来辛勤,这一世就不会虚度。向下文长,复待来日!

(四十四)

  圣成久有大威德,一切品类业,被它圣东谈主转,天国地狱无奈何它。小东谈主神识暗澹,不同圣东谈主,表里明彻。若有疑即不作,作即流浪死活,后悔无相救处。清寒困苦皆从休想生,若了是心,递相劝勉,但无作而作,即入如来知见。

  初发心东谈主,神识总不定;若梦中频见异境,辄不消疑,皆是自心起故,不从外来。梦若见光明出现,过于乌轮,即余习顿尽,法界性见。若有此事,即是成谈之因。唯自知,不可向东谈主说。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,眼见光明,或大或小,莫与东谈主说,亦不得取,亦是自性光明。或夜静黝黑行住坐卧,眼睹光明,与昼无异,不得怪,并是自心欲光显。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,亦自心诸缘欲息,亦不得向东谈主说。梦若昏昏,犹如阴沉中行,亦是自心骚动障重,亦自知。

  若见人道,不消读经念经,广学多知有害,神识转昏。设教只为标心;若识心,何用看教?若从凡入圣,即须息业养神,随分过日。若多瞋恚,令性转与谈相违,自赚有害。圣东谈主于死活中,老成出没,隐显不定,一切业拘它不得。

  这一段在告诉咱们,如何知谈修行有莫得超过?遭逢一些田地又要如何处理?

  「圣成久有大威德」,「圣」就是指咱们这念心肠,非论是顺境、窘境,在动、在静,这念心都是常寂常照,不登攀、不倒置、不随外境所转,这就是「圣成」。修行东谈主剖释这念心肠,有时保重圣胎,行住坐卧思分明,往往刻刻安住正念,渐渐习气减少,乃至漏尽骚动、取得三昧,简直达到这个田地了,就具足大威德。「德」就是智德;德具于内而威显于外,就是「威德」。所谓「谈高龙虎伏,德重鬼神钦」,有正念、正定、寂照一如,非论行住坐卧都具足威德之相;到达这个田地,即便窘态无说,大众都很尊敬。

  「一切品类业,被它圣东谈主转,天国地狱无奈何它。」「一切品类业」,业有身业、口业、心业,咱们心中的起心动念,这是心业;乃至嘴巴讲话、体魄的作为,就是口业、身业。佛法讲见思惑、尘沙惑、无明惑,这些骚动业因;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,九幽十类的这些业障,乃至通盘的善业、恶业、不动业,就是一切品类业。莫得悟到这个心,就会被业所转;悟了这念心,濒临外面千般田地,这念心耐久保持寂然不动,就能改行。「一切品类业,被它圣东谈主转」,圣东谈主这些业仍是转过来了,小乘圣者称为断惑;菩萨就称之为转骚动;无上乘就是骚动即菩提。所谓「一法界显,九法界隐」,「一法界」就是一真法界,各位听法这念心,唯独这一念,莫得第二念,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、处处作主、如如不动,只须这念泛泛心现前,站得住、站得长,通盘一切法界皆备销归自性,一切业障、惑业苦都转它不得,因此什么业障都会消。

  往日,有一位禅师开悟后说谈:「迷时东谈主逐法,解时法逐东谈主。」往日莫得开悟是东谈主逐法,当今悟了这个心是法逐东谈主。什么兴趣?往日眼见色、耳听声……六根对六尘芒刺在背,我方被业障所转,这就属于凡。当今这念心往往刻刻安住在定慧上面,往往刻刻六根对六尘触物起照,照见五蕴皆空,照见诸法如梦如幻、如泡如影,唯独能照这念贤慧心,其他都是虚妄伪善的,唯独当下这一念,这样就是圣、就能改行。达到这个田地,「天国地狱无奈何它」,知谈善恶如变幻,三界如空华,好的不取、坏的也不取,是以天国地狱无奈何它!儒家亦然这样讲:「克念作圣,罔念作狂。」有时把心当中的骚动转过来就属于圣;心当中的骚动转不过来,落入死活流中就是凡。咱们望望我方当今是凡?是圣?有莫得定力?如果这念心不随境转,往往刻刻清知晓楚、清金兰之交白,往往刻刻触物起照,这样就是圣,反之就是凡。修行一个是内,一个是外,不但要转外面的田地,况且要转内心的骚动,耐久保持这念心,思分明、处处作主,天国地狱就奈何它不得。

(四十五)

  「小东谈主神识暗澹,不同圣东谈主,表里明彻。」小东谈主的神识一打坐就昏昏沉沉,不打坐就是休想。「不同圣东谈主,表里明彻」,圣东谈主的心表里明彻,「内」是指这念心肠竟像一潭止水、一面镜子一样;「外」是指濒临一切法,能照见诸法毕竟萧然,是以圣东谈主的心表里洞彻。而众生心当中纷芜杂扰,外面的色声香味触法现前,我便捷作不了主,是以表里都不解彻。

  「若有疑即不作,作即流浪死活」,「疑」是指猜疑、疑问。心当中有了疑虑,对事、对理有不了解的地方、乃至于有登攀倒置之处,澈底不要去作,一作就是流浪死活。「后悔无相救处」,儒家也讲:「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。」天灾区孽还有办法拯救,我方造的恶业,莫得办法挽回。所谓「恶业果熟」,通盘苦果都是我方往日所造作的因,缘分红熟果报就会现前,就算佛菩萨宽仁、师傅宽仁,业报现前时照旧我方要受报,谁也救不了。

  「清寒困苦皆从休想生」,一切清寒祸殃,都是由咱们心中的休想所生。今生的清寒、苦果是往日的休想所生,将来的清寒、苦果是当今的休想所生,就是这念休想心把咱们带到死活愁城当中。

  所谓「东谈主贫不是贫,心贫实是贫;东谈主贫能养谈,是为贫谈东谈主;心贫无贤慧,陷入饿鬼身。」一个东谈主的清寒,不是由名义来判断,不是莫得钱、没得住、没得吃、没得穿叫作念贫,而是心中不息打休想,就偷了自性无量的功德,心中往往刻刻都是惊险、恐怖、黯淡,这才是简直的清寒。了解这些道理,就剖释想要荣华,就要在这念心当中来安住,要「一念不生,万法无咎」,这念心一念不生,内部就有无量的宝贝,贤慧、神通、功德无穷尽,真恰是大红大紫。

  「若了是心,递相劝勉」,知谈这个道理,就要相互盘曲劝勉,劝发菩提心、劝悟自心、劝修一切善、劝断一切恶,往往刻刻警惕我方不要造恶。

  「但无作而作,即入如来知见。」这念心肠本自具足,不生永恒,不去不来,就是无作;在不起作用时保持不生永恒,也不妨碍升引、起善念,用了以后要归于体,就是无作而作。众生由于这念心在迷,一动就是妄念、就是登攀、就是恶业,要他不动、不想,就以为败兴,是以动也动不得,静也静不得。咱们当今要作念到动也动得,静也静得;在动的时候都是善法,在静的时候就是实相。「无作而作」,在泛泛心中起悲心,修一切善法,不执着一切善法,修一切善法就是在无作当中起作用,不执着一切善法就回来无作;无作当中不妨碍有作,有作当中又不执着,「善能分别诸法相,于第一义而不动」,作而无作,持而无持,这样「即入如来知见」。知见就是我方的主见。小东谈主不是著有就是着空,著有是常见、着空是断见,这些都不是如来知见。要作用时不着有相,不雅空不着空相,这念心耐久知晓剖释、老成无碍,这才是如来知见、才是菩提心,并不是唯独如如不动就了事了;假使连觉性都不在了,心陷入萧然,也不是如来知见。

(四十六)

  「初发心东谈主,神识总不定;若梦中频见异境,辄不消疑,皆是自心起故,不从外来。」初发心修行学佛、修谈的东谈主,这念神识老是不镇定,只因信不足,听到自心是佛,照旧不确信、还在那里寻找,不愿直下承担。有了这样一个疑虑、这样一个分别,就是有念,有念就是有梦,这一潭心水就有了海潮,有了海潮就是生灭。「若梦中频见异境,辄不消疑」,频就是常常,如果在梦中往往看到千般田地,不消起怀疑,不是外面有个神明,也不是外面有什么东西在作怪。「皆是自心起故,不从外来」,这些都是咱们这念心的作用。所谓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梦幻都是从咱们这念心产生出来的,并不是从外而来。「心生则法生,法生则心生」,心与法相互带动,这念心一有所想、一动念,就有田地产生出来。底下就举了千般情况来说明。

  「梦若见光明出现,过于乌轮,即余习顿尽,法界性见。」望望咱们晚上作梦是什么田地?如果梦到「光明出现,过于乌轮」,梦见比乌轮还要光明、还要清净的田地,就代表我方「余习顿尽」,不但是业莫得了,习气也莫得了;「法界性见」,「法界」就是咱们的本心人道、佛性、空性,咱们的如来藏酿成大光明藏,法界就酿成大光明了。「若有此事,即是成谈之因。」望望晚上作梦有莫得这种田地?如果莫得,就暗意咱们习气很重,打坐亦然昏昏沉沉,作梦亦然无风不起浪,连梦都莫得梦见。如果梦中见到光明,有这种瑞相,就暗意咱们的心渐渐净化了,如此即是成谈之因。「唯自知,不可向东谈主说。」这些都是咱们心当中的田地;这些事情我方知谈就好,心当中的体证,不一定要让别东谈主知谈。

  「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,眼见光明,或大或小,莫与东谈主说,亦不得取,亦是自性光明。」有些修行东谈主,在清净的树林、庭园中,步辇儿、经行、禅坐或疗养,看到了光明,或大、或小、或远、或近,这些田地亦然我方的清净心所现,不消吉祥如意,不要一直去想这些事,也不必向东谈主说,因为这些田地都是本具的,仅仅咱们往日都在骚动黯淡中,是以自性光明不成显现。

  「亦不得取」,「取」就是想要取得的心、但愿能重逢到的心。譬如昨天晚上作了一个美梦、梦到光明,但愿今天晚上还能重逢到光明;或是打坐时见到光明的田地,便想着「我当今见到光明了」,或者想「如何当今打坐光明又不见了」……因此起了千般骚动,这个就是「取」。这些光明的田地、好的田地,亦然从咱们的心所产生的瑞相,这个心散掉了,这些瑞相也就莫得了。是以岂论是在梦中,或是在打坐,见到这些田地都不要执着、不要去回忆,这些都不可取,只须一趟忆,这个回忆的念头又是一个休想、又是一重尘劳。

  望望咱们作念不作念取得不取?就可以知谈我方有莫得超过。如果有般若贤慧,晚上作了一个梦,第二天想都不会想它;打坐,坐到一支好香、坐到好的田地,下了座也不会去回忆,耐久就是保持正念,清晰分明,处处作主。有了这种不雅照的贤慧,就入理了。契入菩提之理、觉性之理、寂照之理、不动之理,那就是「入理圣东谈主」,这个才是最实在的。

  「或夜静黝黑行住坐卧,眼睹光明,与昼无异,不得怪,并是自心欲光显。」如果夜晚在行住坐卧中看到光明,如同日间,就暗意咱们这念心业障尽了,是以自心光明愈来愈光显。「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,亦自心诸缘欲息,亦不得向东谈主说。」或是在梦中见到明星、明月,有了这些光明的田地,就代表我方心中通盘缘虑五欲田地的骚动,都渐渐息灭了。「诸缘」就是指色声香味触法、财色名食睡,乃至名利财色、欲爱、色爱……把这些尘境、骚动都看破了、看淡了,登攀的心念都莫得了,一念不生,自然就有这些光明的田地出来。有了这些田地也不要向别东谈主说,想跟别东谈主讲就是心有执着,但愿东谈主家来赞许我,或者来奉侍我、标榜我……这些心念都是休想、我慢,都是业因。是以非论任何田地都不可取、不可说;落入可取可说,这些田地本来是好的,又成生灭了。

  「梦若昏昏,犹如阴沉中行,亦是自心骚动障重,亦自知。」如果咱们作梦昏昏沉沉,打坐时也昏昏沉沉,乃至步辇儿、作念事也昏昏沉沉,好像是在「阴沉中行」。有这些田地就代表我方不精进,心中骚动业障很重,或者往日生中业障很重。但也不要因此就懊丧、骚动,修行是很永久的事,要连接不息地辛勤,发永久心,往往刻刻检查反省,精进辛勤,照破无明骚动,拿起正念,发大心上求佛谈、下化众生,念而无念,修而无修,行而无行,这样就能根除这些骚动障。所谓「业消智朗」,业障消了,贤慧心就豁达显现;心定了,心中的光明自然就现前了。

  是以不要向外去求光明、求贤慧,要在我方当下这念心来返照,往往刻刻思分明,作念事情实实在在,望望我方有莫得作念到中台四箴行:「对上以敬,对下以慈,对东谈主以和,对事以真」?修行用这些原则来检查、反省,就有时龙套我方心当中的骚动和业障。

(四十七)

  「若见人道,不消读经念经,广学多知有害,神识转昏。」这里就是告诉咱们,如果简直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,心当中自然具足一切贤慧、功德。一切诸法「无不从此法界流,无不还归此法界」,「法界」就是指咱们这个本心,契悟了本心自然能生万法,这就是一部无字真经;契悟了本心,佛就现前,这个就是真佛。咱们见性了,这念心就要保持一法不立,站得住、站得长。师傅说法、各位听法这念心,不想往日、不想当今、不想将来,如如不动、清知晓楚,能保管三分钟,就是三分钟的佛;保管五分钟、十分钟,就是五分钟、十分钟的佛。常常这样保任、薰修,往往刻刻坚住正念,心中的逸想就会渐渐减少,终末达到一念不生,心当中一尘不染,就能契入泛泛,与谈相应。

  假使是还莫得见性、见到我方的本心,就不妨碍学习;学习教理的办法就是要依教不雅心,欺诈这些道理来返照自心,往往刻刻知晓剖释,如如不动,清晰常知,寂照一如,这个就是菩提心。

  如果不知谈这个道理,「广学多知有害,神识转昏」,仅仅一直拼命向外学习,愈学愈多,却又不知谈消化,神识就会愈来愈昏沉、愈来愈隐隐,那就是骚动心。

  「设教只为标心」,「教」就是佛所说的教法、教门。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九年、谈经三百余会,说了八万四千个诀窍、千般教理、教门,办法只为「标心」,像策齐整样,把这念心标立出来,说明心在那儿,告诉咱们如何默契这念心肠。「若识心,何用看教?」咱们的觉性、人道,本自具足一切神通妙用、功德贤慧;如果不了解什么是心,不解白心肠的道理,即便学了再多的经藏、律藏、论藏,照旧无法摆脱自身的骚动,如〈永嘉内行证谈歌〉所说「入海算沙徒自困」,如同到海里数沙子一样,永远数不清,不过是徒自疲惫。当今咱们仍是剖释这念心在何处了,就往往刻刻安住这个心就好了,不须再去入海算沙。学习一个是有学位,一个是无学位,最终要学而无学。咱们学了许多东西,终末要归于无学,能所俱空,归于我方这念心,这就是泛泛法,全球要了解。

  「若从凡入圣,即须息业养神」,想要超凡入圣、从凡位到达圣位,就要「息业养神」。「狂心顿歇,歇即菩提」,歇就是「息」。莫得别的设施,唯独息业养神,息灭贪瞋痴三毒,使咱们通盘的惑业不起,一直歇下去,如此才气超凡入圣。儒家、谈家都讲「养神」,咱们当今修行亦然「养神」,养咱们这一念心肠,澡身浴德,明心见性,使咱们的心默契不休想、不倒置,这就是「养神」。「息业」就是养神,身、口不造恶业,心不起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邪见,这念心不登攀、不倒置、思分明,这就是「养神」。古东谈主说:「三间茅庐从来住,一谈神光万境闲。」一谈神光就是指咱们这念心,唯独这一念、莫得第二念,往往刻刻安住这念心就是「养神」。

  「随分过日」,「随分」就是随着我方的天职。披缁众有披缁众的天职,阐明佛法、普度群生就是天职,利己利他就是天职。例如当今是作念知客,作念知客就是我的天职;当今是作念方丈,作念方丈就是我的天职……要尽责责,不虚妄索要,该作念的一定去作念,澈底不逃避,要安常守分,不要打隐隐眼。百丈禅师说:「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。」这就是「随分过日」。应该作念的就去作念,不应该作念的就不要去作念,这就是尽包袱。剖释这个道理了,就随着咱们的天职来渡逾期光。每个东谈主都有我方的天职,所谓分层负责,单干互助,我方要对我方负责;莫得随分过日,那就是枉过每一天。

  「若多瞋恚,令性转与谈相违」,假使瞋心的骚动许多,心中都是骚动、无明,少许都不成忍,乃至出口骂东谈主,这样就会使咱们人道转迷,觉性不在了,转入众素性、兽性,就「与谈相违」,与菩提谈、涅槃谈相抵牾了。「自赚有害」,所谓「一念瞋心起,百万障门开」,仍是起了瞋心,再如何去顺风转舵、想办法把功德赚回来,都是一件很难的事。是以修行不要诳骗我方,要往往刻刻安住这念心,思分明、触物起照,绵绵密密,不羼杂、不收场。「静则一念不生,动则万善圆彰」,咱们在静中、在打坐时保持一念不生,这就是正念;在动的时候,保持起心动念都是善念,终末善念也不执着,又归于无念,这样就是真修实悟的东谈主。

  「圣东谈主于死活中,老成出没,隐显不定,一切业拘它不得。」悟到这念心就是圣,莫得悟到这念心就属于凡。进一步,不但要悟到这念心,还要作念到保重圣胎,行住形影不离当念。修行学佛,就是要向梵学习,学佛的心、学佛的口、学佛的身,于事于理都能作念到,身圣、口圣、心圣,这样就属于简直的圣了。

  达到这个田地,就能「于死活中,老成出没」。众生在六谈当中轮复活死,随业流转、不得老成。圣者不是随业流转,而是乘愿再来,以大悲心在六谈当中度众生,有时在东谈主谈,有时在天谈,有时是在修罗谈、牲口谈,乃至于饿鬼谈、地狱谈,是以称之为「老成出没」。

  「隐显不定」,「显」是显现圣位,或是罗汉位、或是菩萨位;「隐」就是屏迹,不把我方的要素暴泄露来,和光同尘,不让别东谈主知谈,唯独我方知谈就好。有时候显、有时候隐,有时是显现一下,让别东谈主知谈我方少许音尘,有时是让别东谈主摸不知晓。不雅世音菩萨现三十二应身就是如此,有时显圣者、有时显贤者、有时显仁者,有时现小东谈主,乃至于牲口……这就是「隐显不定」。

  「一切业拘它不得」,众生是被善业、恶业所拘,造了恶业就要去受苦,叫天叫地;有了善报不知东西南朔,心作不了主,随业所转,就随着业跑掉了,受业所拘不得老成。圣者仍是见到这念心肠了,处处都能作主,不随境转,无住生心,是以「一切业拘它不得」,通盘一切善业、恶业都拘它不得。(待续)

(四十八)

  圣东谈主破邪魔,一切万物但见人道,余习顿灭。神识不昧,须是直下便会,只在如今。欲真会谈,莫执一切法,息业养神,余习亦尽。自然剖释,不假辛勤。

  外谈不会佛意,辛勤最多;抵牾圣意,竟日驱驱念经转经,昏于神性,未免轮回,佛是闲东谈主,何用驱驱广求名利,后时何用?但不见性东谈主,读经念经,长学精进;六时行谈,长坐不卧;广学多闻,以为佛法。此等众生,满是谤佛法东谈主。前佛后佛,只言见性。诸行无常,若不见性,假话我得阿耨菩提,此是大罪东谈主。

  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,于佛无识只学多闻,二乘外谈皆无识佛,识数修证,堕在因果中。是众生业报,未免死活,远背佛意,即是谤佛众生,杀却无罪孽。经云:阐提东谈主不生信心,杀却无罪孽。若有信心,此东谈主是佛位东谈主。若不见性,即不消取次谤它慈祥,自赚有害。

  善恶历然,因果分明。天国地狱只在目下,愚东谈主不信,现堕黯淡地狱中;亦不觉不知,只缘业重故,是以不信。譬如无目东谈主,不信谈有光明,纵向伊说亦不信,只缘盲故,凭何辨得日光;愚东谈主亦复如是。现今堕牲口杂类,诞在清寒下流,求生不得,求死不得。虽受是苦,直问着亦言我今原意,相似天国。故知一切万物,生处为乐,亦不觉不知。如此恶东谈主,只缘业障重故,是以不成发信心者,不摆脱它也。若见自心是佛,不在剃除须发,白衣亦是佛。若不见性,剃除须发,亦是外谈。

  「圣东谈主破邪魔,一切万物但见人道,余习顿灭。神识不昧,须是直下便会,只在如今。」所谓「邪魔」一个是邪、一个是魔。想要超凡入圣,一个是必须根除邪见,一个是破魔。「魔」,一般东谈主以为魔好像都有三头六臂,在佛法上,但凡会阻隔、谋害咱们修谈的,都是魔障。一个是「病魔」,因病而不得老成,这就是病魔。一个是「睡魔」,打盹儿来了昏昏沉沉、无风不起浪,让东谈主不得老成,这就是睡魔。还有「五阴魔」,五阴田地现前,不知谈五阴田地虚妄,执着为实有,就会走错路、走远路。在《楞严经》里讲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五阴一共有五十种田地,称为五十阴魔,这些都必须用禅定、贤慧来照破。「骚动魔」,贪瞋痴的习气结使会恼害身心,这就是骚动魔。「死魔」,死的时候四大分布,什么都作不了主、掌捏不住,使东谈主无法续延慧命,是以称为死魔。终末是「天魔」,天魔有二种,一种是欲界天的天魔,另一种是色界天的天魔。欲界天就是他化老成天,色界天就是摩酰首罗天,这二层天的神通最大,以为这个世界都是他创造的,不了解缘分果报,不了解诸法启事性空,常阻隔佛谈,是以称为天魔。修行东谈主有了禅定,要脱出三界的时候,就要经过欲界他化老成天这一层田地,再经过色界摩酰首罗天这个田地,一关一关地龙套。

  修行东谈主知见要正,假使心外求法,乃至于产生千般执着、邪见,就成了邪。知谈佛法所讲缘分果报、启事性空、心肠本具的道理,就能根除邪见,以三法印、一法印之理来印证,这就是破邪。「圣东谈主破邪魔」,圣东谈主仍是破了这些邪和魔,是以有时了死活、超凡入圣。「一切万物但见人道,余习顿灭」,就是「破邪魔」。要想超凡入圣,就要把我方的习气灭掉,生处转熟,熟处转生,保持「神识不昧」,大众听法这个心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直下承担,这个就是「不昧」。是以「须是直下便会」,起心即错、动念乖真,起了一念就不成直下便会。「只在如今」,当下这个心就是,不要多想,这一想就不是了。

  「欲真会谈,莫执一切法。」想要简直会入无上至谈,「莫执一切法」,关于世间法、出世间法、善法、恶法……通盘一切法皆备要放下,连少许点法,都不要存着有可得的心。就如《金刚经》所说:「法尚应舍,何况犯科?」不但恶法要舍,世间法也要舍;不但世间法要舍,出世法也要舍,连佛所说的法都要放下。「息业养神,余习亦尽。自然剖释,不假辛勤」,把念头歇下,狂心顿歇,歇即菩提!这念无住心不是靠辛勤得来的,因为只须一作意,又是一个念头,就有能有所,是以把念头歇下,不假辛勤,才是真辛勤!

(四十九)

  「外谈不会佛意,辛勤最多;抵牾圣意,竟日驱驱念经转经,昏于神性,未免轮回,佛是闲东谈主,何用驱驱广求名利,后时何用?但不见性东谈主,读经念经,长学精进;六时行谈,长坐不卧;广学多闻,以为佛法。此等众生,满是谤佛法东谈主。」

  这个地方就是在讲这念心,心肠当中一法不立,莫得取法、舍法,僧相、俗相,也莫得男相、女相……只讲明心见性,不讲渐修、乃至不讲一切加行诀窍。

  如果咱们还莫得见性,连心肠的道理都听不懂;或者仍是剖释这念心了,但心当中还有许多骚动,就不妨先修加行,修了加行,进一步作念到修而无修、念而无念也能见性。佛法,一个是渐修、一个是顿悟,顿悟不碍渐修,渐修也不离顿悟,这就是圆顿诀窍。全球要把这些道理弄剖释,假使不了解就容易产生执着。接下来的经文,就是在讲这个道理。

  「外谈不会佛意,辛勤最多;抵牾圣意,竟日驱驱念经转经,昏于神性,未免轮回。」「抵牾圣意」就是抵牾佛意、抵牾这念心肠。如果不知谈「师傅说法,大众听法这念心」,不知谈佛在那儿?心肠在那儿?守不住这念心,「竟日驱驱念经转经」,成天急匆忙忙,执着一天要念若干佛、要诵若干部经,执着每天要念十万、二十万声佛,或诵一百卷经……如此成了法执,这念心就被经转跑了、被佛号转跑了;如果咱们剖释了心肠,再来诵经、念经就不会有这些纰缪。

  诵经,这个心靠到经文来念经,办法是藉这个经来印咱们的心,念而无念,能诵这念心和所诵的经归一,这念心达到一个念头都莫得,那就是无字真经,三昧田地就现前了。念经亦然如此,念而无念,思从心起,思不离心,思归自心,这样就能根除我方的骚动,摈斥我方的恶业,对治我方的昏沉,诵经、念经的办法是在这里。

  假使不了解这个道理,执着诵经、念经就是功德,认为今天诵一百零八部经,这一百零八部经就是功德;念十万声佛,这十万声佛就是功德,念了以后,这个心照旧无风不起浪、昏昏沉沉,这样心就被经所转、被佛号所转,就是「昏于神性,未免轮回」。执着诵经是诵经、念经是念经,念经也不知谈念除贪瞋痴,耐久执着这句佛号在念;诵经,口中诵,心中打休想,执着诵经功德为实有,不知谈经文的意旨,就是被经转。不知谈这个道理,产生了执着,照旧「未免轮回」。

  经是佛讲的,佛从自性中说出这些道理,是为了破迷显正。咱们诵经,要依照经上的道理去作念,这个才是最垂死的。六祖内行说:「经有何过,岂障汝念?」诵经并莫得什么纰缪,经上的道理是告诉咱们如何修行、如何开悟的。佛所说的八万四千个诀窍,都是用来除掉咱们心当中的执着和骚动,诵经亦然当中一个诀窍,悟到这念心,骚动莫得了、执着莫得了,这个诵经的诀窍也要放下,如同过河就不需船了。念经亦然如此,借着这句佛号来返照自心,「念而无念」,这样就莫得纰缪,这样来辛勤,就是法法对等,这才是真功德、是简直念经的东谈主。

  「佛是闲东谈主」,所谓「一谈神光万境闲」,这个心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、寂然不动,安静泛泛,不是闲东谈主是什么?「何用驱驱广求名利,后时何用?但不见性东谈主,读经念经,长学精进;六时行谈,长坐不卧;广学多闻,以为佛法。此等众生,满是谤佛法东谈主。」咱们要知谈,读经念经,长学精进;六时行谈,长坐不卧;广学多闻……这些都属于加行。咱们修行,以为我方善根不够、业障很重,就要用这些加行来提高我方。如果不念经,心当中就是贪瞋痴的念头,还不如念经号;念了佛号,念而无念,归于一心,就有时明心见性。是以还莫得见性,就要先修加行,透过加行,在行住坐卧中不息精进辛勤,比及缘分红熟,身不由己就能通身了达。

  这个地方特别提议来「此等众生,满是谤佛法东谈主」,是指那些执着博学多闻,乃至于长坐不卧的东谈主,认为读经念经就是谈,认为打坐就是谈,却不知谈坐在这里要作念什么?如果执着这些加行就是佛法,那就满是弹劾佛法之东谈主了。

  打坐,是要使咱们这个心知晓、剖释。这念觉性耐久存在,那么坐亦然谈、卧亦然谈、不坐不卧亦然谈……把这些道理弄剖释,这样就莫得纰缪。假使不解白这些道理,认为坐就是谈,我方在打坐,看到别东谈主莫得打坐便认为不是谈,那就无理了;或是我方在学习、在看经、背经、作念札记,看到别东谈主不看经、不背经、不作念札记、也不听法,便起瞋恚、嫌弃东谈主家,这也分歧。剖释了这些道理,法法对等;不解白就会执一非他,执一非他的东谈主就是这里所说「此等众生,满是谤佛法东谈主」。

(五十)

  「前佛后佛,只言见性。诸行无常,若不见性,假话我得阿耨菩提,此是大罪东谈主。」不管是往日佛、当今佛、将来佛,都是传这个心印,只讲见性。假使莫得见性,却说我方已证得无上菩提,此是大罪东谈主。

  「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,于佛无识只学多闻」,有些东谈主一下悟不到这念心,佛便开便捷,使众生能明心见性,是这个兴趣。执着便捷,诚然比执着财色名食睡的东谈主好,但照旧无法摆脱,因为只须有执着,就耐久无法见性。

  这里举阿难尊者为例,佛陀十大弟子中阿难尊者是多闻第一,自后却被摩登伽女所迷,就是告诉咱们,修行不成仅仅广学多闻,还要依教不雅心。不是多闻不好,而是多闻了以后,要把这些道理消化,返照自心,作念到「行解并重」,销归自性,这样才不会有纰缪;如果自满多闻,不知回来这念心,就与谈相抵牾。

  「二乘外谈皆无识佛,识数修证,堕在因果中。」「二乘外谈皆无识佛」就是指二乘及外谈不解白这个心肠。大乘佛法讲菩提心才是佛,经典中说声闻缘觉入涅槃是焦芽败种,莫得菩提之芽,因为二乘所证是偏空涅槃,莫得发菩提心,仅仅证到空性、识得涅槃,而不识佛性;外谈执着心外有谈,在心外求谈,离谈愈来愈远,就更不消说了。是以「二乘外谈皆无识佛」,不识得这念心肠。

  「识数修证」,二乘及外谈都在讲修证,二乘要证到初果、二果、三果、四果,乃至缘觉果;外谈要证到地仙、天仙……谈家讲采药真金不怕火丹、买通三关,亦然讲修证;许多东谈主练气功要买通任督二脉,亦然讲修证;修气、修脉也仅仅在体魄上去修,并莫得在心肠上去修……讲修证如果不解白心肠,仅仅在诀窍上辛勤,修了千般诀窍,却执着在法上,就「堕在因果中」,设施弄错了,致使就陷落到三涂恶谈去了。

  「是众生业报,未免死活,远背佛意,即是谤佛众生,杀却无罪孽。」这里就是强调上面所说的道理。这种修法,抵牾了佛意,把佛的兴趣领路无理,未免要流转死活,同期也成了谤佛之东谈主,这样的众生实在是擢发可数。「杀却无罪孽」,为了护持处死、宝贵佛法、降魔护谈,即就是杀掉这种东谈主也不生罪孽。「经云:阐提东谈主不生信心,杀却无罪孽。若有信心,此东谈主是佛位东谈主。」这里提到一段经文,就是在强调这念心的垂死,不息解释、论理,就是在说明这念心肠才是佛。

  「若不见性,即不消取次谤它慈祥,自赚有害。」如果未见性,还莫得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,「即不消取次谤它慈祥」,不要去说我方每天念了若干佛、诵了若干经、作念了若干好事,有多大的功德,不要认为某某东谈主还不如我方,他莫得念若干佛、莫得诵若干部经、莫得作念若干好事,这个东谈主一定会陷落……不要去作念这种事。

  一个见性之东谈主,不要看他好像莫得在事相上辛勤,他仍是明心见性,是无修无证的东谈主了,在这念心上辛勤,是一般东谈主用肉眼看不出来的,是以不要豪爽品评。「自赚有害」,我方不要隐敝己非,更不要自吹自擂,莫得见性,却说我方仍是见性了,或者我方莫得见性,却去品评、弹劾别东谈主,这些都对谈业有害。

(五十一)

  「善恶历然,因果分明。天国地狱只在目下,愚东谈主不信,现堕黯淡地狱中;亦不觉不知,只缘业重故,是以不信。」

  要悟到这念心肠并不浅薄。有的东谈主只确信善法,跟他讲心肠的道理,他根柢不信。例如咱们以前举办禅七,有位常作念慈善的居士来打禅七,坐到了第二天,就坐不下去了,说谈:「师傅,我坐在这里很败兴,我要赶紧去化缘了,化缘才是真功德,坐在这里有什么功德?」这样的东谈主就是在弹劾处死,不了解静坐的功德。古德云:「若东谈主静坐一派刻,胜造恒沙七浮图,浮图毕竟化为尘,一念净心成正觉。」不是打坐就是功德,而是坐在这里保任这个心不打休想、不落昏沉,惺惺寂寂,寂寂惺惺,这就是无量的功德、这就是佛。「愚东谈主不信,现堕黯淡地狱中,亦不觉不知」,愚东谈主不知谈自心是佛,却到外面去找佛、去找生灭的善法,这就是一重倒置,由于不确信自心是佛,陷入黯淡地狱当中,不觉亦不知。「只缘业重故,是以不信」,就是因为业障重,是以才会不信自心是佛。

  「譬如无目东谈主,不信谈有光明,纵向伊说亦不信」,譬如眼睛看不见的东谈主,当今跟他说外面有太阳、有光明,他也不确信。为什么?「只缘盲故,凭何辨得日光」,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,如何能辩认日光的存在?「愚东谈主亦复如是」,愚痴的东谈主亦然如此,耐久认为佛在外面,岂论咱们如何跟他讲心即是佛、佛即是心,当下即是、动念乖真,他耐久不确信,即便嘴皮说破了也莫得效。跟他讲当体即是、动念乖真,他照旧执着外面这里有佛、那里有佛!我方信不过我方,认为我照旧确信外面有佛就好了,这就是信心不够、善根不够、业障重。如同盲人不信有光明,因为他的眼睛瞎掉了,看不到光明;愚痴的东谈主亦然如此,莫得贤慧眼、莫得慧根,跟他讲心即是佛,他也听不进去,终末还可能会陷落。

  「现今堕牲口杂类,诞在清寒下流,求生不得,求死不得。虽受是苦,直问着亦言我今原意,相似天国。」这类的东谈主善根淡泊、莫得善根,将来就会生在清寒下流之处;像这样的东谈主,跟他讲布帛菽粟、东谈主的心中有千般骚动,劝他信佛、学佛,他却认为当本日子过得很好「相似天国」,要吃就吃、要喝就喝,异常老成,为什么要信佛、学佛?

  「故知一切万物,生处为乐,亦不觉不知。」这些东谈主不觉不知,不知谈菩提觉法乐,也不知谈涅槃清静乐;劝他信佛、学佛,他少许也不确信,认为修行的糊口布衣蔬食,不成吃喝玩乐、不成看电视,什么也不成作念、什么也不成看,太败兴、太孤单、太灾祸了,的确我方跟我方过不去;以为吃酒、吃肉、杀盗淫、嫖赌饮这些才是最原意的。「如此恶东谈主,只缘业障重故,是以不成发信心者,不摆脱它也」,这种东谈主因为业障重,迷失了本心,不确信自心是佛,不确信心即是佛,这个心作不了主,是以启齿就乱讲。

(五十二)

  「若见自心是佛,不在剃除须发,白衣亦是佛。」剖释咱们这念心即是佛:大众听法这念心,狂心顿歇,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除此心外,莫得一法可得、莫得一法可立,这念心就是佛。简直有了这种信心,不一定要披缁,即就是在家居士亦然佛,因为他剖释心肠的道理了,知谈外面都是假相,四普遍是虚妄,唯独这个心才是最实在的。例如庞蕴居士并莫得披缁,但他悟到这念心、悟到这个道理,像这样的东谈主,即便莫得披缁剃除须发亦然佛。是以这个诀窍,非论男女老小,悟到这个心即是大丈夫、即入佛位,就像《梵网经》所说:「众生受佛戒,即入诸佛位」,悟到不生永恒、不垢不净、不增不减这个心就是如来,即就是白衣亦然佛。

  「若不见性,剃除须发,亦是外谈。」淌若对这念心肠不了解,迷失本心,心外求佛,心外求谈,即就是剃除须发的披缁众亦然外谈。古东谈主说:「不识本心,学法有害。」迷失了本心,这个心耐久在外境中追求,我方莫得信心,还起骚动,致使造了恶业、生了弹劾,这样对修行少许公正也莫得。

  佛法最垂死的就是要见性,这是最上乘的佛法。如果我方仍是有了信心,认为修行很好、见性的诀窍很好,却不敢直下承担,那就要多修一些便捷、多修一些加行,要发大愿,以不雅音之慈、地藏之愿、普贤之行、文殊之智,渐渐熏习,比及业消智朗,忽然一下明悟本心亦然一样的。

  修行,一个是从事上来入,一个是从理上来入。还莫得悟到这个理,那就先在事上修,事上修深切,业障消了,这个理也会现前。《血脉论》这个地方就是专门忍让入,全球要了解,这是达磨祖师顿悟自心的诀窍,针对上根利智的东谈主讲如何由理上来入。如果咱们听到心肠的道理,忽然心开意解,剖释原来佛不离当念,一下就悟入了。

  咱们看念经这个「念」字,上面是「今」字,底下是「心」字,「今心」,不就是指当下这个心就是佛吗?假使信不足,就要先修加行,修戒、修定、修慧、修六波罗蜜,比及功行圆满,业障摈斥,缘分红熟自然就能开悟。是以开悟也要靠时节缘分红熟;时节缘分不是空恭候而来的,而是我方积极勤奋修出来的,空等也等不到。

  如果仍是悟入这念心肠,照旧要修,不成说我仍是悟了,什么都可以不消作念了。悟了这个心肠,可以用两种设施保任:一个是在水边林下保重圣胎,专门来保任这个心。一个是发大菩提心,修大悲行,悟了这个心肠,修一切善法,不执着一切善法,这就是全修在性。所谓理不碍事,因事而显理,事和理不相妨碍,这就是简直的菩萨行。

  《达磨内行血脉论》就是专门讲这念心肠,全球要了解。悟了这念心,即便不是披缁众,亦然上与诸佛为侣;莫得悟到这个心肠,诚然剃除须发,不知谈在这念心上来辛勤,向外驰求,以火去蛾中,亦然佛法当中的外谈。向下文长,复待来日!

(五十三)

  问曰:白衣有浑家,淫欲不除,凭何得成佛?答曰:只言见性不言淫欲。只为不见性;但得见性,淫欲本来萧然,自尔断除,亦不乐着,纵鼓胀习,不成为害。何以故?性本清净故。虽处在五蕴色身中,其性本来清净,染污不得。法身本来无受,无饥无渴,无寒热,无病,无恩爱,无眷属,无苦乐,无好恶,无短长,无强弱,本来无有一物可得;只缘执有此色身,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,若不执,即一任作。若于死活中得老成,转一切法,与圣东谈主神通老成无碍,无处不安。若心有疑,决定透一切田地不过。不作最佳,作了未免轮复活死。若见性,旃陀罗亦得成佛。

  问曰:旃陀罗杀生功课,如何得成佛?答曰:只言见性不言功课。纵功课不同,一切业拘不得。从无始旷大劫来,只为不见性,堕地狱中,是以功课轮复活死。从悟得人道,终不功课。若不见性,念经免报不得,非论杀生命。若见性疑心顿除,杀生命亦不奈它何。

  「问曰:白衣有浑家,淫欲不除,凭何得成佛?答曰:只言见性不言淫欲。只为不见性;但得见性,淫欲本来萧然,自尔断除,亦不乐着,纵鼓胀习,不成为害。何以故?性本清净故。虽处在五蕴色身中,其性本来清净,染污不得。」

  这一段就是在说高见性之后,是不是还有男女淫欲的问题?有淫欲是不是有时成佛?有时了死活?这个地方就讲这些道理。

  「问曰:白衣有浑家,淫欲不除,凭何得成佛?」在家的居士称为白衣,在印度阿谁时候,一般东谈主皆以白衣为贵,在家居士都是穿白衣,是以就用「白衣」来作为居士的代称。这里就是在问,在家居士有浑家,淫欲不除,凭什么可以成佛?「答曰:只言见性不言淫欲。」不淫欲的道理在佛经里讲得绝顶知晓、绝酌定,在这个地方不讲不淫欲的道理,专门只讲见性之理,说明如何见性,是以「只言见性,不言淫欲」。《六祖坛经》云:「惟论见性,岂论禅定摆脱」,就和这里所说的是同样的道理。佛经里讲禅定的道理许多,许多书上也都在讲禅定;既然仍是见性了,那就是禅定当中的禅定、就是菩提心、就称为谈了,谈当中有定、有慧,是以只须剖释这念心肠,往往刻刻安住这念心,自然定慧具足。自性本自清净,往往刻刻保持这个清净心、无住心、菩提心,就是《金刚经》所说: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」无住生心就是见性。

  所谓有此则有彼,无此则无彼,只须心里还想着一件事、贪着一件事就是有所住;贪着淫欲,有所住、有所执着,就莫得见性,就是死活的根柢。是以见性了以后,还要往往刻刻保重圣胎,保任这个心不染着;假使见性之后,不知谈要保任这念心,照旧要受死活轮回。

(五十四)

  「但得见性,淫欲本来萧然,自尔断除」,这里最垂死的是要见性,悟了这念心肠,剖释见性的道理,就了解一切休想倒置、诟谇善恶,乃至杀盗淫都是虚妄伪善、都是萧然;既然是虚妄伪善、是萧然,还去作念它干什么呢?如果还存有想要去作念的心,就是莫得见性,是这个道理。既然休想倒置、乃至杀盗淫都是虚妄,本来就是空的,断它作念什么?有能断、有所断,又落入小乘田地了;大乘佛法讲骚动即菩提,骚动心当中有本具的清净心,淫欲是骚动的心念,从当今起,只须保持这念清净心,淫欲自然萧然,不息自断,是以不假断除,是这个兴趣。

  「亦不乐着」,不要去贪爱、去执着,不要认为淫欲之事是原意的、想要去享受这种原意,这些都是乐着。

  「纵鼓胀习,不成为害」,余习是往日爱着的习气。一个是结,一个是习;结就是结使,骚动仍是成了结,心中不想这件事情就很痛心;习就是习气,所谓「余习」,就是仍是把结断了,但是心中还有一些习气,例如咱们当今把吸烟、喝酒、打牌戒掉了,澈底不吸烟、喝酒、打牌了,但是看到别东谈主打牌、吸烟还想要去看一下,就像一般东谈主所说见技心痒,这就是习气使然。如果咱们我方有这种舛误,就知谈这就是余习。终末连余习也断了,就是我澈底不会去作念,因为作念了就是死活,乃至于以为作念这种事情毫无兴趣,有这种感悟、有这种默契,就是连余习也莫得了。

  这里说「纵鼓胀习,不成危害」,诚然还有这个余习,心中还有一些贪着的习气存在,只须能往往刻刻安住本心人道,常常保持这念觉性、这念经性,临终时也「不成为害」,为什么不成为害?所谓「一法界显,九法界隐」,一法界就是咱们的本心人道,本心人道现前了,一切杀盗淫的结习就不会现前。如同起了善念,自然就莫得恶念,当今安住在中谈实相上,休想就不会现前,是以不成为害。因为这念心往往刻刻都在定慧当中,有定力、有贤慧,定慧心往往现前,临终时亦然在定慧当中,余习就不会现前。

  「何以故?性本清净故。」这念心肠本自清净,只须不打休想、不染着,清净心身不由己就现前。众生的心犹如一潭污水,污水当中有本具的净水。若污水当中莫得净水,非论若何去沉淀,也沉淀不出净水;同样地,假使咱们这念心原来就不清净,也莫得办法把骚动心酿成菩提心。骚动心就是休想,虚妄伪善,咱们当今安住在菩提心当中,骚动自然就不会现前。「虽处在五蕴色身中,其性本来清净,染污不得」,咱们的色身是地水火风四大所成,在五蕴假合的身心中,有咱们的清净自性,等于《六祖坛经》所说:「谁知火宅内,元是法中王。」色身就像是一个火宅,火宅当中有清净心、有阴凉的田地。「染污不得」,休想就是染污。这念自性本来清净,性本萧然,休想原来就是虚妄、就是空,是以说染污不得。

(五十五)

  「法身本来无受」,受有苦受、乐受、不苦不乐受。「受」就是登攀的心,有登攀就有受,这些都是妄念,虚妄伪善。大众听法这念快慰住在实相上,惺惺寂寂、寂寂惺惺、寂照一如,这念心莫得来、莫得去、莫得登攀,无念、无住、泛泛,本来就莫得受的存在,那儿去找受?

  「无饥无渴,无寒热,无病」,修行东谈主在入定时,因为心定了,不须要吃东西、不须要喝水;但是一出定又会饥、会渴、会寒、会热、会病、会死。因为病是依到地水火风四大不调、依到受想行识倒置产生,东谈主才会生病;悟到这念心是空性,受想行识、地水火风亦然空性,病就无所依,那儿会有病呢?简直到达实相田地了,这念心与虚空同寿,一念万年、万年一念,只须一念常存,那儿有饥、渴、寒、热?那儿去找病?

  「无恩爱,无眷属」,欲爱是从恩爱而生,眷属之间的恩爱是相对的田地;悟到澈底这念心,莫得相对、莫得能所,是以莫得恩爱、莫得眷属。

  「无苦乐,无好恶」,苦乐都是分别所生,是相对的双方;好恶亦然分别所生,也属于双方。由于每个东谈主不雅念、思想、民俗习惯不一样,所认为的好意思丑好恶也不一样,在甲认为是好,在乙却认为是坏,到底哪个是好?哪个是坏?这些都是小东谈主的虚妄心所产生出来的。是以悟到澈底的这念心,莫得苦、也莫得乐。

  「无短长,无强弱」,世界上倚势凌人,争强斗狠,都是相互之间习惯互异,因分别所生的仇恨。本心人道是澈底的,冤亲对等,莫得分别,那儿会有强弱之分呢?这念心尽虚空遍法界,表里一如,那儿有长?有短?是以无长短,无强弱。

  「本来无有一物可得」,就是《六祖坛经》所说:「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」,这念心是空性,站在这念空性来说,莫得一法可得,莫得一法可立。

  「只缘执有此色身,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,若不执,即一任作。」这念心具足无量功德,什么都有,只因众生执着地大、水大、火大、风大、五蕴假合之身为我,是以不成显发自性功德,这个就称为「我执」。假使能作念到不执着,如同释迦牟尼佛夜睹明星所说:「奇哉!奇哉!一切万物皆具如来贤慧德相,但以休想执着而不证得。」离开了休想和执着,一切都是现成的,就是「即一任作」,这时起心动念就是贤慧、神通、妙用,就是善念,澈底不会起恶念,因此能任心老成。正如儒家所说:「不勉而中,不思而得,舒缓中谈,圣东谈主也。」咱们这个心不需要经过造作,作念任何事情都能恰到公正,岂论讲什么都莫得纰缪,岂论作念什么都不起恶念,这就是即一任作。

  「若于死活中得老成,转一切法,与圣东谈主神通老成无碍,无处不安。」简直契悟了这个心、证悟了这个心,骚动即菩提,即于死活中得大老成。「转一切法」,外面的通盘田地、心当中的贪瞋痴统称为一切法。一般东谈主耐久为外皮田地所转,我方作不了主,看到好的就要去看,听到好的声息就要去听,耐久受外面尘境所转,作不了主。悟了这念心以后,就能转境,一切有为法、泛泛法,都随着咱们的自性转过来了;往日是东谈主逐法,当今是法逐东谈主,外面的田地就随着我方这念心而转。是以心是根柢,望望咱们这个快慰住在那儿?安住在实相,外面就是实相;安住在妄念当中,外面就是妄念。契悟了本心,心能转物即同如来;相暗自,心不成转物就是随业流转。

  咱们的心登攀外境,从眼根出去、从耳根出去、从鼻根出去……从六根出去登攀六尘,根尘相对生六识,而有十二入、十八界,有一就必有二,有二就必有三……等于儒家所说: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相重成为六十四卦;这念心莫得办法安住在实相上面,随着妄念分别,就是一世二,二生三……这就是死活。「与圣东谈主神通老成无碍,无处不安」,如果安住在实相,就有时转一切法,一切法随着我方的心而转,非论到什么地方都能得老成,什么地方都是净土,所谓「山中无甲子,东谈主间几千年」,就是如此。这念心是澈底的,莫得空间、莫得时候。咱们契悟了这个本心,在这念快慰住,逐一瞬,外面仍是过了几千年、几万年,致使好多阿僧祇劫了。

  「若心有疑,决定透一切田地不过。」假使对上面所说这些道理,心当中还有怀疑,以为真的是如此吗?不确信自心是佛、自心是法、自心是僧,不确信心能转物……对这些道理有一些些、少许点猜疑都不行,只须有疑就会随外面田地所转、莫得办法超越;饥、渴、寒、热、病、恩爱、眷属、苦乐、好恶、长短……这些田地就皆备都现前了。如果这念快慰住在实相,「千年暗室,一灯即破」,无始以来的黯淡一下就根除,所造的恶业就一了百了,这就是顿悟自心,直了成佛,这就是顿悟诀窍,不属于渐修诀窍。

(五十六)

  「不作最佳,作了未免轮复活死。」有些东谈主心爱谈禅说妙,好像仍是开悟了一样,诚然说的都是佛法的道理,所作所为却跟这些道理完全不相应;又或者还莫得契悟这个心,仅仅知谈启事性空的道理,却以为悟到空性了,其实我方根柢还没用上功,还得不到受用,千万不要冒充大善学问。

  即使咱们仍是悟了这个心,也仅仅相似的田地,因为这念心还不成往往现前,是以悟了以后,必须经过一番保任,使这念心往往现前,这是很垂死的事。假使不经过一番保任,咱们往日生乃至当今生中,许多习气还没转过来,莫得这样大的力量去转外境,想要作念到即说即空、即作念即空,也莫得办法作念到,空也空不了。「不作最佳,作了未免轮复活死」,这样最佳不要去造作,关于外面一切色声香味触法,都不要去染着;不作最佳,因为作了就是业,有业就一定要去受业报!

  「若见性,旃陀罗亦得成佛。」「旃陀罗」在印度种姓中居于首陀罗之下,是通盘种姓当中最低下、最下流的族群,担任杀猪、杀羊乃至于刽子手的责任,不管走到那儿,东谈主家看到旃陀罗来了,当场都要消除,恐怕旃陀罗踩到我方的影子,我方就会倒楣。「若见性,旃陀罗亦得成佛。」若能见性,即使是旃陀罗也能成佛。是什么原因呢?所谓「知错即改,随即成佛」,佛性是对等的,不分男女老小、贫荣华贱,东谈主东谈主都具有此心,是以不问种族、贵贱、老幼,只须见性,东谈主东谈主都能成佛。这一段就是告诉咱们要有这种信心,有了信心,契悟这念心之后,还要常常在这念心当中去保任。

  大陆南京有个地方叫雨花台,往日在梁武帝阿谁时间,有位云光法师在这里开示般若诀窍,讲启事性空,善恶如变幻,三界如空华,一切杀盗淫、贪瞋痴本自萧然,都是讲这些大乘佛法的道理。云光法借鉴讲得很好,就在讲最上乘诀窍时,天上的东谈主都下来听他说法,听法之后天东谈主散花,这花一散下来,皆备酿成石头,石头当中还有花朵,就称之为「雨花石」。云光法师讲法讲得很好,讲到冲口而出,这是一种感应、是一种瑞相,真恰是如此。

  每个东谈主都有骚动习气,每个东谈主的习气多若干少都不一样,有的贪着男女欲爱、有的贪知名、有的贪着吃、有的贪着穿……

  云光法师的习气就是心爱吃牛肉,认为我方知谈诸法启事、启事性空的道理,一面吃牛肉,一面说诸法皆空,一切法毕竟萧然,边吃边空,认为这样就空掉了、吃牛肉就不遭罪孽了。但是云光法师我方莫得禅定,这念清净心不现前,莫得简直契悟到无住心,作念不到启事性空、作念不到安住自性萧然,临终时四大分布,无法照见五蕴皆空,就随业陷落了。

  云光法师诚然法说得很好,但说到作念不到,是以死了以后,就酿成一头牛,诚然酿成一头牛,但因为还有少许点善根、还有一些工夫存在,是以他心内部是知谈的,望望我方是一头牛,又知谈我方往日是法师,咱们想想这实在是很痛心。有一次这头牛遭逢梁武帝的师傅志公禅师,他知谈志公禅师是过来东谈主,就向志公禅师下跪求救,志公禅师一看,知谈这头牛前世是一个披缁众、是云光法师。他为什么会陷入牲口谈?就是结习、习气很重,诚然能文告大乘佛法、讲空的道理,但是这个心莫得工夫。

  一般东谈主就算是有所契悟,例如打坐坐到一支好香,悟到这念心的存在,以为还可以,信心十足,但是这一天当中只坐到一支好香,有什么用?二十四小时就算坐到一小时好香,其余的二十三个小时都是业障、都是骚动、都是休想;这一小时的工夫,照旧抵不过二十三个钟头的业障,这形态去想,就了解这一个钟头的清净心、无住心,力量实在是很薄弱。是以这念心必须静中养成、动中雕刻,经过很长一段期间的保任,让这念心往往现前,不然就会说到作念不到。

  志公禅师一看就剖释是如何回事,便跟他讲:「你以前心爱吃牛肉,常讲吃而无吃,当今应该也可以这样,要有这种信心。」因为启事性空,是以一面吃,一面归空,吃而无吃。就和咱们念经一样,念而无念,念了以后,把这句佛号销归自性,保持觉性、保持正念,窝囊念之心、所念之佛,归于本具的觉性,这样就是简直的念经;言而窘态,行而无行,作而无作,这个就是般若,这就是一种贤慧的诀窍。依着这个道理起不雅照,就称为不雅照般若。有这种不雅照般若,必须要工夫牛逼,工夫现前了,契悟了实相,这样才气简直达到吃而无吃的田地。佛法有渐修、有顿悟,这个地方是顿悟自心,仍是悟了这念心,就要赶紧在动静闲忙中保任。还莫得顿悟,也可以用般若诀窍来返照,修而无修,持而无持,念而无念,终末一样可以达到无念、无住、泛泛的田地。

  是以志公禅师就跟他讲:「你以前吃牛肉,常常都讲吃而无吃,你当今也可以作念而无作念。」为什么?作念牛是一件很苦的事,既然仍是作念牛、受报了,当今就把这念快慰住在正念、安住在实相,外面的相是假相、是假有,都是虚妄的,不要理它!当今诚然是头牛,就保持安住实相,作而无作,照旧一样能得摆脱。这就是知错即改,随即成佛,这是最上乘的诀窍。这头牛一听、一下就契悟了,契悟了以后当场把头往石头上一撞,一下就超生了,就从牛的业报中摆脱出来了。

  「问曰:旃陀罗杀生功课,如何得成佛?答曰:只言见性不言功课。纵功课不同,一切业拘不得。」契悟了这个心,进一步还要使这个心往往现前才可以,这念心不现前,业障就现前,业障现前了就一定随业流转。是以简直见性的东谈主,往往刻刻、分分秒秒这念心都存在,一切业都拿它莫得办法,拘它不得。

  「从无始旷大劫来,只为不见性,堕地狱中,是以功课轮复活死。从悟得人道,终不功课。」因此简直悟了人道的东谈主,澈底不会功课;会造业的东谈主,就一定还莫得悟到人道,是这个道理。「若不见性,念经免报不得,非论杀生命。」念经是一种诀窍,办法是透过念经,契悟这念本具的法身佛;如果莫得契悟到这个田地,念经就仅仅用咱们的嘴在念,因为尚未见性,工夫并不牛逼,还莫得念到「业尽情空」的田地,就一样要受报。因此,不是念经就能免报;要免报,要念到三业相应的田地,三业相应就是身业、口业、意业都澈底清净,一念不生,证得念经三昧,如此才气超越死活。

  「若见性疑心顿除,杀生命亦不奈它何。」这念心肠是澈底的,见性以后疑心顿除,莫得少许点怀疑,在澈底的心情中,往日生纵使有杀业,也不会随业流转,这是势必的现象。为什么?所谓「一法界显,九法界隐」,咱们的心能生十法界,十法界中的一真法界现前,其余的九法界皆备销归自性,自然不再随业流转。

(五十七)

  自西天二十七祖,仅仅递传心印。吾今来此土,唯传顿教大乘,即心是佛,不言持戒精进苦行。乃至入水火,登于剑轮,一食卯斋(注)长坐不卧,满是外谈有为法。若识得施为默契灵觉之性,汝即诸佛心。

  前佛后佛只言传心,更无别法。若识此法,小东谈主一字不识亦是佛。若不识我方灵觉之性,假使身破如微尘,觅佛终不得也。佛者亦名法身,亦名本心,此心无形相,无因果,无筋骨,犹如虚空,取不得。不同质碍,不同外谈。此心除如来一东谈主能会,其余众生迷东谈主不解了。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,若离是心,即窝囊默契。是身无知,如草木瓦砾。身是无性,缘何默契?若自心动,乃至语言施为默契,见闻觉知,皆是动心动用。动是心动,动即其用。动用外无心,心外无动。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。动本无心,心本无动。动不离心,心不离动。动无心离,心无动离,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。动即心用,用即心动。不动不消,用体本空。空本无动,动用齐心,心本无动。

(注)原文无「卯斋」二字,依大正藏《少室六门》版块补。

  「自西天二十七祖,仅仅递传心印。吾今来此土,唯传顿教大乘,即心是佛,不言持戒精进苦行。」自西天二十七祖,至达磨祖师是二十八祖。达磨祖师来到东土传佛心印,是一个大宽仁心,办法是但愿每个东谈主都能契悟这念心、这个佛性,就可以萧洒死活。禅宗讲:「参禅第一,持戒为先」,就说明修禅照旧要持戒,仅仅这里不彊调这些,因为持戒、精进苦行,这些道理在经律论三藏仍是讲了许多,这里的重心就是要见性、只交心肠的道理,修行如果莫得见性,仅仅在法上去执着、钻研,耐久是无法摆脱。

  为什么只在法上钻研,无法摆脱呢?「乃至入水火,登于剑轮,一食卯斋长坐不卧,满是外谈有为法。」佛活着的时候,印度有许多外谈,例如投渊外谈、赴火外谈,「入水火」就是用水来淹、火来烧,修千般苦行。投渊外谈就是投水,山崖下是一个平地,认为跳下去就可以生天;用火来烧,常热炙身,就属于赴火外谈。「登剑轮」,用千般刀剑来刺我方的体魄、折磨我方,修这些苦行,认为这样一定可以了苦、可以生天。或者「一食卯斋」,卯时是黎明五点到七点,有些苦行外谈,每天只在卯时吃一餐。「长坐不卧」这亦然种苦行,认为一直坐着就可以成谈,却不知谈坐在这里必须在心上辛勤。

  这些「满是外谈有为法」,不了解心法,仅仅在法上起了执着,心外求法就酿成外谈诀窍了。相暗自,咱们悟了这个心,再来修千般加行,透过苦行来雕刻我方的心肠,这样作念不但莫得纰缪,况且是捏土成金。佛法讲「日中一食,树下一宿」,一天吃一餐,一方面是在惜福,恻隐我方的福报,不要铺张;二方面是要减少我方的贪图,办法是在这里。例如,释迦牟尼佛未开悟前,一天只吃一麻一米,比日食卯斋还要精进,心当中莫得休想、莫得倒置,这个定成就了,只须再少许,就能点铁成金。同样是一个诀窍,望望咱们的心在那儿很垂死,悟到这个心肠,在顺境、窘境中来雕刻我方,这就是捏土成金;相暗自,假使只执着事上千般作为、修千般苦行,心外求法,就酿成外谈,对修行少许用处都莫得。

  「若识得施为默契灵觉之性,汝即诸佛心。」古德说咱们这念心「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在鼻辨香,在口批驳,在手执捉,在足运奔」,这念心有体有效,作用时可大、可小,可内、可外;不作用时,归于一心、归于心之体,莫得大小、表里,这就是万法归一、体用一如。是以这念心作用时是什么形态?不作用时又是什么形态?要在这里去契悟、默契这念心,要认得施为当下这念心:举手,是谁在举手?眨眼,是谁在眨眼?写字,是谁在写字?听法,是谁在听法?……知谈这些都是这念心灵知灵觉的作用,有了这种默契,就有时悟到诸佛的心要;契悟这念心之后,往往刻刻保持这念心存在,就是保重圣胎。

  「前佛后佛只言传心,更无别法。」往日佛、当今佛、将来佛都是讲这念心,所传的都是心法,除了心法之外,如果还有传其他诀窍都仅仅便捷。是以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九年,终末说我方莫得说一句佛法;说法说完了不生执着,能所俱空,莫得说法的东谈主、莫得说法的对象、当中莫得所说之法,三轮体空;度了众生,无众生可度,一切销归自性。自性,就是无念、无住、泛泛,清静不动、真空妙有这念心,这才是简直的我方。

  灵山会上,「世尊绣花,迦叶浅笑」,传的就是这个以心印心的灵山诀窍,渐渐酿成了禅宗专有的诀窍,从释迦牟尼佛一脉单传,传给迦叶尊者,迦叶尊者再传给阿难尊者……一直传到达磨祖师为西天二十八祖;东来弘法,成为东土初祖,一直传到当今,祖祖相传,都是释迦牟尼佛在灵山会上所传的这个心法。

  「若识此法,小东谈主一字不识亦是佛。」修行,通盘一切皆备都要归于自心。默契了我方这念心、这个无上心法,即使从未读过书、一个字都不默契,只须剖释这念心就是佛!「若不识我方灵觉之性,假使身破如微尘,觅佛终不得也。」「佛者,觉也」,佛就是醒悟的心、灵明妙觉的心;假使不识大众听法这个心,关于我方灵明妙觉之性,不知谈要去保重,仅仅向外去驰逐、去追求,「假使身破如微尘,觅佛终不得也」,即使修千般苦行,把体魄磨幻灭裂如微尘,花这样多的时候、生命,到处去找佛,耐久是找不到的!

(五十八)

  「佛者亦名法身,亦名本心,此心无形相,无因果,无筋骨,犹如虚空,取不得。」这里进一步说明「佛」到底是什么?可以称为「法身」,也可以称为「本心」……这些都是化名。「此心无形相」,大众听法这个心,莫得一个形相:比丘的心,莫得一个比丘的形相;比丘尼的心,也莫得一个比丘尼的形相……因为这念心莫得形相,是以非论僧相、俗相都是虚妄。「无因果,无筋骨」,心肠本具,法尔如是,不是从往日的因,感当今的果,也不是从当今的因,感将来的果,因为这念心不生永恒、是无生法,是以「无因果」。

  什么是「有因果」?佛法所说的道理有因有果,就属于因果法。跟一般东谈主谈这念心无因果,他一下很难契入,是以要先告诉他有因有果,善因生善果、恶因生闭幕,要修善断恶,达到所作所为皆备都是善法,都是善因善果,终末善因善果也不执着,归于「无因无果」的这念心,就契入了咱们本心。

  譬如当今受了三皈投、受了五戒,有因一定有果。三皈投、五戒都是善因、善的启事,将来果就是福报,但福报享完了就莫得了,这就是因果法。十善也属于因果法,十善修好了,将来生到天上,天福享尽了又莫得了。五逆十恶亦然因果法,五逆十恶是恶因,将来就是受恶报的罪,罪业受完了,这个业报也莫得了。这些因果法都是生灭、虚妄伪善的,就是「无筋骨」,什么都莫得。剖释这些道理,就知谈这个世界是生灭、虚妄伪善的,正如作梦的时候,有美梦、也有噩梦,有苦、有乐。醒了之后就知谈这是个梦,梦中苦也好、乐也好,已了不可得。咱们东谈主生就像一个梦,而佛就是不作梦的东谈主。

  这个心是本具的,自己就是不生永恒,是以要超越因果,就要悟到这个灵知灵觉的心。《楞严经》讲:「得元明觉无生灭性为因地心,然后圆成果地修证。」以不生永恒心起修,就是不生永恒的果报,将来成谈证果就是法身,这就是「无上乘」的诀窍。

  佛法要应机而说,《达磨内行血脉论》讲的是无上心法,是对上上根机、对简直想追求无上菩提的东谈主所说。这个无上心法,必须是往日有很大的福报,才气听到「顿悟自心,直了成佛」的顿教诀窍。一般东谈主追求富贵荣华,跟他讲这些道理,他不会听、也听不懂,致使听了以后还会弹劾。咱们要随顺世间、不雅机逗教,望望众生是不是这种根性,假使这个东谈主连因果的道理都不知谈,一启动便跟他讲无因无果,那就倒置了。

  「犹如虚空,取不得」,这念心肠犹如虚空,你看虚空这样强大,摸也摸不着,取也取不得,舍也舍不去,莫得取、莫得舍,耐久在虚空当中。

  「不同质碍,不同外谈。」质是物资,有物资就有阻隔;这念心肠不属于物资,莫得质碍、莫得阻隔。「不同外谈」,不同于外交心外求法。这念心肠本具,不消到外面去找,只须体达空性,了达这个心肠是空性、莫得质碍,这样一定能契悟本心。

(五十九)

  「此心除如来一东谈主能会,其余众生迷东谈主不解了。」能会得这念心就是如来。如来菩萨低眉,把我方所悟到的道理,全盘托出,莫得少许私心;小东谈主悟到了、能会此心,就是如来。「其余众生迷东谈主不解了」,其余众生不了解这个道理,执着四大、五蕴为我,执着财色名食睡,都是到外面去登攀、追寻,从早上忙到晚上,到了晚上一身的窘态,就睡觉,睡觉时又无风不起浪、昏昏沉沉,根柢不知谈「我」在那儿?就这样摸头不着空过一世,随业流转,耐久莫得完、莫得了。是以要想契悟这个心,就要在这念心肠上来辛勤,不要在地水火风四大假合的色身上生弃取。往日有些东谈主修谈,采药真金不怕火丹,乃至于转大周天、小周天,这些都是在四大当中去修,把工夫用错了,用到体魄上去,耐久没办法取得真实的受用。

  「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,若离是心,即窝囊默契。是身无知,如草木瓦砾。」咱们的身心,一个是色法,一个是心法,色法是地水火风,心法是受想行识,所谓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空不二、色空一如。生理和神气是关系联的,咱们修行,在这念心肠上去修,心清净,咱们体魄也随之清净;调换地,因为持戒而使身业清净,心也会取得清净,是以生理和神气是一个,并不是两个。

  修行不成执着四大,也不成离开四大。因为执着四大就迷失本心,离开了四大也无法修行。这念心要不即不离,不出不入,不入四大、不离四大,不入五蕴、不离五蕴。这念心在四大中、在五蕴中、在骚动中,只须不执着四大、不执着五蕴、不起骚动,当场四大就酿成清净四大,骚动就酿成菩提心了。

  「若离是心,即窝囊默契。是身无知,如草木瓦砾」,如果这念心跟体魄分开了,离开灵知灵觉这念心,体魄也不成动,手也不成动、脚也不成动、耳朵不成听、眼睛也不成见,体魄就完全无知觉了,就像草、木、石头、瓦砾一样。是以修行要在这念心来契悟,把这一念心指陈出来。悟这念心,要在能听、能见、能闻处去悟,当下即是、动念乖真,这个就是菩提心,而不是到外面去追求、去契悟。

  佛说八万四千诀窍,佛法的道理许多,修行的设施有渐修、有顿悟。渐修是渐次修证,最终证阿罗汉果、缘觉果、菩萨果,乃至圆成佛果,因此有按次的修证,修证的历程与时候也各不调换。佛陀绝顶宽仁,告诉咱们一个径直了当最究竟的诀窍,这个诀窍就是「明心见性,见性成佛」的顿悟诀窍,是一超直入如来地的诀窍。简而言之,明心就是剖释我方的菩提心,见性就是见到我方的本心人道,成佛是成法身佛。

  有些东谈主不了解这些道理,就会产生猜疑,认为往日诸佛经过三大阿僧祇劫修行,才气成就佛谈;咱们当今也莫得经过三大阿僧祇劫修行,还日食三餐,这样讲起来,咱们如何会修见效?成佛那儿还有咱们的一分呢?

  佛性东谈主东谈主本具,是以顿悟诀窍非论男女老小,东谈主东谈主都有一分;渐修诀窍就不浅薄了,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,终末要女转男身,男根具足,三十二相具足才气成佛。这个地方不需要具足男根、不谈根身器界的问题,所讲就是顿悟诀窍,只交心肠。剖释了这些道理,就了解今生有时听到这个诀窍,都是往日的福德、往日的善根、慧根,当今才气有这个缘分,了达诸佛所传的心印。

(六十)

  「身是无性,缘何默契?若自心动,乃至语言施为默契,见闻觉知,皆是动心动用。动是心动,动即其用。动用外无心,心外无动。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。动本无心,心本无动。动不离心,心不离动。动无心离,心无动离,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。动即心用,用即心动。不动不消,用体本空。空本无动,动用齐心,心本无动。」

  这念心具足体相用三大功德──体大、相大、用大。体大是咱们当下这念心,莫得大小、表里、周遍法界,这是体大。相大,这念心具足无量的贤慧、功德,这是相大。用大,咱们当下这念心,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放开来周遍沙界,收摄在一微尘。这个地方特别将体、用提议来讲:动就是用,不动就是体。体就是一念不生,窘态无说;用就是不妨碍有言有说。「如来者,无所从来,亦无所去」就是体大;诚然是无所从来、无所从去,亦不妨碍来来且归,所谓化身千百亿,这就属于用大。

  「身是无性,缘何默契?若自心动,乃至语言施为默契,见闻觉知,皆是动心动用。」如果咱们莫得这一念心,体魄就像一块木头、一颗石头、一根草,就是冷凌弃物。假使体魄属于冷凌弃物,「缘何默契?」为什么还会动、会运作?这是什么道理?就是因为自心在动。「乃至语言施为默契」,体魄在讲话、动作,乃至能见、能闻、能觉、能知,这些都是心在动、心在作用。

  「动是心动,动即其用」,非论是心在动,或者是身在动,都是这个心起心动念、在作用,猜想好的,是好的作用;猜想坏的,是坏的作用。

  心的作用表当今那儿?古东谈主用「扬眉瞬目」给大众指示一个端倪、一个入处,眼睛一动就暗意心在作用、佛就在眼睛,借此告诉大众心在那儿、佛就在那儿,由此来默契这念心。古时学东谈主问禅宗祖师:「佛在那儿?」祖师一举拳、一竖拂,乃至腿子一踢、脚一蹬,学东谈主就开悟了,这就是悟到佛性在作用,借由这些动作、缘分、这念心的作用,来默契这个心。

  了解了心之用,进一步还要了解心之体,也就是不作用时,这个心又在那儿?「动用外无心,心外无动」,动是心动,动即其用,这是就心的作用来讲;如果心不作用时,心不动,就归于体。如同《六祖坛经》中学东谈主争论「是风动?是旛动?」六祖内行讲:「不是风动,不是旛动,仁者心动。」既不是风动,也不是旛动,而是仁者心目生别、心在动。因为这个心不知谈安住实相,心动了以后,是以看到外面的旛在动、风也在动。如果自心不动,非论是旛、是风,都与我方绝不关系,因为心外莫得一法可得,一切法都是我方心念所生;这个心一念不生,万法无咎,什么田地都了不可得。这里就是讲这个道理。

(六十一)

  咱们修行一定要有个入处,悟到这个心的作用,是在用上契入,有的则是从体上契入,每个东谈主缘分都不一样。这念心有体有效,这个地方从体上、从用上反复来说明这念心,就是怕众生执着于用,而迷失了体,也怕众生执着于体,而不知谈整体大用;岂论执着用、或执着体,都落入双方。

  前边提到「动用外无心,心外无动」,这个心一动,就是心的作用,这是由用上来讲。「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;动本无心,心本无动」,则是从体上来讲。「动不是心」,在动的时候不是本心,因为一动就是生灭,是以动不是心;「心不是动」,心本萧然,从往日到当今,无始无终,不去不来,那儿去找一个动相?「动本无心」,这念心当体即空,一念不生,那儿有个什么心?心也不可得;「心本无动」,咱们这念心周遍法界,十方虚空都在这个心当中,本自寂灭,窘态无说,那儿还有个心会动?

  「动不离心,心不离动」,大众听法、能听这个心亦然动,能听这个心,能离开见闻觉知吗?离开了见闻觉知,心就像是一个木头了;相对地,咱们一言一滑也不成离开这个觉心,因为离开了觉心,这个心就会妄动,动了恶念、造了恶业,就到地狱、牲口、饿鬼去了。一言一滑都不成离开灵知灵觉这念心,这样的动才是功德,不然就酿成罪孽。「心不离动」,这念心在动用中,要处处作主,东谈主在那儿、心在那儿;同期这念心也不成离开动相,离开了动相,心就执着到一边去了,东谈主就糊涂了。在动当中这个心耐久要存在,开悟之后,即便轮刀上阵,这个心都存在,行住坐卧都不离开这个心,是以说心不离动,动不离心。

  「动无心离,心无动离,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。」这就是一个周折了,换个角度来说,「动无心离,心无动离」,动用和这个心之体就是一个,如同水和波一样,波当中是水,水当中是波,名义上看起来一是一、二是二,体是体、用是用,其实是一个东西,二即是一,体和用本来就是一体,若何也无法分离。「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」,咱们在动的时候,是咱们心的作用,而不是另外有一个东谈主在足下咱们。当今有许多作不了主的东谈主,会说有一个东谈主在限度他、足下他,好像心是心、动是动,分红双方去了;其实是我方的心作不了主,是以不听我方的,反而随着我方往日、当今的业障,随业跑掉了。动就是心的作用,这念心体用就是一个,离开这个心也莫得动、莫得效。

  「动即心用,用即心动」,在动的时候,就是心的作用;在用的时候就是心在动。「不动不消,用体本空」,如果当下这个心不动、不起作用、一念不生,望望咱们一念不生的这个心在那儿?找不出来!说明能作用的这个心,体性本来就是空。例如大众在看经、在听法,能听、能看这个就是心之用,进一步去不雅察,这个用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?根柢找不出来;诚然找不出来,却又能产生千般作用,不成说是莫得,是以用体本空。

  「空本无动」,这念心一念不生,不想往日、不想当今、不想将来就是空,内部一法不立,那儿还有一个动相?动静是相对的田地;在澈底的这念心中,莫得静相也莫得动相。

  在动、在用,都是这一念心的作用,是以「动用齐心,心本无动」,咱们这念心肠萧然,净极光邃晓,寂照含虚空,这样强大的心量,这样普遍的心体,从往日到当今,古往今来,这念心本来就莫得生,既然莫得生,也就莫得灭,实在是莫得一个动相,莫得一个静相。心本来就莫得动,既然如如不动,则法尔如是!

(六十二)

  故经云:动而无所动,竟日去来而未尝去,竟日见而未尝见,竟日㗛而未尝㗛,竟日闻而未尝闻,竟日知而未尝知,竟日喜而未尝喜,竟日行而未尝行,竟日住而未尝住。故经云:言语谈断,心行处灭,见闻觉知,本自圆寂。乃至瞋喜痛痒何异木东谈主,只缘推求痛痒不可得。故经云:恶业即得苦报,善业即有善报,不但瞋堕地狱,喜即生天。若知瞋喜性空,但不执即业脱。若不见性,讲经决无凭,说亦无穷。略标邪正如是,不足一二也。

  颂曰:心心心难可寻,宽时遍法界,窄也禁锢针。我本求心不求佛,了知三界空无物。若欲求佛但求心,只这心这心是佛。我本求心心自持,求心不得待心知。佛性不从心外得,心生就是罪生时。

  偈曰:吾本来此土,传法救迷情,一华开五叶,闭幕自然成。

  「故经云」,是以经上这样解释,「动而无所动」,这念心在动了之后要归回复点,莫得能动、所动。咱们看经、听经、作念事……都是心在分别,想往日、想当今、想将来亦然心在分别,一分别就有能所;但是也不成不要这些分别,因为莫得这些分别,就莫得俗谛,莫得俗谛,佛法就禁锢易存在了。剖释这些道理,就知音心照旧要作用,仅仅用而不消、动而无动就好了。例如咱们当今在看、在作念好事这是动,看了以后、作念了以后心不执着,了达一切诸法启事、启事性空、一念不生,动当中终末达到不动,回来这个心之体,达到澈底的田地,就莫得能动、所动。底下就举了许多例子,由这些事例来说明,让咱们剖释这些道理。

  「竟日去来而未尝去」,咱们从早到晚来来且归,从中台禅寺到妙峻岭、到工务所,乃至于到台北、到埔里……从早到晚来来且归、去去来来,但是当下这个心并莫得去来之相。所谓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」,岂论明暗、动静,白天、晚上……了达一切法都是虚妄之相,是以能作念到心不执着。众生就相背,白天起执着、晚上也起执着,是以无法动而无动。咱们当今了解了,六根以此类推,知而不着,都是一样的道理。

  「竟日见而未尝见」,看见这个茶杯,等于莫得看到;看到这个腕表,等于莫得看到……。一般东谈主读到这里可能会误会:「我明明看到这个腕表了,为什么说未尝见呢?」这不是在打哑谜!而是一种真实的道理,因为能见、所见都是虚妄,非论是好意思、是丑,见了,就不要再去想它了,回来窝囊见之心、无所见之境,心当中耐久莫得挂碍,是以「竟日见而未尝见」。一般东谈主见了之后,这个法尘田地还在心中停留,不息分别好的、坏的,想来想去,竟日见了这些琳琅满办法田地,心跑到外面去了,耐久未尝见到我方的本心,莫得去契悟、返照、返闻这个不动不摇、不去不来、灵知灵觉的心,这样就不是「竟日见而未尝见」。

  「竟日㗛而未尝㗛,竟日闻而未尝闻,竟日知而未尝知,竟日喜而未尝喜,竟日行而未尝行,竟日住而未尝住。」这些都是一样的道理,正如古东谈主所说「大直若屈」一样,众生有知、有觉;如来佛有知、有觉;大众坐在这里也有知、有觉,仅仅每个东谈主默契的进程有浅深不同。经云:「如来应正等觉不可思议。」当下这个心,一个是体,一个是用。如来是不可思不可议这念心,到达最高田地,窘态无说,这是心之体;有言有说,这是心之用;有言有说用不离体,窘态无说也不妨碍有言有说,这就是体用一如。

(六十三)

  「故经云:言语谈断,心行处灭。见闻觉知,本自圆寂。」这个心「言语谈断,心行处灭」,不生永恒这个菩提心就是谈,言语一说出来,就是描画词、就是生灭,是以话一讲出来,谈就产生断灭了。「见闻觉知,本自圆寂」,「圆寂」,德无不备曰圆,障无不尽曰寂,是以圆寂又称为「寂灭」。通盘一切功德皆备圆满了,通盘一切业障皆备漏尽了,就是寂灭;寂然不生,就是指咱们这念心、也就是大众听法这念心。

  既然见闻觉知的心本来就是一念不生,那为什么还要修呢?众生就是因为执着能见能闻、所见所闻,是以这个心耐久安不下来,就像是一潭污水,内部有染污、杂毒,是以照旧要修,终末达到修而无修,言而窘态,行而无行。谈是不生永恒,耐久就是保持不生永恒这念心;谈是窘态无说,耐久就是保持窘态无说这个心,剖释这个道理了,这念心就能圆融无碍,不然就有执着。

  谈是澈底的,超越善恶、因果,作念到不修善也不息恶,耐久安住在寂灭菩提这念心,就是入甚深三昧禅定田地了。当今作念不到,也不妨碍渐修,耐久要作念到「修而无修,念而无念,言而窘态,行而无行」。佛法就是一种贤慧,剖释这个道理了,修行就是四两拨千斤,不解白这个道理,耐久就有许多骚动。

  「乃至瞋喜痛痒何异木东谈主,只缘推求痛痒不可得」,如果咱们莫得瞋、莫得喜、莫得痛、莫得痒,莫得见闻觉知了,就等于木头东谈主一样。是以「推求痛痒不可得」,并不是不要瞋喜痛痒,而是了达一切诸法启事性空,谁在痛?找不到一个能痛之东谈主;发痒,找不到一个能发痒之东谈主……《楞严经》提到毕陵伽婆蹉尊者,步辇儿时眼下踩到一根刺,当下就问:「是谁在痛?」推求不到一个能痛之东谈主,一下就悟到空性、入空定二十一天,证阿罗汉果。东谈主因为有灵知灵觉的心,能见闻觉知,是以不是木头、石头;依据这些见闻觉知的缘分,去推敲、寻找,就会发现痛也不可得、痒也不可得,就知谈痛痒都了不可得。

  「故经云:恶业即得苦报,善业即有善报,不但瞋堕地狱,喜即生天。若知瞋喜性空,但不执即业脱。」瞋就陷入地狱,喜就生天上,这是缘分法、因果法。「若知瞋喜性空」,咱们更进一步了达,发性情是一场空,喜悦亦然一场空,因为心肠本来就是空,瞋和喜都是心当中所起的作用,既然是作用,就不需要执着,简直作念到不执,我执、法执都根除了,通盘的业都能得摆脱,要这样来辛勤修行。这个地方就是告诉咱们「不执」很垂死,咱们之是以不成见性就是因为一个执,众生执着有我,因为有我执,就有布帛菽粟苦;声闻缘觉有法执,是以才入涅槃、出三界、了死活。修行就是要去除执着,不要有我执和法执,「但不执即业脱」,只须能作念到不执着,通盘一切业障皆备就摆脱了,不然就会随业流转,不成摆脱。

(六十四)

  「若不见性,讲经决无凭,说亦无穷。」这一段就是告诉咱们一定要见性,见性才是根柢。假使莫得见性,连我方是不是开悟、是不是见性都不了解,讲出来的心肠之理,便莫得一个依据、证据。「讲经决无凭」,讲经、说法莫得根据,也不可能讲得很好,「说亦无穷」,就算是拼凑去说,也无法把心肠的道理全盘托出,不可能讲得抽象绝伦。

  为什么会「讲经决无凭」?修行要依心起修,依性起修,讲心肠的道理就必须见事说事、见理说理,悟到这个心肠,就知谈这个心是真空,又是妙有;假使莫得见性,讲心肠的道理,不敢讲这念心是真空、也不敢讲是妙有,就算讲了,心当中照旧有疑问、还在疑信参半。因为莫得依着心肠为根据,讲得不真实、也说不好,无法把心肠之理全盘托出,只可讲个一鳞半爪,乃至讲了以后,我方还不敢承担;不但不敢承担,致使还劝别东谈主说这个道理很深、隐微难见,咱们照旧老老练实念经就好了,这就是「讲经决无凭」。

  简直明心见性的东谈主,澈底不会这样讲的,为什么?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,不要去东求西找!自性是佛,一切都是现成的,净土就在目下,这样大快东谈主心的事,还不敢直下承担,这样多张含韵都不知谈取用,实在是抱歉我方!所谓「清金兰之交白一条路,万万千千不愿修」,修谈不在咱们这个世界修,还想着要到东西南朔方去修;修谈不在这一世来修,还想着来生再来修,想比及将来再去开矿、再去真金不怕火金,这样离谈就愈来愈远。

  「略标邪正如是,不足一二也。」经典中祖师所讲的这些道理许多,当今仅仅浅薄指示纲目,说明这念心的体、用,让咱们知谈什么是邪、什么是正:见性、破执就是正,不知见性破执着就是邪。这念心就是谈,这个谈周遍一切处,什么地方都是谈,莫得哪个地方不是。「不足一二也」,一二,就是少许儿、少数的兴趣。达磨祖师在这里仅仅略略点一下,所说的不到全部的少许点,但所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真理,默契了、剖释了,举一反三,澈底能言下见性,点铁成金。假使莫得见性,也仅仅嘴上说一说这些道理辛勤,遭逢有东谈主问:「既然一切都是谈,你见谈了吗?」我便捷不敢讲了,因为莫得见性,心中照旧有疑问,不敢承担。

(六十五)

  接下来是一个颂。佛经内部依文学、内容分十二个类别,即所谓十二部经,就文体而言可分为长行跟颂。一段一段的经文属于长行;重颂就是前边长行讲了许多道理,恐怕大众尚未了解、取得利益,于是把这些道理归纳成颂,再行再说一遍,浅薄扼要再指示一下加强牵挂。是以颂要多背、把它读熟了,一定能契入本心、一定能取得公正。

  「颂曰:心心心难可寻,宽时遍法界,窄也禁锢针。我本求心不求佛,了知三界空无物。若欲求佛但求心,只这心这心是佛。我本求心心自持,求心不得待心知。佛性不从心外得,心生就是罪生时。」

  「心心心难可寻」,咱们这念心,实在是很难去找,能听、能说、能看都是这个心,但是要想去找,根柢没办法找到。因为只须一说、一找,就有能、有所,有了能所,就成了相对,骑牛找牛如何找取得啊?是以「心心心难可寻」,这念心绝顶奥秘,如同《尚书》所讲:「东谈主心惟危,交心惟微,惟精唯一,允执其中。」实在是微而难见,这念心是空性,莫得形相,不在东西南朔,莫得表情、大小、方寸、好意思丑……如何去找?「心心心难可寻」,这个心实在很难去找。「因循守旧,剑去久矣!」只须起了一个念头,就有所缘虑,缘到外面的田地,向外逐求,就离谈愈远,是以说难可寻。

  诚然如此,「宽时遍法界,窄也禁锢针」,如同波罗提尊者所说:「遍现俱该沙界,收摄在一微尘」,大而无外,小而无内。把这念心放开,可以强大到无量恢弘、周遍法界,六根、六尘、六识、十二入、十八界,乃至往日、当今、将来,一切时空都在这念心当中,这就是宽。宽就是大,通盘这个词法界都是;「窄也禁锢针」,把这念心收回来,就在一微尘当中,窄到连针尖都插不进去,为什么?密不通风、莫得少许点闲隙,是以是窄。以工夫来讲,你看咱们这念心辛勤起来,能作念到绵绵密密,风也吹不进去、雨也打不进去,辛勤到针尖都插不进去,照实是很轻飘,密到一个澈底的田地了,这个澈底的心就是简直的密,这才是简直的密宗。

  「我本求心不求佛」,剖释这些道理,咱们求心就能得。「不求佛」,不消到东西南朔、在无量恢弘的世界,向外去求佛,当下这念心就是!大众听法这个心就是!不打休想、不落昏沉、处处作主这个心就是!保持这个心不打休想、不落昏沉、处处作主、思分明、明朗在躬、常寂常照、惺惺寂寂、寂寂惺惺,要在这个地方去求,这个就是「求心」。「不求佛」,澈底不向外去东求西找佛,《金刚经》云:「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东谈主行邪谈,不成见如来。」到那儿去找佛?找不到的,心即是佛,契悟这个心了,身不由己佛就现前,不求自得。

  「了知三界空无物」,三界如空华,这个世界终末皆备要归于无常,世间东谈主要比及坏掉了才知谈是空,有贤慧的东谈主不消比及坏了,当下就能了知三界本空。三界就是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。什么是欲界?心中有男女、饮食、睡觉之欲,就是欲界的众生。相暗自,了达财色名食睡是地狱五条根,澈底不贪,莫得男女、饮食、睡觉的爱着,当场就离开了欲界,这样来修行,就是贤慧、就能四两拨千斤。

  什么是色界?善恶、好意思丑、长短、方圆……这些都是色,看到什么都认为是实实在在的,看到什么都有取有舍,都想要去追求、去占有,少许点不如意就起无明、生骚动,这就是色界的众生,望望咱们我方有莫得这样的骚动?如果有,就还在色界当中。有时了达诸法启事性空,「凡通盘相,皆是虚妄」,一切法如梦如幻、如泡如影,这个贤慧心一照,就离开了色界。

  什么是无色界?知谈一切法是空,就执着一个空,认为空才是最佳的,住在空当中,这照旧不究竟。禅宗祖师说:「有佛处不得住,无佛处急走过。」不执着空,就离开无色界了。

  了达三界都在咱们这念心当中,外面的三界是事,咱们心当中有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这是理;心清净了,外境也会清净,心中莫得地狱,外面的地狱也莫得了;心中的三界莫得了,外面的三界自然就莫得了。

  「了知三界空无物」,一切诸法启事性空,莫得自性,都是变幻伪善,莫得一个是真实的存在。世界有成住坏空,一切万物都有布帛菽粟,布帛菽粟就是由当下这个心而来。心有生住异灭,是以会有布帛菽粟,假使心莫得生住异灭了,布帛菽粟自然就莫得了;布帛菽粟莫得了,外面的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也莫得了。是以三界都是空无一物,不是真实的存在。

  「若欲求佛但求心,只这心这心是佛。」修行千万不要向外求,不要倒置、秦伯嫁女,求佛只求心,快慰住了、清净心现前了,佛自然就现前了。「只这心这心是佛」,就仅仅这个心、这个心就是佛!哪个心?大众听法这个心、这个心就是佛,不要另外去找,要直下承担。这些道理仍是讲了好多遍了,因为众生容易迷失,是以要反复地讲、反复地提醒。

(六十六)

  「我本求心心自持,求心不得待心知」,「我本求心心自持」,底下进一步刺破大众,我方的本心就是佛,不要另外去找一个心,这念心一切现成,要我方方丈我方的法界,我方安住自心。「求心不得待心知」,咱们这个心唯独一个知、莫得两个知;这念心有了能知、所知,就成了相对的田地,这就是「待心知」。《楞严经》云:「知见立知,即无明本;知见无见,斯即涅槃。」这念心当体即是、动念乖真,就是一个知、一个澈底的知,不成有能所对待,契悟这念心,当体即是,见而无见,闻而无闻,知而无知,耐久这个闻性要存在、耐久这个见精要存在、耐久这个知要存在,知就是清知晓楚、清晰分明,要在这个地方去安住、去承担。

  「佛性不从心外得,心生就是罪生时。」「佛性」就是指这个觉性、灵知灵觉这念心,醒悟了就是佛性,莫得醒悟就是众素性;劝诱重就是兽性,诚然也有佛性,却愈来愈隐隐。「不从心外得」,这个佛性、觉性,不是在外面东求西找取得的,只须当下不起心、不动念,狂心顿歇,歇即菩提!「心生就是罪生时」,起心即错、动念乖真,这念心一动,罪孽就出来了,起恶念是罪孽;起善念诚然是福报,不知谈欺诈这个福报,对福报起了执着亦然罪孽。起善念是一个生灭,起恶念亦然一个生灭,思迁流、心心不住,善是一个梦、恶亦然一个梦,是以「心生」,只须心一动,全部心动念,罪就产生出来了。剖释这个道理了,就不敢起心动念,一念不生万法无咎,坐在这个地方一念万年、万年一念,达磨祖师面壁九年,就是在这念心上去辛勤,历代祖师大德亦然经过一番精进、磨真金不怕火,工夫纯熟,成就三昧正定。

  咱们参禅就是在当下这念心去辛勤,参究「谁在念经?」在话头阿谁地方问「谁?」耐久不要给它生,悟到这念心不生永恒、不去不来,就称为「果证无生」。每个家数都讲无生的道理,无生,这个心莫得生灭,莫得生灭,就莫得死活;莫得生灭这个心常住,就是常寂光净土,无生这个心才是最宝贵的。

  有些东谈主就算修行学佛了,致使披缁了,跟他谈无生的道理,还禁锢易信受,更何况是世间上的东谈主,跟他讲无生,可能听都听不进去。是以要能听闻、了解达磨祖师所说的心法,是很大的福报。心法指的就是这念心,这个心就是诸佛的心印。知谈了「心生就是罪生时」,打坐时就要往往刻刻知晓、剖释、作主,休想来了就是不睬它,站得住、站得长,工夫用得好就有一支好香,有了这支好香,就会信心十足。

  佛性诚然是本具的,不辛勤,耐久是悟不到,悟不到,心就安不下来,快慰不下来,就会登攀外面,名利财色、诟谇东谈主我一大堆就出来了。这念心要是能安住,糊口活着界上就很特意旨、很有价值。是以「心生就是罪生时」,这一句话不是描画词,而是要在工夫上去体悟,思分明,处处作主,悟到无生,生命就是无穷尽的,工夫相应了,动静闲忙都是谈。

  「偈曰:吾本来此土,传法救迷情,一华开五叶,闭幕自然成。」

  这个偈,全球都念得很熟了。「吾」就是达磨祖师。达磨祖师从印度到中国来,「传法救迷情」,传这个心法,就是要救度在迷的众生。众生的迷有进程的阔别,是以佛法也有浅深之别。「一华开五叶,闭幕自然成。」「一华」是指这念心。禅宗传到自后开演成五宗,就是开五叶,传的都是释迦牟尼佛在灵山会上所传的心法,「闭幕自然成」,水到渠成,皆备都能契悟本心、都能果证无生,闭幕都是一样的。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这念心,莫得哪个莫得,仅仅迷悟的进程不同,是以听经、闻法、开悟、成谈、证果的时节也不一样,迷得轻,就早日摆脱;迷得重,缘分尚未老成,就渐渐摆脱。这个偈是达磨祖师的传法偈,所传的是顿悟自心、直了成佛的诀窍,全球要去征询、熟读,这是无上诀窍,缘分莫得老成的东谈主,可能看也看不懂,致使看了还可能会弹劾。

  今天讲《达磨内行血脉论》,这些道理完全属于利己,我方受用。剖释这些道理,打坐的时候一定要作念到一念不生,站得住、站得长。东谈主东谈主都有这个心,假使不在这上面去勤奋,耐久莫得我方的一分,说是会说,但我方得不到真实的受用。大众平时阐明佛法,作念精舍的方丈,剖释这个道理了,简直有时方丈佛法了,就是「方丈」;如果莫得剖释,就有名而无实。

  确信每一个东谈主都能契悟这个心,仅仅望望我方敢不敢直下承担辛勤。不要认为我方诚然有佛性,但是业障很重,这就无理了。直下承担很浅薄,「了即业障本来空」,「千年暗室一灯即破」。修行就是在当下,当今信心十足,思分明,修一切善法不执着一切善法,发永久心,发强大心,发真实心,发而无发,行而无行,耐久是不离当念,这个就是顿悟自心,直了成佛的诀窍!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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